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举却是阿刺瓦隆私下为之,朕对此一无所知,且此事朕已派去使者前往肃州言和,先生何故还要与甘州兵戎相见?”
秦风当然不会相信药罗葛仁美的这番话,要知道阿刺瓦隆带走的三万骑军可是回鹘的主力,要说药罗葛仁美一无所知,那就只有鬼才会相信了。
“唉!”秦风也假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道:“可汗,秦风深受可汗赠刀之恩,本也不想与可汗为敌,但无奈可汗屡次三番欲置敦煌于死地,秦风为求自保也只有”
“哼!”药罗葛仁美打断秦风的话道:“若是说击败阿刺瓦隆是为求自保,朕也无话可说,现今你带兵围了甘州也是为求自保么?”
“可汗!”秦风朝药罗葛仁美拱了拱手,道:“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时候还想与西州回鹘联合欲灭敦煌,这才逼得我等不得不前来兵围甘州,这不是为求自保又是什么?难道还要等回鹘再次请来西州骑兵灭我敦煌么?”
药罗葛仁美闻言不由一愣,联合西州回鹘欲灭敦煌?这都是以前的事,现在自己可没这心思,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先生!”当下药罗葛仁美就解释道:“请先生勿要听信小人所言,甘州绝无联合西州回鹘以亡敦煌之心”
秦风从袖中取出书信在城下扬了扬,道:“有可汗与西州可汗的书信为凭,还会有假么?可汗勿要多言,你我虽是一见如故,但无奈互为敌我,可汗对秦风的知遇之恩,秦风只有来世再报了!”
说着也不容药罗葛仁美解释,一拉马头掉头就走。
站在城墙上的药罗葛仁美平白无故的受此蒙天大冤,只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却又毫无办法。
要知道甘州回鹘之前可就是有过与西州回鹘联合灭敦煌的做为,所以这一次在出现这种危机的时候再次联合西州回鹘也可以说是很正常的,于是就算药罗葛仁美浑身是嘴那也说不清,便是他的部下也在想:“原来可汗还暗中与西州回鹘联合,也难怪敦煌国会不顾一切的带兵来围城了!”
当然,药罗葛仁美的确是没有做过这事,但就只有他一张嘴又如何能说得清,别人都想当然的以为药罗葛仁美是在狡辩呢!
其实,若是药罗葛仁美更明智一些的话,那他就应该会想到秦风带兵来围城是与这个“误会”无关的,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秦风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来乘胜追击罢了,就算没有这个“误会”那还是会有别的“误会”的。
当然,药罗葛仁美自然不会想到这么深游牧民族与汉族不一样,游牧民族那是想打就打,在他们的想法里,发动战争是天经地义的事,是生存的本能,就像狼群必然要攻击猎物一样,哪里还会要有什么借口。
但汉族人讲究的是师出有名,顺理成章,于是就算是造反也会打着“清君侧、靖国难”的旗号。
药罗葛仁美没想通这一点,于是自然就吃了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