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非凡,请问哪位?”下班前每一通和公事有关的电话,总是让人更加疲倦。更何况这几天我正因为那个女人没有打电话给我,而烦闷懊恼不已。
“你猜我是谁?”电话那端是个女人的声音,从说话的语气判断,她绝对不可能是北纬38度半那个今我魂萦梦系,意淫不断的典型情人。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这么无聊?如果我不在意你,就不会认得你的声音。如果我在意你,就不可能猜不中”对男人来说,一个女人这么问简直无聊透顶。我的态度极为恶劣,根本就不考虑谈话对象可能会是客户。
“我珊珊啦,你不要生气嘛!我们出来抱抱好不好?”过于激动的反应,使珊珊当下表明身份,也一语道出这通电话的目的。从在医院结识以来,她一直用“抱抱”这个含蓄的字眼,来取代“做ài”
“我要跟你说多少次,我们的关系很单纯,你不要越弄越复杂。”打从搭讪那一刻起,我不但不把珊珊当成谈情说爱的对象,甚至也不认为她会是我长期的性伴侣,然而她显然不这么想。
“你说的才复杂咧,我的想法也很单纯啊,我想跟你在一起嘛”自从出院以后,珊珊就几乎天天打电话给我。她约我出去的理由不外乎吃饭、喝咖啡、看电影或开房间抱抱。尽管她的确有男朋友,但勉强和地出去几次以后,我可不认为事情如她所说的那么轻松。
“老天,就算你听不懂也该看过“金田一少年之事件簿”这部漫画吧?每个还没干过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是还没侦破的案件,上过以后就另当别论了你懂不懂?”我的口气越来越坏,并不是因为没有风度,而是珊珊这种女人总是在表面上装得毫不在乎,实际上地想达到的目的,是让我承认它是我的女朋友。
“懂啊,我们可以换一种心情做ài嘛!下班以后到我家来,反正我一个人住,好不好?”装蒜是珊珊最擅长的矫饰方法,无论我如何长篇大论地解释她在我心里的定位,她就是那副死缠拦打的鸟样。
“好了好了,我懒得跟你说,反正我今天晚上没空。”我对珊珊的印象,霎时又磨灭了许多,我的口吻也更加不耐烦,几乎想顺手挂掉电话。
“你最好是有空啦,没空的话可是你自己的损失喔。”装疯卖傻的珊珊忽而将语意一转,摆出神秘兮兮的姿态。
“少来这套,你还玩得出什么来?”如果说我对她有任何失策,就是我曾经告诉她一些年轻时做过的傻事,让她猜出我无法抗拒神秘的诱惑。虽然过去的经验曾经带给我不少惨痛的教训,但是如果我们持续通话,我知道自己很难不答应她。
“过两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帮你准备了一份很大的惊喜。”珊珊显然很肯定她的战术即将收效,用另一番说词旋动我早已蠢蠢欲动的心思。
惊讶的心情使我一时难以接口我实在记不得什么时候跟珊珊提过生日的事。就这点来看,她的确在我身上下了不小的工犬。其实这个邀约里唯一的问题,是我能不能就这么昧着良心,去哄一个根本不爱的女人。
“很想知道是什么吧?你来了就知道啦。”珊珊似乎对我的允诺胸有成竹,再次针对我的好奇心,展开另一波言语上的攻势。
原则和诱惑在我的内心交战着,我既无法做坚定的拒绝,也难以果决地答应珊珊。这进退两难的困境并不是来自珊珊的肉体,而是她所谓的惊喜让我怦然心动。
“我敢跟你打赌,你不来一定会后悔。”珊珊使用的方法非常传统,说着那些老掉牙的电视剧对白,始终避开我真正关注的重点,但是我相信她十分清楚她所强调的惊喜,在我来说是唯一和她见面的理由。
我反覆权衡着利害得失:如果我现在要珊珊透露惊喜的内容,无疑太过勉强,她当然会把这张王牌留到和我见面的时刻。
从另一方面来说,虽然她选择的是一针见血的方式,我也未必非得知道惊喜的内容。如果我的确执意于惊喜一事,就必须遵守她所提出的游戏规则,我们的会面也就势在必行。
“给我你的地址。”沉默许久,好奇心终于战胜了我的顾忌与坚持。
虽然认识珊珊的时间不长,然而我对她还是有最基本的把握。无论满不满意她所准备的鹜喜,今晚除了体力和精液,我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
珊珊的家座落在基隆路二段,是让多数台北人羡慕的高级住宅。但是这对家境优渥的我来说,却绝对无法构成和她长期交往的条件。
“当当当当生日快乐”许久不见的珊珊,穿着上面印有“樱桃小丸子”卡通图案的连身睡衣。这固然使她看起来与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相符,然而类似的家居风格,却也在无意中倒足了我的胃口。
“你怎么知道我过几天生日?”我打量着水蓝色的空间,四十几坪的楼中楼,珊珊一个人住显得有些奢侈。我猛然想起客户中有几对新婚夫妇,为了十坪左右的居室每个月得付三、四万的房屋贷款,而贷款期间还长达一、二十年我敛了敛精神,再怎么说,无壳蜗牛的生活毕竟离我们都很遥远。
“这还不简单,在你床头的住院记录上看到的嘛。我想你生日那天一定很忙,所以就今天call你喽。”珊珊一看到我,立刻亲昵地靠了土来。她一面解释知道我生日的原因,一面揽着我走上大厅中央的楼梯。
当我们走进珊珊的卧室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