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几乎都装满了,里面都是一些秦烈没见过的东西,其中有一样,秦烈见过,而且多年来也在寻找。
那是一支玉筒简,曾经在秦家老宅的地宫中见过,藏有秦翼一所留之物。
先把玉筒简打开,倒出一本卷起的崭新古册,那是一本手记,笔墨挥豪皆有刚阳之风,封面没字,打开来一瞧,秦烈却是惊呆了。
“吹雪王蛮,六孔紫萧;神鹰天柱,千泽玉叶;大易宝刹,九转金丹;断空山庄,承鼎王剑……”
手记里洋洋洒洒写着几十页的字,皆是秦烈看不太懂的文字,根据判断,应该是一些宝物的名称,至于都是什么东西,一概不知。
直到他看见“镜月仙斋,圣莲奇花”这八个字,方才恍然顿悟。
前四个字是地名、位置,甚至是人名,后四个字,是宝物名称。
如影公子卫凌青究竟是什么人,记下这么多宝物出处作什么?
满怀疑惑,秦烈出了后殿准备去前殿藏典洞府看一看,依稀记得里面有本名为《颍州地志》的典籍,详细的记录了颍州境内前后五百年的人文风貌。
到了前殿时不想遇到了黎邪,二人一见面,秦烈灵光一闪,挥退了众人将黎邪留了下来。
“黎邪,本洞问问你,昨夜我们遇到的卫凌青是什么人?”
黎邪躬身道:“回洞主,如影公子卫凌青大名鼎鼎,洞主没听过?”
秦烈皱了皱眉,脸上愠上了不悦之色。
黎邪吓的一惊,连忙道:“属下口误,属下口误。”
秦烈脸上愠色不减,心里琢磨着:自己对颍州之事不太了解,总是问黎邪和戚江也不是回事,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熟悉一下这里的势力分布和一些奇人趣事了,省得每次一开口就让人有种自己不是本地人的感觉。
秦烈道:“本洞让人详细说说卫凌青这个人,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黎邪大窘,也没多想,说道:“卫凌青是一个散修,传闻他是颍州一个古老家族的唯一传人,但没有证据证明他的身份,此人为颍州巨盗,身怀绝顶玄法,可出入顶级世家仙门,如入无人之境,因为其藏匿潜伏的本领非同凡响,故而并不把颍州强者放在眼中,他出道的时候曾经大放豪言,说要盗尽各大仙门至宝,几次得手之后,便落下“巨盗”之名了,不过此人向来眼高于顶,于是给自己起了个如影公子的名号,还别说,他出道几十年,的确没有失手过。”
黎邪说完又想了想,才说道:“属下只知道这些,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秦烈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黎邪躬身作退,退了两步似乎想起来什么,站定道:“洞主,属下收到消息,昨日应冶去了鬼阴山,至今未说,看来是去告状去了。”
秦烈眉头一挑:“他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没好利索,可能是咽不下那口气吧,听说自从昨天夜里进山跪在鬼阴山下就没起来过,鬼主大人正在闭关,想也没有急于传唤他,属下估计,他还等跪上一阵子。”
“嗯,本洞知道了,你下去吧,不必理会。”
应冶去告状这件事秦烈早就料到了,身为鬼主大人的义子,应冶不可能吃这个哑巴亏,不过秦烈也不怕,毕竟当时二人是以挑战的形式完成了斗法,既为生死之战,生死便各安天命,就算阎昆想维护应冶,也要掂量掂量十大-阴山的铁则。
不过,通过这件事,又给秦烈提了个醒。
阎昆终究是要见的,一旦碰面,自己的灵隐术和《玲珑易骨诀》恐怕瞒不住丹阳大圆满的法眼,在这之前,得想一个好一点的拖辞,把自己的身份圆过去,就算要暴露,该怎么说,得好好想一想。
挥退了黎邪,秦烈走进藏典洞府,取来《颍州地志》用心钻研。
《颍州地志》是记录颍州境界前后五百年各大势力分布和基础信息的典籍,坊市间就有的卖,打开典籍一页一页翻过,起初还是波澜不惊,慢慢的秦烈大为震撼了起来。
要说那本手记,一开始秦烈并不觉得如何,然而对照了《颍州地志》之后,他才意识到,卫凌青这个小偷真的没白当。
那本手记记录的宝物和出处,都是颍州境内如意仙盟、十大-阴山甚至连岭南坊市都包括在内的大量宝物,而且都是极品的,唯一的,基本上哪个势力之主有什么好东西,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藏在什么地方,位置如何,都有详细的记录。
做为一个小偷,能查清这么多东西已经不易了,可见卫凌青是一个十分专业的小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