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与不安,紧抓的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睿太子派出去请大夫的侍从也不负阮明心所望,大致一盏茶的时间,便将一位老大夫请过来了。
那位老大夫不知道这一屋子的人都是什么身份,只能从他们通身不凡的气质中推测出来,这群人的身份不一般。
睿太子给他的侍从使了一个眼色,侍从便把老大夫引到六皇子跟前。
“你给六王爷瞧瞧,他身上可有什么异样?”睿太子开口,一个被请来的大夫岂有不从的道理。
听到要诊脉的人是一位王爷,老大夫心跳如鼓,带稍稍平静下来,他上前一步,给六王爷摸了脉象,又翻开他的眼皮看,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才收手。
“大夫,如何?”阮明心问道。
“六王爷一切正常。”
老大夫的话一出口,最激动的当属被诊脉的六王爷了,“庸医,胡说八道什么?来人啊,把他给本王拖下去……”
老大夫被喝得一脸懵,后知后觉一双腿直接跪倒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您的身子的确无恙啊……”
他一个头直接磕在地上,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六王爷的身体无恙,还要发这么大的火气。
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纵使听多了皇家是非多,可危及性命关头,那老大夫整个人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不等六王爷让人把老大夫拖下去,霍铮的声音从上座的方向传来,“慢着,你再给她看看。”他指着抓着他玄色长袍角的雅安公主对老大夫吩咐道。
此时的老大夫被吓得老泪纵横,三步并作两步,到雅安公主身旁,忌讳着这是一位姑娘,他又从药箱里翻出来一条帕子,盖在雅安公主的手臂上,再给她诊脉。
这可不能怪老大夫要如此谨慎,从他得知了方才那人是六王爷后,便知道这一屋子的人,身份都不会低到哪里去,越少犯些错误,他兴许还能活着回家。
摸到雅安公主脉门的那一刻,他又如同方才给六王爷查看时的步骤,也翻看了一下雅安公主的瞳孔。不同于六王爷的结果,大约知道了霍铮才是今日这屋子里的主心骨,他收拾好东西,朝霍铮跪倒,“这位姑娘的身子劳累过度,约莫十数个时辰前,曾服用过春软散一类的药物。”他把脑袋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老大夫的话说的隐晦,屋子中的其他人可听得明白,毕竟世家子弟爱玩,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春软散这种东西,常常是男女交欢时用的药物。
六王爷的意思是他中的药,事情的经过他不清楚,可现在查出来的结果,偏偏是雅安公主中了药,六王爷身体无恙。
就连睿太子也不由得多看了六王爷一眼,好似在疑惑六王爷身为男子的担当。
“你这个庸医,可知污蔑公主是何等罪名?来人!来人,来人呐……”六王爷的火气如同泼了火油,猛的往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