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大多都是流沙,凌河一代又多风沙,日积月累,怕是这些房屋真的会有倒塌的危险。
北流叶的心中生出一抹不好的预感,难道说北流云和洛妃此前就是在算计他?不,不可能..他们不可能会知道他在那..
亦或者是,是北流云眼见自己抢了他的功劳,所以想要推翻自己的功绩?
北流云的话让河岸边的百姓们纷纷骚动起来,又有人的目光看向北流叶。
北流叶坚持道:“大家稍安勿躁,这些房屋都是你们一砖一瓦所盖,这根基是否稳固,难道还会有人比你们更清楚?”
不少人仔细想了起来,那些用来堆建房屋的石头垒在一起,足足几百斤重,哪里是能那么轻易撼动的?
北流云转头看向北流叶痛心道:“大哥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面子,而置众多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你说什么!”
“臣弟知道这些办法是大哥日夜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为此更是像父皇像百姓做出了保证,一旦否认大哥的决定,大哥会觉得脸上无光,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命关天,还望大哥能够做出改正!”
北流云的一番话让众人的心中不禁犹豫起来,想想此前,太子确实是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一定会平安无事,如今若是想让一国太子赞同九殿下所说,承认他是错的,实在是不大可能。
“本宫劝九弟还是不要一派胡言,即便是动摇了民心,也不能改变任何事,九弟从未接触过治洪,更是未曾来过凌河,本宫倒是好奇九弟是怎么凭借刚刚那一瞥,就能断定出种种不是?”北流云厉声质问。
北流云则是满眼急切:“大哥,你何必要如此?臣弟也是在帮你,否则一旦出了事,大哥你狂妄自大害死众人的罪名可就难以洗脱了!”
北流叶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明显是气的不轻。
不等北流叶开口,北流云再次道:“既然父皇任命我为副指挥史,即便是不能得到你们的认同,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话落,北流云便洛起了袖子,露出了雪白的手腕,捡起地上的一把铲子道:“在半月前察觉到这个问题时,我便已经派人一直在挖地道,待到洪水到达,也好能够避开洪水,如今地道到达凌河县城处,凌河县城的城门下,却有一块巨石,难以撼动,一旦改道,便有引入洪水的可能,所以愿意随着本宫一同去铲除碎石的便一起去。”
北流云的话音落下,那些随着他前来的衣冠显贵的官员或者侍卫,也纷纷撸胳膊洛袖子,找了一件顺手的工具,随着北流云走向凌和县城。
地上坐着的百姓一时间犹豫不决,虽然刚刚北流叶和北流云两人的对话,确实让很多人动摇,但是接连一个多月在烈日下的劳作,却让这些人一时间心生胆怯。
不少人虽然心中不安,却因为身体上的疲倦,怀有着侥幸心理,只想着这大坝足够结实应该抵挡的了洪水。
疲惫的百姓中这种想法的人不占少数,是以,北流云转身离开后,只有极少数胆小怕死或者认为他所说有道理的人才拖着沉重的身子跟了上去。
北流叶看着那稀稀落落的一行人,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倒真怕这所有人都跟了过去,让北流云成了这场水患的指挥史。
“大家先好好休息,至于九弟所说的问题,本宫会仔细查看,一旦发现问题,一定会及时校正,却保大家的安全。”北流叶开口安抚道。
话落,果然立刻召集了身边的谋臣,一同就北流云所说的问题展开讨论。
所以,凌河附近就形成了一个十分就怪异的局面。
一伙衣着显贵的人和光着膀子的汉子一同在敲打着巨石,不断的运动着。
而另一面同样是衣着衣着显贵的人则是洛起裤腿,走下凌河,时不时的潜入水中,看样子是在查看凌河的根基。
北流叶一头扎进凌河之中,闭了气息,渐渐潜入河底,一直到大坝的根基清楚的出现在眼前,北流叶伸出手,仔细敲打起大坝的根基,查看着上面是否有裂痕。
仔细检查一番后,发现这大坝的根基依旧稳稳的扎根在河岸,似乎只有极少数的细小裂纹,想来是不会影响大坝的稳固。
一头钻出水面,便有不少吧百姓站起身来,开口喊道:“太子殿下,怎么样?”
北流叶抹了把脸上的水:“没问题。”
众人的心落下了不少,一时间更是松懈,只是远处偶尔传来的叮叮咚咚的击打碎石的声音好似心中的一块毒瘤,无论是他们坐还是睡,始终觉得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