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点都没有隐瞒。
因为他知道,在这等高人面前,他隐瞒也没有用。
秦烈呵呵一笑:“这只是初步断定,不能确认,话,在下已经说尽,至于禹家是否答应,那就是禹家的事儿了,记得,我只要一瓶,好了,今天也谈的够多了,禹兄若有心思,回去请示之后可以给在下传讯,只要禹家答应了在下这两点小小的要求,禹海不必到此,在下自会去闼婆院,当然,若是禹家觉得代价过于昂贵,那咱们也没有必要再见面了,禹兄可另谋高就,在下不会多言。禹兄,请吧。”
秦烈说完,下了逐客令,而禹海本来想再说点什么,发现秦烈用意已决,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起身,走出了茅舍,来到了铺子里,站在门口,禹海反复思索,艰难的回过头道:“道兄的意思在下明白了,无论此事家里答应与否,在下会给道兄一个确切的答案,告辞。”
禹海说完,抱了抱拳走了出去,付瑛见状,恨恨的看了秦烈一眼,只能无奈跟上。
秦烈站在门外目送众人离开,等到人影消息在街头,方才款款走回。
他刚一回来,适才在铺子里的老伙计王老走了出来,笑眯眯道:“送走了?”
“嗯!”秦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门一关,两个人回到后院坐在院子里。
“你怎么知道禹鸿林的病症来自铜胆蛛丝的?这事儿我和欧阳一直挺纳闷的。”王老坐在秦烈的对面微笑着问道。
秦烈四平八稳的坐在石墩上望着蓝蓝的天空,道:“也许是恶缘吧,他身上的铜胆蛛丝之毒,就是我给的。”
“你给的?”王老眯着的眼睛瞪大。
“呵呵,往事了,几十年了,我都没想过禹鸿林会在这件事上麻痹大意了,不过也难怪,当年他回去之后的事儿我并不知道,只是后来打听了一下才了解到,那件差点没了一条胳膊的禹鸿林竟然机缘巧合突破了瓶颈,只是这个小子有点倒霉,偏偏在中毒的时候到了突破的时候,可能是没办法吧,怕机会失去复不再来,所以无视了铜胆蛛丝之毒,可是王老,你要知道,此毒最怕的就是放着不管,它需要不能致命,却可以蚕食元婴啊。”
王老并不懂药理,但是一听,却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落下病根了。”
“恩,一发不可收拾喽。”秦烈呵呵笑着。
当年的事儿,他记忆尤新,那段仇、那段怨,折磨了他五十年,没有人知道秦烈这五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为了报仇,他用了五十年干了别人五百年都干不了的事儿。
“那能解吗?”王老依旧笑眯眯的问道。
“啊,能解,也好解,炼一枚丹就行。”秦烈笑着,就像在阐述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件:“我也是最近才琢磨出来。”
“那你解吗?”
“解啊。为什么不解,我还指望着禹家把鬼海蛟龙血给我呢。”
王老眼中藏着精芒问道:“有了鬼海蛟龙血,你能突破幽玄?”
“差不多吧,不敢确定,但这是最快的办法了。”秦烈颇为郁闷的揉了揉太阳穴。
“呵呵,你挺难的。”王老语气一顿,随意应付了一下。
“你怎么不像天伯那般劝我啊?有没有良心,我可是救过你的命的。”秦烈没好气道。
王老淡淡一笑:“我不是奉你为主了吗?还不够还啊,再说了,欧阳嘴太碎了,心里明知道不能成的事儿,偏偏一次一次的提,烦不烦啊。”
秦烈嘿嘿一笑,赞道:“我就喜欢您这个性子,能理解我啊。”
“呵呵,欧阳也理解,他不一样说。”
秦烈眯着眼睛再度看向天空,蓝蓝的天色,仿佛映出一张记忆中的笑脸,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如此过了半晌,秦烈才恍惚着回过神儿来,对身边的王老道:“王老,过阵子我走了,家里这边你得和天伯好好商量商量,你不帮他,他也挺难的,这事儿我跟天伯说过了,他去了冬州以后就会回来,然后你们……”
“行了,你烦不烦,我们两个都卖给你了,你还嘱咐个什么劲儿啊,怕我们跑了啊?扔下这么大个烂摊子不管了?”王老没好气的摆了摆手打断道。
秦烈指着王老道:“天伯一个,王老一个,在我心里就是天王,有你们两个,足够了。”
“拍马屁。”
王老应了一声,旋即二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