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多好啊!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别说买不起钢琴,其实连摸风琴的机会都是少之又少了,每当看到、钢琴或者风琴的时候还是觉得那么亲切,真有种想去摸摸的冲动。。
那位体育老师叫什么来着,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她的名字了。跟学生评价我的一样,忒严肃,从来不笑,不过我想我倒不是得她的真传哈,因为真有她那样的身板也知足了啊!那时候她说要我们饶操场跑10圈,从来没有敢反对的包括男生。到现在也还记得那套最简单的五步拳,别说没用,实习那会儿我还买弄了我的武艺的呢!
那个时候我还看书,中国的名著已经不大感兴趣了,池塘边、草地上经常可以看到我们捧着些外国名著认真读书的样子。那时候也谈理想,也讨论国家大事,虽然在外人听来可能贻笑大方。
不是所有的时候都是朝气蓬勃的,篮球比赛输掉的时候好多同学都哭了,特别是亮子拼着命的打,最后脚哪儿几根骨头都是粉碎性的骨折的时候,简直郁闷到极点。
还有我摔倒那次,自己也不知道痛,提着受伤的胳膊回了宿舍,在同学的劝说下才去诊所看了下,医生说是骨折的时候我真以为他是开玩笑。室友硬是把我扯进了医院,身上揣着二十好几块钱的我,在他们的筹措下住进了当地最好的一家医院。当我被推出手术室看到泪汪汪的母亲和同学的时候,当我看着医生的刀子在我胳膊游走了二十多厘米的口子的时候,我楞是没哭,有了他们如此悉心的照顾我还能给他们压力吗?
当所有的中等师范被撤消的消息公布的时候,我们简直就是一群强硬的“反清复明”分子,砸校门、捅地板、跺楼梯,感受着“亡校”悲哀的我们用最低级的方式发泄着,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快,似乎都想那一个个小小的水瓶,一扇扇小小的窗户所承受。那是一段什么样的日子啊?
香瓜皮、粉笔头、怨恨、咒骂、委屈,乃至枪声!
也只有经历了那段岁月的人才能串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词语啊!
记得毕业之前的那次聚餐吗?那位帅帅的心理学老师,也就是我们以前的老班姜老师也过来了,记不得都吃了些什么,但是有两个镜头是会让我永远会刻骨铭心的:我们的手紧握在一起,感受的是生离,但更胜死别的哀伤,哭着,笑着,闹着,能说的不能说的,能发泄的不能发泄的,在那一刻只有那撰紧的拳头才有分量,那一刻是凝固了的!
婷婷许是喝醉了,当她甩开身边的同学,哭着喊着站起来:“414的,你们都到哪儿去了啊?414的,你们在哪儿啊”的时候,说好不哭的我抑制不住自己,顷刻眼泪一泻所有的不舍和不安。那是一个怎样的场面啊?414的,我们还没有分别呢,要是真的走了,是的,就是明天,就要走了,我们真的会到了哪儿呢?
414,对,是多少年前的414呢?我告诉你,9年前的了!
9年,该是一个上小学三年纪的孩子的经历吧?人生能够这样恍惚多少个9年?
又想起了那座漂亮的花房,还有那个憨厚的不知名的劳技老师,记得他教我们在菌房种菌子的时候我们还想,我们一起种的那些菌子会不会都是他弄回去吃了啊?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我们也摸菌种,也偷朵小花、种子什么的,他看到了也说,但不严厉。
我想那个花房应该是我们毕业之后的第一个牺牲品吧,没有哪所高中的劳技课还会让他们真的去劳动。那么现在的师范,剩下来的还有什么呢?
或许,只有回忆了吧!
回忆花生妹妹,回忆笑声翻山越岭的燕子,回忆一个真实的故事的苗苗,回忆老田回忆小覃,还有桂皮还有方芳,还有。
回忆那个唱着我一句也没听懂的红日的夫子,回忆那个“如果我不名垂千古就要遗臭万年”的浪人,回忆跟我同月听日生却小我一岁的“强哥”回忆把我的胳膊当草稿的亮子
只是没想到,当我再次翻起这些陈年旧事的时候,照片里“恰同学少年”的我们已多为人父母,也许有的人这辈子也不能再见着了,可是我相信我们的这份牵挂是一样的,走到哪儿我都是981的人!
那么,我可以对自己无悔的说一句:我的选择没有错,宜都师范是我永远的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