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你,我姚九烈就死不了。”
黑暗的角落里,一个满身泥垢、蓬头垢面的邋遢道士一步三晃的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提着一只兽皮酒袋,已经变得干蹩,道士醉醺醺的晃了晃手里的酒袋打了个饱嗝,然后拿起来用眼晴对准了袋口往里面瞧了瞧,表情极是不满的将酒袋撇在了地上。
“没酒了,咯。”
道士睡眼惺忪用手扒拉起秦烈刚刚炼的几枚丹药,眼晴放大了一点,嘴角向上一咧:“天香冲翠丹,好东西。”他说完指着秦烈打着晃道:“秦小子,也就是你能请动贫道了,这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能让我姚九烈不远万里跑到幽州任你差遣,嘿嘿,我先来一枚,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道士姚九烈说罢,盘膝坐在地上,拿起一枚天香冲翠丹,搁进了嘴里,一仰头,咽下,旋即运起绝妙玄法,周身酒气骤然实质化了起来,变成了紫蓝相间的锋锐剑气,围着他的身体疯狂的旋转了起来。
一道道剑光此起彼伏,屋子里顿时布满了杀伐的气势,阵法结界之下,莫名而来的狂云在屋顶翻腾,激荡的整座阵法都跟着摇晃了起来。
秦烈也没闲着,皱眉站起祭出一道道法诀,灵光乱象,匹练横生,霸道的法力化作云流,不断的修被被剑气冲散的阵基结界。
道士姚九烈的剑气愈发的狂燥,几有冲天而去的征兆,慢慢的,秦烈的脑门开始渗出豆大的汗滴,但他不能停,因为只要一停,他的阵法结界就无法拦住姚九烈的剑气,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修炼,一个补阵,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道士姚九烈身上的剑气方才慢慢收回。
也许是酒气随着运功散去不少的缘故,一个时辰之后,姚九烈的醉态减轻了不少。
“痛快。”道士站了起来,笑呵呵的拍着身上的灰尘,指着秦烈笑道:“还是天香冲翠丹对贫道的胃口,不过你就给我炼四枚,太小气了吧,来,离明早还有一段时间,多炼几炉。”
秦烈没好气的抱着膀子走到橙鼎的旁边将丹鼎中剩下的六枚弃丹收了起来,眉眼不抬的说道:“你省省吧,你以为阙绸仙露是那么好弄的?我半年才凝出三滴,想要下一炉,你得等。”
“等到啥时候啊。”道士站在秦烈的身后追问道。
“办完你的事,我自然会兑现。”
“狡猾。”道士翻了个白眼,倒也没追问,一屁-股坐了下去,伸手拍了一下乾坤袋,华光一闪,又是一只酒袋被取了出来。拔开塞子,道士姚九烈就要继续喝。
这时,秦烈眼疾手快的一把将酒袋给抢了过来,怒道:“还喝,你活腻了。”
道士姚九烈睨了秦烈一眼,道:“不喝也是死,喝也是死,要是你,你怎么选?”说罢,姚九烈将酒袋抢回,对嘴灌了一大口。
秦烈没再拦着,静静的看他喝完一整袋酒,抱着膀子道:“我说过,你的病能治,你不信我。”
“我信你,但我不信你能弄到那么药材,行了,不说这事了,说吧,你让我到闼婆院来到底想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要闼婆院的偷天换日鼎吧?”道士姚九烈每说完一段话就往嘴里灌一口酒,似乎酒就是他的命:“我说你也是的,都把圣婴真人的仙府弄到手了,炼丹鼎炉总不缺吧,一个偷天换日鼎至于让你到这来吗?”
秦烈睨了他一眼道,没好气道:“我有什么目的,你用不着操心,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秦烈说着,将一瓶装有赤红色液体的瓶子取了出来,塞到了姚九烈的手上,说道:“冲虚如果把偷天换日鼎借给你用,你就把这瓶东西倒进偷天换日鼎里面,此事一成,你的任务就算结束了,天香冲翠丹一百枚,就是你的了,你的病也会治好。”
姚九烈把透明的瓶子放在眼晴前面仔细瞧了一回,没看出个所以然,便问:“这是什么东西?”
秦烈眼皮都没抬:“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照我的话做就可以了。”
姚九烈不再喝酒了,耷拉着眼皮开始盘算起来道:“小子,你太精明了,我怎么觉得贫道像卖给你似的呢,哎,你跟我说说,我把这玩意倒进偷天换日鼎以后,冲虚会不会找我麻烦啊?”
秦烈呵呵一笑:“你究竟是怕麻烦,还是怕死?”
“我怕死。”姚九烈正色道。
“那就不得了?走吧,别在这碍眼,明天一早上山,冲虚可没那么容易把偷天换日鼎借给你,你得好好计划一下,怎么跟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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