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瓷瓶滴出,‘啪!’一声,正落在那只有些诡异的鼎内。
随着这一滴鲜血的滴入,鼎内的蛊虫更加兴奋,剧烈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后,整个身子都渐渐的变得透明起来。
王直眼中闪过一抹惊愕,只见鼎内一只鲜红的通体晶莹透亮的蛊虫正安静的躺在其中,在盈盈的烛火下,好似一颗宝石,又像是虚幻出来的东西,让人惊奇不已。
男人缓缓收了动作,拿起一只瓷瓶,将蛊虫放进了瓷瓶内,交给王直道:“见到北流云的时候,只要将瓷瓶打开,蚀心蛊因为心头血的缘故,轻易便能找到他的气息,一旦得了自由,便会迅速钻入北流云体内,日日饮尽他的精血,直到彻底成为一个躯壳。”
王直有些不安的开口道:“请问夏大师,若是北流云中了这蛊后,是只会听从本座的,还是任何人都可以驱使于他?”
男人嗤笑一声:“公公多虑了,自然是只有公公一人而已。”
王直这才大笑起来,狂妄的笑声冲破屋顶,在夜空里久久徘徊。
男人轻抚着颈间的锁头,交给王直一只铃铛,笑道:“这蛊虫是有灵性的,公公只需拿着这只铃铛晃动一下,他便会顿时陷入呆滞,听从公公的吩咐,若是公公不让他醒来,他便会一直如此,时间久了,公公甚至不需要这只铃铛也能操控于他。”
王直满眼精光的接过那只银色的铃铛,小心的收好。
“多谢大师了。”
两人就此作别,出了这宅子,王直忍不住拿出铃铛轻轻晃动起来,夜风袭袭,清脆的铃铛声像是黄泉路上的引路人。
楚洛衣早早派人给北流云送了消息,是以,刚一入夜,北流云便来了洛月宫。
一身清冽的香气从身后袭来,随后,楚洛衣便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北流云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几分愉悦:“想我了?”
楚洛衣放下手中的水壶,窗边的几盆花朵开的正艳。
“伤势怎么样?”楚洛衣轻声开口。
北流云轻勾起薄唇,狭长的眼角上挑,露出一抹勾魂的笑意,委屈的开口道:“疼...伤口有一寸来长...”
明知他是装的,可是听着那委屈的声音,还是不由得有些心软,转过身来扫了眼面前的俊脸道:“我看看。”
北流云眉头一挑,也不迟疑,当即动手解起自己的衣服。
嵌着金丝的象牙白的衣衫在他的手指间一点点解开,华美的衣衫竟是不如他的皮肤来的晶莹,比起女子还要白上几分的肌肤,着实让人嫉妒。
外袍褪去后,被他不耐烦的随手甩在地上,也顾不得衣衫上镶嵌的那些精致的宝石。
随后,北流云就就开始解起里衣,轻巧的扣子被他毫不温柔的解开,紧接着露出健美的胸膛。
楚洛衣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神色不变,耳根却有些发烫,移开目光,跃过他走向里间。
北流云长臂一捞,将她带入自己怀里,贴着她的耳根轻声道:“为夫已经脱光了,洛洛怎么不看了。”
顺滑的皮肤像是上等的羊脂玉,紧紧贴着他的皮肤,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温度,像是一块灼热的火石一点点灼热着她的心,那蒸腾的热气熏的眼眶生疼,几乎让人忍不住落下泪来。
喷洒在自己耳边的热气酥酥麻麻的,楚洛衣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脚,北流云吃痛,惊呼出声!
楚洛衣头也不回的走向里间,从匣子里拿出两个瓷瓶。
北流云抱着脚在原地跳了几下,见着她也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连忙放下追了上去。
“洛洛...你好狠的心啊..”
楚洛衣看着某个光着身子在房间里上蹿下跳的男人,眼角微抽。
将他摁在桌前,仔细查看起他背上的伤势。
北流云看不到她的神情,却能感受到她的专心致志,一时间倒也安静下来。
伤势被御医处理过,倒是没有大碍,只是这光滑的身体上却有着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疤,想来是此次水患要比预计的凶险。
重新换上一次伤药,小心的包扎好,目光正落在伤口上方的胎记上。
微凉的指尖轻轻抚摸上那龙形的胎记,楚洛衣有些诧异,此前她倒是没有注意过他身上竟还有着这样一个胎记,粉嫩的,在雪白的皮肤上通体透亮,像是一条带着触角的小龙。
察觉到她的失神,北流云侧过头来:“怎么了?”
“没什么,倒是没有注意,你身上还有个胎记。”楚洛衣轻声道。
北流云挑挑眉头:“有么?”
“是一条小龙的形状。”
“金色的?”北流云眼底闪过一抹兴奋,兴致颇高。
楚洛衣白了他一眼:“粉色的...”
北流云嘴角一抽,站起身走到铜镜前,回着头努力看着自己的背,想要看看自己此前从未注意到过的胎记。
楚洛衣从里间拿出另一面铜镜,两面铜镜一前一后,北流云这才看的清楚,呶呶嘴道:“明明像条蚯蚓....”
楚洛衣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反正你自己也见不到。”
北流云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将铜镜放下,转过身紧紧锁住她,只觉得怎么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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