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闭嘴,白痴,被千机门的人发现就不好了,你想被门规惩罚吗?”
“应该是哪里跑出来的野兔经过吧,一颗小小的石子,至于鬼叫吗?”
几个声音藏在暗处相继传来,谢燃脸色都变了,很显然,秦烈说的是真的。
月夜下,秦烈笑了笑,摆手示意谢燃回去,两个人又回到了半山腰。
“现在信了?”
谢燃紧紧的攥着拳头,一腔的怒意涌上了心头:“窦彪真的勾结了地煞门?混账东西,吃里扒外。”
这厮终于信了,秦烈淡然道:“其实你用不着动怒,现在事情已经摆在当下,由不得你多想,只要你还关心千机门,关心你的师父,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谢燃没有直接追问秦烈接下来的计划,反而对他的身分抱有极大的警惕:“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事?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同样不能相信你。”
这点倒没出秦烈的预料,在史逸的评价中,谢燃可不是呆头呆脑的笨瓜。
对于他的怀疑,秦烈只能委婉的说道:“你可以把我当作史逸的朋友,相信我,没有我,千机门必灭。”
谢燃紧紧的凝视着秦烈,半晌不作声:“凭你一张嘴,我没办法相信,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让你帮助史逸成为千机门的新任门主。”秦烈一语道出他的想法,同时也不给谢燃反驳的机会:“你先别说话,听我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窦彪勾结了夏云邪出卖千机门,和史逸联合我同样暗中潜入千机门是一个道理,我和夏云邪,你都不会信任,但是你可以想想,夏云邪和你师父是不是有恩怨,其实你现在想法应该是,无论窦彪和史逸谁成为门主,也许都是另有目的,都不能信任,好吧,我承认,这是必然的,然而我和夏云邪之间,你心里应该有杆称吧,一个是跟你师父有深仇大恨的人,带着几百人围了千机门,一个却是来历不明,孑然一身,对比之下,你更愿意相信哪一个呢?”
“我……”谢燃其实想谁哪一个都不信,可是仔细回味秦烈话中的要害,他又说不出口了。
其实道理很简单,谢燃也懂,如今千机门等于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不止一方对千机门虎视眈眈,然而无可厚非的是,他如果不管史逸,让窦彪计划成功,师父落在夏云邪手里,绝对是必死的下场。
相较而言,或许眼前这个神秘人更加值得信任一些。
哪怕只是一点,也有选择的倾向性。
见着谢燃沉默了,秦烈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一半了,语气放缓道:“谢燃,你说史逸初心未改的时候,也许旁人不知道你的用意,但是我能听的出来,史逸这些年深受窦彪其害,大小暗算让他失去了彭连海的信任,其实这一切,你都心知肚明,史逸不会害彭连海,反之,窦彪的所做所为,一直基于排挤你和史逸的立场,他的手段,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所谓的初心未改,说的是孝心、说的是师恩,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绝对会相信史逸,我有什么说错?”
秦烈慢慢引导着,其实在这一刻,他都觉得拿言语来说服一个人太麻烦了,换做另一种情况,他宁可打到谢燃心悦诚服。
话落,秦烈又加了一句:“史逸的初心未改,你又何曾改过?”
一句话,触动了谢燃的心灵,谢燃浑身一震。
秦烈乘胜追击道:“你不会想就此撒手不管吧?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我看不起你。”说罢,秦烈回身道:“如果你不想彭连海出事,到史逸房中来见我,当然,你也可以去找史逸求证,我相信,他会告诉你一切的。”
话说到一定的程度就不能再说了,否则会起到反的效果,秦烈说完,也不理会谢燃,几个起落间回到了史逸的住处。
费了一晚上的脑子,秦烈也觉得十分疲惫,按理说,这件事不至于如此麻烦,但是为了能让史逸有更大的胜算,他也不介意再赌一局了。
这一局,赌的就是谢燃会帮助史逸。
当然,这也不排除谢燃脑子一热跑到彭连海那和盘托出,可是对于这一点,秦烈还是有信心的,就算他想去说,彭连海也得听才行。
就冲着彭连海刚刚发的一通脾气,估计谢燃连屋子都进不去,更遑论听他说话了。
接下来的事,秦烈就不着急了,唯有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足足一个时辰,两道人影从外面从走了进来。
谢燃那一身火红的长袍最为乍眼,身后是满是喜悦的史逸,一进屋子谢燃便铿锵有力道:“你说,怎么才能弄死夏云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