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的高度

    登山，不全是锻炼。有时，心灵的感悟，也是一种享受。

    ——题记

    这是一个南方的冬天。事在乡下，张眼四望，处处是起伏的山。有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于是，登山成为锻炼和消遣的理由。

    车头嶂是眼前最高的山峰。虽然在它山下工作了三年多，但一直没有登上顶峰，有点遗憾。这次，我就想：那高山的顶峰到底有什么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双脚忍不住往那走去。

    来到山下，看见一所中学的师生，穿着背心，吆喝着在抢一球。——这哪里是冬天？看看那校园里的春色，一不小心，还以为是夏天呢。——心底不得不佩服青春的力量。

    弓着背，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来到山腰。而此时，后背微微出了些汗。抬头望上看，山顶还很高。周围的松树、杉树以及一些叫不出名的灌木，在呼啸的寒风中，生出些许虎虎生威的感觉。这时，腿有点酸胀了，我想打“退堂鼓”了。低头一看：一些更小的树（叫不出名），一簇一簇的，还结了青涩的果实。再一抬头，不远处的寺庙，传来僧人无精打采的“歌”心里又有了点好奇，那就继续爬吧。

    几乎是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来到山顶。扑面的山风，呼呼刺骨。往四周再看：哪有什么“无限风光”但见碗口粗细的松树，顶不住寒流的袭击，硬生生地拦腰而断。一片一片的，甚是凄惨。地上的乱石、杂草，冷冰冰的，丝毫没有生命的迹象。头顶偶有小鸟掠过，匆匆地也不留下一点驻留的迹象。

    这时，好奇的疑问，没有了一丁丁好奇。说实话，我有点意外。

    山下是夏天，山上是冬天。这种高低的层次，不由得让人感慨。

    其实，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所谓的职场升降，名誉贵贱等等，就好比“山”的形象。山下的感觉没地位，山上的感觉高高在上。于是，为了这种感觉，人间丑态，常有耳闻。

    山上的风景，真的好吗？有人说，高处不胜寒。这个“寒”字，我想有一定根据。

    下山的速度奇快，泰戈尔说的话，就在耳边——

    我攀登上高峰

    发现在名誉的荒芜不毛高处

    简直找不到一个遮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