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了,怎么会带有女眷。”
而另一侧,陈轻雪一身湖绿色的紧身长裙,将身段勾勒的丰满妖娆,胸口处的两片雪白,随着马匹的颠簸,轻轻颤抖着,让人只觉得比起春光,更是明艳。
陈轻雪的目光落在南城门外不远处停落的枣红色轿子上,忍不住开口道:“听闻此行接待我们的乃是这北燕的九殿下,此前虽未听过他的威名,不过如今出来相迎,竟然却要乘着轿子,莫不是这九殿下比姑娘家还要娇贵。”
轻雪的声音并不小,南昭的不少士兵都听的清楚,一时间也发出哄然的笑声。
欧阳千城一脸平静,却也并未出声阻止,勒紧缰绳,放慢了队伍的行进速度。
直到欧阳千城一众人,已经在南城门外止住脚步,北流云却依旧未从轿子中出来。
轻雪冷笑道:“难道这就是北燕的待客之道?”
苍镰低声在轿边唤了唤北流云后,躬身掀开轿帘。
一只不染纤尘的白色云纹靴子缓缓落地,随后一名海蓝色华服的男子从中走出。
琉璃色的眸子落在欧阳千城身上,粉嫩的唇瓣轻启:“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本宫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欧阳千城翻身下马,目光落在微微拱手的北流云身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九殿下客气了,我国登门造访,已是唐突,九殿下亲自相迎,已经是尽到了地主之谊。”
北流云勾起一抹淡笑,笑容中带着丝凉薄,看着欧阳千城削光的头顶开口道:“太子殿下光头净面,倒是好大的魄力。”
欧阳千城依旧神色不变:“天不留它,自要任它归于尘土。”
北流云眸中闪过一抹深意,当日欧阳千城的头发被他毁掉后,他不仅没有费力掩盖此事,反倒是将此事昭告南昭百姓。
甚至于后几日,请求南昭佛寺的法光大师亲择吉日,于市井之中,亲自为他削去所有发丝。
原本该是一件为天下人耻笑的事,却在他的严肃态度和包裹下,变成了一件神圣无比的事,所有闻声而去的百姓,被当时肃穆和庄严的景象所震慑,甚至响应号召,开始为欧阳千城祈福,至此再无一人私下嘲讽。
而后,欧阳千城进行了虔诚的忏悔,身为一国太子,却任由歹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在自己的国家上,在自己百姓的头颅上胡作非为,这是他身为一个太子的失败,也是整个南昭的失败!
就这样,经过一场惊心的编排,不仅没有再拿这件事来耻笑欧阳千城,反而把欧阳千城无奈剃成光头一事,当做整个南昭的耻辱,在南昭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北流云坐进轿子,一路带着欧阳千城等人回归北燕皇宫,倒是也没有什么性质向他们介绍北燕沿途的光景,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欧阳千城一路骑在马上,心中却也在琢磨着北流云的深浅。
在此之前,他曾同北燕太子和四皇子北流海有过接触,也与大宦官王直有过往来,不过却一直未曾听过北流云的名号。
从知晓这个人起,大概是两年前左右,可是如今探子送来的情报,却告诉他王直的势力几乎被这个看起来妖媚的似女子一般的男人吞噬殆尽。
短短两年时间,竟然能崛起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不容小觑。
楚洛衣正用着午膳,小六子匆匆走了进来道:“主子,九殿下派人送来消息,欧阳千城和陈轻雪已经安顿在宫中,两日后,各国都将到齐,届时将会召开宫宴。”
楚洛衣慢慢放下手中的汤碗,手指却一点点收紧。
.....
两日后。
北燕召开一场规模盛大的宫宴,来自各国的使臣纷纷出席,比起往日的宫宴,倒是多了几分火药味,各色美姬穿行其中,金银玉器发出耀目的光芒。
比起以往任何一次,来的都要奢华。
北燕帝一身金色龙袍坐在上首,笑眯眯的看着往来的众人,偶尔举杯同前来敬酒的他国使臣寒暄一番。
皇后一袭金色宫装站在玉阶前,周围围绕着不少命妇和各国女眷,柔妃一身艳粉色芙蓉花开穿行其中,操持着整场宴会,防止出现什么纰漏。
“陛下还是强健的一如当年。”欧阳千城手执玉盏,走上玉阶,向北燕帝敬酒道。
“哎?朕现在可是老了..不像是太子殿下你年轻气盛,将来,这天下可是你们的天下。”北燕帝笑道。
东陵的皇子上前接道:“陛下过谦了,看着皇后娘娘和柔贵妃这般的美人,想必陛下也是不舍得老去。”
北燕帝笑的有些合不拢嘴,看起来到好似十分开怀。
一旁的皇后闻言开口道:“殿下此言差矣。”
“哦?这倒是怎么一说?”东陵皇子举杯道,粗略看去,略带有几分油头粉面的味道。
“陛下确实是舍不得老去,可是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洛妃妹妹才对。”皇后打趣笑道。
东陵皇子挑了挑眉:“洛妃娘娘?难道这洛妃娘娘比起皇后和柔贵妃还要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