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芸儿会用心计。
还有昨天丢玉笛的事,怎么会那么巧?海葵又心中疑虑道,昨日回来的路上明明玉笛还在,在她掉落玉笛之前,只有假芸儿接触过她,而且更可疑的是,她当着她和夏侯羿的面问玉笛是谁的,这该不是故意而为吧?
也许,海葵在一旁坐着凝思苦想,心里提出一个假设,也许那个假芸儿就是想试探这玉笛是不是夏侯羿送给她的。没错,这个猜测可能就是对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但是,于香并不擅长用掌袭击人,她是剑客。”海葵还是有些不解,“你身上中的掌力道很深,这掌印像是铁砂掌,不像是于香所为。”
芸儿皱了皱眉:“可是眼见为实啊!”
海葵苦笑道:“傻芸儿,有时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啊。当然,有可能真的是于香,只是,于香为何要那么做呢?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就是想让你看到她是于香。”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眼看真相就在前面,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挡住了,如果真是陷害,就是那人用了易容术,海葵有种直觉,那个人即将露出真身。
“她睡着了。”海葵给芸儿拔了针后,见芸儿太困,眼皮直往下掉,就给她穿好衣裳,盖上被褥。打开帐帘走出来,夏侯羿在吩咐丫环怎么煮药,海葵本想劝秦福回去休息,但见他忧心忡忡不愿离开,话都到嘴边了硬是说不出来,就和夏侯羿一道出门去了。
“冷吗?”出到门外,夏侯羿伸过手握了握她的手心,她的手好暖,比他的手暖,说了句,“放安心。”
“玥王府有内鬼。”海葵反握着他的手,叹了口气道,“就是猜不到内鬼是谁。”
“在北漠的时候,我就跟二哥谈过这问题。”夏侯羿的手摩擦着她的手,本想暖和她的手,却变成了汲取她手中的暖意,说道,“每次制定什么战略,钟离昊总是能及时获得我们这边的探报,我总觉得内鬼是二哥身边的人,只是他心里不愿接受。”
“可以排除于香吧,她没有去北漠。”海葵思虑片刻,细细说道,“难道不是暗夜吗?你我都亲眼瞧见暗夜去了北漠,而且他还是玄月宫的人。”
“可是问题就在于暗夜并没有接触到核心的战术布局,就算是他透给钟离昊的,他也只能够通过内部的人,也就是说明叶家军或者二哥身边肯定有内鬼……”夏侯羿说道这里突然又是欲言又止。
走到厢房门口的院中间时,海葵拉住他,站定在原地追问道:“你和师兄是不是有怀疑的对象?有话不妨直说。”
“师兄怀疑是叶家军的人,可我不这么想。”夏侯羿站在原地,边推敲边分析道,“叶家军知道内情的那几名得力战将,跟叶帅也有二十年以上了,一直立功无数,忠心耿耿,我瞧不出叛变的可能性。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叶家军基本上可以排除?”海葵接着他的话补充道,“你怀疑是玥王身边的人出了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