纪萧笙拎开那颗企鹅脑袋,“好了,跟你开玩笑的。”
他说话的语气里还带着浓重的笑意。
许君乐抬起头看他,恨恨地。
他想纪萧笙真是一个高明的主人,主人心情好了,就可以拿自己最忠实的奴隶取乐了。
他耳边又响起黎焕有些疯狂的声音:“我爱你时早已经烧成灰烬了,还要什么脸?你对着能够救赎你的神明还要脸吗?”
许君乐曾经以为自己也会这样,他以为爱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当奴隶,跪下来供心上人取乐……
事实上他做不到,他仍然觉得在被冒犯,他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竟成了给人取乐的?
他想咬他,咬死他……
想逃走。
许君乐将头上的帽子三下五除二的取下来,扔进纪萧笙怀里,站起来就往外走。
纪萧笙拦住他,“你去哪里?”
“去死。”许君乐没好气的说。
纪萧笙仔细瞧他的表情,伸着一条腿,没有要让开的迹象。
他很认真的问:“眼睛都红了,哭了?”
许君乐觉得好笑:“谁哭了?我他妈的是气的,趁我还有点理智,让开。”
“你先坐下。”他牵住许君乐的手。
许君乐不动。
纪萧笙抠了抠他的掌心,又摇了摇,说:“先坐下。”
……这个人究竟是在哪里学的这些招数……
许君乐转过头瞪他。
心中无措,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重新坐下,纪萧笙偏过头,“别生气了,我向你道歉。”
许君乐冷着脸,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对一个人的感情居然可以这么复杂,让他又爱又恨,想逃走又想留下,想生气又想原谅……
想创造无数的瞬间将自己这尊空荡荡的容器塞的很满,又疯狂的想毁灭一切。
去爱一个人,一个真实的人,一个那么遥远的人,真的太难了。
表演结束,大人和小孩们都去海豚池看海豚去了。
纪萧笙转过头,碰了碰许君乐放在扶椅上的手,“还在生气?”
许君乐那阵劲早过了,“没有啊,我生什么气。”
纪萧笙眸色深沉,“许君乐,我从小到大都是按自己想法行事的,在某些事情上,我非常的迟钝,如果我的哪些行为让你感到生气,你得告诉我。”
是不一样的,许君乐想。
像纪萧笙这种财富,名誉与年龄都拥有的人有一种很有底气的从容。与总是烦躁,莽撞,迫切的许君乐是不一样的,所以他能毫无顾忌的示弱,问出“我有哪些行为惹你生气了”这样的话。
许君乐说不出这种话,他撞一百回南墙也不知回头,顶多说一句对不起,但下次还敢。
他永远不可能变成纪萧笙这样,他就要打破,冲撞,就要生气愤怒,就要破口大骂……
可他会为这样的纪萧笙感到心动。
“我…”许君乐犹豫着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他刚才那阵情绪早已经消失了。
“没什么,我现在都好了。”他说。
“你得知道,我非常在意你的心情。”
这究竟是什么老式电影里的酸词啊,许君乐几乎听笑了。
他试图解释,“我脾气很坏,边界感很强,而且很容易感到被冒犯,比如刚才,我觉得你在拿我取乐……”
“拿你取乐?”纪萧笙坐起身来。
许君乐忙按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你没有。”
“不。”纪萧笙打断他,“许君乐,我不会拿人取乐,我根本懒得与人打交道,比起人,我的猫要可爱的多。”
许君乐闻言抱着手挑眉,戏谑,“再给你一个机会组织一下语言,什么叫猫要可爱的多?”
纪萧笙望向他,“你也很可爱,我有时候觉得我几年也不见得能多认识一个人,但能认识你就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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