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见秦烈行来,老头慢慢收去空中闪烁缭绕绿字,一时间玉筒犹如生出狂大吸扯之力,将所有荧光绿字尽数纳入玉筒简之中。
杨贵压低声音适时说道:“这位便是家师,你自己过去吧。”
秦烈应了一声,徒步走出,站到茅屋之外,道揖结礼,真诚倍至,声低幽远道:“在下秦烈,见过上师。”
腰背佝偻老头目中无神,一副爱搭不理的惫懒模样,秦烈这时方才看清,在老头身后的一只木架上,蹲着一只通体雪白头生银角的畜生,此畜生形似狐狸圆润似猫,身形不大很是肥硕,起初秦烈以为是一只猫,可是多瞅了两眼发现那畜生的四足如钩,倒弯似月,正是大名鼎鼎的银角白风狐。
秦烈暗想这老头也够谨慎,药田摆着一头九韶黑鬃虎看家护院、竹林巨树上蹲着一只红顶血瞳雕监察昭阳四周,仅剩一只银角白风狐却放在身边上当个隐形的护卫,果然够小心。
就在秦烈暗自腹腓弘元小心翼翼的性格的时候,茅屋上的弘元开了腔,懒懒散散坐在屋檐下的栏杆上,弘元老头像极了不问世事的山野村夫,一声轻咳,坠声如豆:“阁下非要上我这昭阳山,不知所为何事?”
这老头到也直白,秦烈暗想。
既然人家免于俗套的直接,秦烈也不拐弯了:“不瞒上师,在下此来只为一丹。”
“何丹?”
“洗魂。”
“要来为何?”
“救人。”
“何人?”
“至亲之人。”
二人对话相当简单明了,能少说一字,绝不多说一字。
弘元见状收起玉筒简,将双手负于身后,佝偻老腰似有挺直之状,沉声道:“既来求洗魂丹,想必阁下一定打探清楚,此丹并非凡物,老夫素来不见外客,也无与人攀交的想法,你凭什么觉得老夫会替你炼丹?”
秦烈抬起头,坚定打量弘元:“凭在下决心。”
“呵。”弘元突然笑了,秦烈身后一直将双手插在袖子里头弯腰垂首的杨贵也缓缓的抬了下头。
“看来阁下心意已决,倘若老身不答应,阁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吧?”弘元嗤一声冷笑道。
秦烈不惧弘元嘲讽厌恶,一双瞳子明如日月:“为求此丹,刀山火海去得。”
弘元收敛起玩笑表情,神色愈发凝重,语气肃重道:“洗魂丹何等仙宝,阁下若求此丹,不用等价之物交换,当然不成,既然阁下如此坚持,也罢,从此地往北三千八里外有一翠虹谷,谷内有一头七彩罗雀,此罗雀拥千岁之龄,彩翅生就一根七彩羽翼,你帮老夫取来,老夫便帮你炼制洗魂丹。”
“当真?”
秦烈闻言狂喜,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传闻弘元老道性子孤僻,最不喜欢的就是陌生求他做这做那,今日居然如此顺利,难不成是老天开眼,怜惜二哥多舛命运?
弘元老道见他欣喜若狂,已是猜中了他心中想法,不过并未挑明,只是说道:“阁下要求老夫已然答允,还不下山?”
虽然成功和弘元达成约定,但秦烈想不通为何今日一行如此顺利,他本是谨慎之人,略加思忖便意识到那七彩罗雀并不好惹了,否则弘元为什么不亲自去取,反倒让他帮忙。
看来此行凶险非常啊,也许用上一年半载也说不定。
他思虑周全,心想着一旦花上大把的时间,到是就算拿到七彩羽翼也未必再有时间收集药材,连忙道:“上师留步。”
“你还有何事?”正要回屋的弘元颇不耐烦。
秦烈忙道:“上师的条件想必并不容易完成,请问上师,倘若在下真的拿到七彩羽翼,是否需要集齐洗魂丹的药材,在下心急的很,若两件事能一起去办,自当再好不过。”
弘元咦了一声,心说:他还真准备去取那七彩羽翼啊?
说了这么多,弘元第一次用着异样的眼神打量起秦烈了。
世人皆知,那七彩罗雀乃是千年妖兽,虽无变化成人,实力修为却与婴府无异,当年他闯入翠虹谷,擒下九韶黑鬃虎、红顶血瞳雕、银角白风狐的时候便对七彩罗雀垂涎三尺,但以弘元的修为,合则三头大妖围攻七彩罗雀,几次都没占到便宜,最后一次,还差点让七彩罗雀切掉了脑袋。
从那以后,弘元便打消这个念头了,不过他一直对七彩罗雀身上的那根羽毛念念不忘,回到昭阳山后,更是利用这个条件挡下了一大批上山求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