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前静的落可闻针,秦烈站在井长老面前丝毫不惧的表现让所有弟子门人心中触动极大。
什么叫高手?
有恃无恐的才是高手。
在大名鼎鼎的闼婆院门前,如此猖狂无度,这才是高手的典范啊。
虽然做为闼婆院一观之主的卢震海当众受辱,还吃了大亏,但是下面的弟子门人却是对秦烈的表现升起了崇拜的想法,其实这也正常,他们为什么选择修真,不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横行跋扈的让所有人惧怕吗?
什么长生不老,那只是一个方面而已。
修真中人累死累活的修炼,就是为了有出头的那一天。
井长老气的直磨牙,但这事儿说来,他们根本就没有道理,更何况,对方现在是唯一一个能够救禹鸿林的人,古禹帝族那么大一个背影做靠山,闼婆院又能说出什么来?
和秦烈直视良久,井长老终于长叹一声道:“跟我来吧。”他的脸色很是难看,但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秦烈直接无视了祁连山三人,跟着井长老沿着石阶往上走,只是没走两步,秦烈又站住了,回头看了一眼气的不成样子的付瑛道:“忘了说了,卢震海的那条胳膊虽然废不了,但即便是续脉也不可能全然修复,让他以后别炼丹了,他根本承受不住婴火淬丹时的元灵反噬,呵呵。”
炼丹需元神专注,淬火成丹时经脉会承受很大的压力,原本这在平时算不了什么,但是某条经脉如果受到不可修复的伤势,就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而这般影响平常施法的时候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一旦承受的元灵反噬压力过大,就会伤及性命。
秦烈看似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实际上却是给卢震海判了死刑——他这辈子,永远别想炼丹了。
“紫冠,你太狠了。”付瑛一听,气的暴跳如雷,指着秦烈的背影破口大骂了起来。
但是秦烈压根就没接茬,只是微笑着缓步前行。
身后的一众弟子呆若木鸡,闼婆院一观之主不能炼丹,还能坐稳观主之位吗?
这本来就是个炼丹圣地。
一干人等看着秦烈的背影,几乎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望着破口大骂的付瑛,就跟做梦似的。
……
沿着石阶慢慢走着,井长老忽然说道:“道友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把闼婆院放在眼里了?”
“呵呵,贵院何曾把在下放在眼中?”
井长老看着他,冷笑道:“闼婆院毕竟是闼婆院,与禹家没有关系,阁下想必明知此刻闼婆院不会报复,但日后可说不定。”这番话就透着浓浓的威胁了。
秦烈却是一副平静的表情:“以后?哪有什么以后,你就指望着这事儿跟禹鸿林本人没有关系吧,如果让我发现,他是为了试探我而刻意派来这么一个人,我敢保证,他身上的症结永远好不了,甚至,十年之后,他的修为会退步到丹阳期。”
井长老愕然的看着秦烈半晌,终究是一句话都没说,扭头加快了步子向门内走去。
两个人就这样从山门前的广场绕到了闼婆院的后院,直至来到了一处洞府门前,井长老才停了下来,然后语气很不善的说道:“这里就是鸿林公子的清修之地,我进不去,你自己进去吧,另外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出来的时候自会有弟子带你前往。”
秦烈就像没听见一样,打量着眼前庄严的洞府,面前的石门紧闭,除了他和井长老之外,了无一人。
秦烈怔怔的看了三息的时间,呵呵一笑道:“唉,这人哪,请我的时候低声下气,人来了,就没人管了,待着没趣,走了。”
说着,秦烈扭头就往山门外走。
没走两步,轰隆一声,石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仆人打扮的老者。
秦烈扫了一眼此人,脸上没有作出任何表情,但是心里却是无比震撼,因为这个老得看似平平无奇,但其实修为极高,最起码不比井长老差。
“老仆刘福,见过紫冠先生,公子已经在里面静候多时,请先生移驾。”
井长老由始至终一言不发,秦烈也是微微有些肃穆。
五十年整,那股邪火压了整整五十年,秦烈曾经浮想过无数次和禹鸿林再见面的场景,也曾想把心头的火压下去,不要坏了大事,可是到了真正要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站在原地,秦烈犹如一座雕塑凝立不动,老者看他有些古怪,催促道:“紫冠先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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