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又一个白天已经到来,但是,外面那温暖明亮滋养万物的阳光,显然并照不进这片白茫茫的浓郁雾气之中。
加上谢宇一直磨磨蹭蹭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并且始终极力的压制着体内的痛苦,紧紧咬着牙关,即使在那种撕裂一般的痛苦之中,也努力的不使自己呻吟出声来。
所以,谢宇的异样,即使已足足经过了三夜两天,在这第三个白天总算姗姗来迟的时候,倒也并没有让众人有所察觉。
其实,并不是说谢宇从一个贪生怕死时刻想着怎样跑路的胆小家伙,忽然之间就化身成了一个硬汉。
而仅仅只是因为,那种时而冰冷时而灼痛、又时而身体如同撕裂的痛苦感觉,在折磨自己的时候,并不是无时无刻毫不停歇的。
体内的暖流和寒流,不知是由于争斗的狠了需要休息,还是出于别的什么未知原因,在相互僵持不下的时候,倒也会仿佛突然就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同时的偃旗息鼓了。寒热两股气流,此刻也会由争斗时的狂暴凶狠再次转化为温柔顺从,或者干脆就直接躲回了谢宇的胸口,不再出现任何的动静,好似在休养生息,以备下次再战的样子。
但是,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流,不再狂暴的在谢宇体内肆虐,而是退避之后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或者在退回胸口的途中,不论暖流还是寒流,仿佛才终于记起了温养宿主身体的职责来,于是,那种或者和煦温暖或者凉爽舒心的美妙感觉,便又会出现,如同过山车一般,让我们可怜的小法师难得的体会到从地狱再次置身天堂的美好。
所以,尽管每次当这两股气流总算停歇下来的时候,谢宇都早已是大汗淋漓,如同浑身湿透一样,疲乏无力到仿佛要虚脱,在仰天长叹一声,松出长长的一口浊气,双拳也无力的握住,然后低头看着大发慈悲的平静下来的胸口,双眼射出毫不掩饰的凶光,咬牙切齿,悲愤莫名。
但是,每当谢宇感觉自己身体上和脑海中的剧痛终于缓缓退散的时候,还是几乎会感动到老泪纵横。
“妈蛋!这两个白痴,居然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当小爷那么好哄吗?!竟然搞这种小计俩……无耻!”谢宇有气无力的叹息着,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胸口,冷笑连连、鄙夷不止。
这种难得的休息时间,并不固定,有时会长达几个小时,有时却是短短的几分钟,在谢宇瞪着迷茫的双眼感慨世事无常的时候,暖流和寒流便再次满血复活,自谢宇的胸口开始争先恐后的涌出,先是各自快速的占领谢宇身体的一方领地,然后两股气流瞬间再次变得狂暴,向着对方的地盘恶狠狠的冲去。
而每次谢宇察觉到两股气流的出现,便立刻如同霜打的茄子,哭丧着脸,摸着自己的胸口,心情也无比的灰暗,沮丧又绝望的在心底再次哀嚎一声,然后无奈的体会那种由天堂直接再次堕入地狱的痛苦煎熬。
“这两个混蛋!小爷是挖了你们祖坟还是睡了你们老婆?!用得着这么玩小爷吗?!再这么玩下去小爷就被你们活活玩死了!妈蛋!妈蛋……不能客死异乡啊!小爷这是做了什么孽招惹了你们这两个不懂事的玩意儿啊……”
谢宇面色阴晴不定,眼睛血红,面容扭曲,心底狠狠的咒骂不止,但在大为晦气的同时,眼神也是由先前始终的犹豫不决,渐渐变得有些坚定了起来,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我日他俩个仙人板板!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看这俩货的劲头,不弄死小爷看来不能算完!要不……与其被这么两个不是人的玩意儿活活玩死,还不如先自尽算逑了,反正……撞见那只死龙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嗯,对!还是自尽算了,起码还能保持一些气节尊严之类的玩意儿……妈蛋!处男之身虽然有些可惜,但时至今日让这俩货操的生不如死,也就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看小爷不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这可是你们两个逼小爷发狠的!哼哼……谁都别想好过!”
两天三夜里,在那种生无可恋的痛苦折磨之中,谢宇也早已忘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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