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心失踪的事也没有瞒着皇上,消息很快送进宫里,霍铮明白,想要挨家挨户搜寻,只有皇上的势力才能够光明正大的搜查。
“阮兆麟跟阮琳琅呢?”紧抿的唇深深透露出他的强烈不满。
阮家不能留,他原先就提醒过阮明心,本想等过了三月三,离开京城之际,再把阮兆麟的事一块儿处理解决,不想阮兆麟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找死!
“人已经带到,在地牢。”季书崖应道,“带到”二字说得客气,地牢这个地点却直白的戳穿阮兆麟和阮琳琅目前的状况并不好过。
“去看看。”语气里听不出来一丝情绪波动,红色的喜服在出门前就让他换下了,他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头到尾都没有接过白景智手里的东西看。
他知道现在来看这些东西,没那个必要。
地牢下,阮兆麟跟阮琳琅二人被分成两个牢房关起来,相同的是都被绳子捆着。
霍铮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守地牢的人也识相的将阮兆麟父女从牢房里带出来。
“六王爷这是何意?你虽贵为王爷,但本官是南庆的官员,六王爷无缘无故把本官抓来,你难道就不怕引起南庆、西瀚两国纷争吗!更何况,今日你要娶的还是本官的女儿!”阮兆麟心底的不安与害怕,在看到霍铮进来的那一刻就消散了,反倒因为来人是霍铮,他怒斥的底气很足!仿佛下一刻霍铮就会让人给他松绑,求他原谅。
阮兆麟突然高起来的姿态让霍铮冷笑:“两国纷争?阮大人好大的脸!她早与阮家断绝了关系,与你何来的父女关系?”
牢中的狱卒都是霍铮的人,在霍铮停下脚步的那一刻,迅速搬来一张椅子放在霍铮身后,霍铮甩开袍子落坐,面对眼前恬不知耻的阮兆麟,他一脸不客气的道,“阮大人自认为有为人父的自觉么?”
“说吧,她人现在在哪?”
霍铮摆明了不想与阮兆麟多说废话的态度。而阮兆麟仿佛看不出来,也听不到霍铮的嘲讽。
“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本官不明白。”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有阮兆麟这只唯利是图的老狐狸敢这么对他回话。
就连霍铮身后的白景智在听到阮兆麟的话后,嘴角都拉起一抹看戏的弧度。
旁的人不清楚,他们这群跟在王爷身边的人都了解,王爷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何况是在面对阮姑娘的事情上,阮兆麟没做没插手还好,若是死不承认,呵,他家王爷可不是一个会让人舒服过日子的人。
果然,在阮兆麟装傻充愣的时候,霍铮不耐烦的对阮兆麟身后的狱卒吩咐,“动手!”,丝毫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地牢里的刑具不比官府关押犯人的牢房或者皇室的天牢少,相反这里摆满的刑具五花八门,便是天牢也不如。
阮兆麟是拿准了他背后的人会保他,亦或者吃定霍铮看在阮明心以及他是南庆重臣的身份上,不敢真的对他用刑。
但他岂知,他在阮明心的心里,早就没有份量可言;好一个南庆重臣,霍铮有的是办法让他什么都不是,只有阮兆麟才一直自我感觉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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