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本领高强,如果不是姬月那个魔女出现,那头畜生早就死在我的手上了,我知道今天落在你的手里必死无疑,我也不会向你求情,但是我敢保证,你要是敢杀我,归天教将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直到你形身俱灭,才会善罢甘休。”
夏春秋是咬着牙说完这段话的,显然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大限将至,准备再搏一把。
可是威胁有用吗?
这种事要分人。
放在别人面前,也许会掂量掂量,但是在秦烈面前,根本不需要考虑。
“你吓我?”秦烈嘴角一直在抖,并非惧怕,而是怒极所致。
夏春秋威胁到了冬宝的性命,还差点让冬宝死于非命,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所以夏春秋不能活。
“我告诉你夏春秋,秦某人从离家的那天起就已经将脑袋别在了腰带上,你的威胁对我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一个归天教,能翻起多大风浪,秦某人还真想试一试,别说是你了,就是日后青妙知道了,他不来则已,旦凡敢来,秦某人也有决心把他拉下神坛。”
话音方落,夏春秋就感觉到明显的对不劲儿了,他这一辈子,遇到过实力手段相当的高手不下二十,哪一次不是见了面之后你死我活,但在此之前,很多人都喜欢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之后再动手,可是这一次,夏春秋的感觉明显不同。
过往的恩怨没有梳理一遍,秦烈眼中就涌出了无限的杀机,而就在杀机出现的同时,夏春秋根本没经大脑考虑的惊叫了一声:“秦烈,你……”
那个“敢”字还没能出口,夏春秋就觉得眼前一花,一把带着紫蓝电光的血亮长刀瞬出瞬没,噗的一声,直挺挺的穿透的了他小腹。
紫府丹田当中,那个闭目盘膝的元婴小人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迅速的缩缩成了一团。
感受到生命灵力在体内疯狂流逝,夏春秋瞪大了眼睛,嘴角流出鲜血再融入到湖水里,渐渐变冷。
“秦……烈……你还真……敢……”夏春秋咬着牙,眼中写着难以置信和不甘,嘶哑着喉咙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嘎嘣!
夏春秋咬碎了牙齿,与此同时,他的元婴几乎在瞬间化作一股绵厚的灵力传递到了他胸前。
夏春秋胸前的衣物里挂着一只玉牌吊坠,顿时闪过一缕光华,蓬的一声炸开。
一道明显刺眼的光芒掠过,秦烈被晃的往后退了两步,提着雷符的手哆嗦的撤出,洒出漫漫鲜血。
抬头一看,夏春秋的气机已然全无。
“什么东西?”秦烈有些愕然的说道。
“是生死牌。”
不远处打坐的屺罗站了起来,看着夏春秋的尸体掉在了淤泥中,眼神无喜无悲:“夏春秋是青妙的弟子,他身上的生死牌是青妙所留,你杀他,他的元神和最后一缕生机化作了一丝怨念融入了生死牌之中,这么做,他可以告诉青妙,是谁杀的他,然后来找你报仇。”
秦烈恍然大悟,不过眼中没有半点担忧,道:“我不怕,我和夏春秋是死仇,就算他不是我杀的,青妙也不会放过我,这个仇本身就是解不了的,何惧之有。”
“对。”屺罗灿烂的笑了笑道:“咱们不怕他,青妙算什么东西,就算绝世洞府的老怪物出来了,也不用怕,他们敢来找烈哥哥的麻烦,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邪月门的厉害。嘻嘻。”
屺罗想给秦烈吃一颗定心丸,秦烈哪能不知道这是屺罗怕是自己担心才站在了自己的背后。
他柔和的看着屺罗,道:“丫头,多谢你了,对了,你怎么过来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冷月前辈她怎么可能放你出来?”秦烈问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很不滋味,因为他又想起了冷月跟他在树林里的那段对白。
屺罗闻言笑了笑道:“我当然是偷偷跑出来的,那天对不住了,师父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别听啊,她都是乱说的,其实师父也有苦衷。”
“……”秦烈欲言又止,但是到了嘴边的话不知怎么的就是问不出来,如果问出来了没准还会让屺罗多想,自己心烦就够了,何必再去烦丫头:“唉,算了,反正我没听进去,不过你又偷偷跑出来,你师父不抓狂吗?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屺罗神秘的笑了笑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了,不管烈哥哥在哪,我一准就能找到,你信不信。”
“呃……我相信,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离开这再说。”
二人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就像好久不见的兄妹,一起出了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