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移开目光,心里却在思考着淑妃的来意。
淑妃身旁的婢子识趣的将红豆糕端到阮明心旁边的茶几上。
阮明心淡淡的瞥了一眼红豆糕,糕点是没有问题的,若真要说古怪之处,那一定就是人的问题了。
阮明心自认没有一双能够看穿人心的眼睛,既然问题是在淑妃身上,那她静观其变就是了,她看着旁边站着的淑妃淡淡道,“明心暂住在鸾鸣宫,这里自然比不得雍和宫富丽堂皇,娘娘请随意。”对她而言,这里只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阮明心又唤了跟前伺候的丫鬟上茶,虽是暂住,但该有的规矩礼仪,她不想落人口舌。
淑妃落座在旁,阮明心拾起方才丢在一旁的画本子,一边看一边吃着红豆糕。
婢子上完茶后便退下,殿上只有阮明心跟淑妃以及她带过来的几个婢子。
明明知道淑妃今日带着目的而来,却一直迟迟不开口,阮明心就更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一刻钟过去了,淑妃喝完手里第二杯茶,看向没有要闲聊意思的阮明心,她嘴角扯了扯笑道:“听闻阮小姐早年便拜在大剑师的门下。”
阮明心的目光从画本上移开,落在淑妃身上。
不过一刻钟,淑妃就坐不住了。
她没有说话,视线也不收回,就那么看着淑妃,等待她的下文。
“苍离剑师去的早,着实可惜。”淑妃叹道,有那么一瞬觉得尴尬,仿佛她心中的小心思都被眼前人看穿了似的。
阮明心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挑起一个弧度,“可惜?淑妃娘娘有话不妨直说。”
可惜?可惜什么?淑妃活到这么大岁数,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难道她不知道方才她说的那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么?
也就是她的鸾鸣宫偏远,没什么人过来,不然叫有心人听了去,还以为这淑妃同她师父苍离之间有点什么事呢,淑妃不怕死,可她师父还要名声呢。
不过淑妃把话题引到了大剑师上,阮明心心底有个念头油然而生,这淑妃,该不会是想打南庆之主的位置吧?
据她所知,淑妃入宫以来,貌似没有诞过一子半女,仅有的两次身孕,也在这深宫的斗争中,成为无辜的牺牲品,亦是因为接连的两次小产,淑妃才伤了身子,无法再孕育子嗣。
若是凯觑皇位,淑妃争到手了,又会交到谁的手里?南庆的那帮老顽固是绝对不会允许南庆的江山落到一个女人的手里的。
“本宫知道,阮小姐对皇上,对南庆而言,代表的是什么。今日本宫过来,有件事想同阮小姐商量。”
淑妃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说话有些错处,面上有些尴尬,幸好这里只有阮明心跟自己的心腹婢女在,淑妃暗暗松了一口气,心知自己先开口,主导权都到阮明心手上了。
可谁知道阮明心这丫头看上去没什么心眼,其实心里比谁都精明。淑妃敢保证,如果自己不先开口,再过一会儿,阮明心就会让婢子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