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间铁律,可是十大-阴山必须有十大-阴山的规矩,即便要抢,也要光明正大,通知对方,或者挑战、或者打赌、或者群殴,只要得到对方允许,怎么干都没人管。
但若是不告而取,那便是坏了规矩。
听到秦烈准备下去抢人,戚江和黎邪魂都吓飞了大半,黎邪死拉着秦烈的衣袖道:“洞主,万万不可啊,您这么做,应冶定会到鬼主大人面前告你一状,到时鬼主大人怪罪下来,不但这一千苦奴我们要不回去,恐怕那个白骨洞治下的洞府也要取出几个送给他人啊。”
“是吗?本洞怎么不觉得呢?”秦烈眉毛一竖,眼中横生出无边的杀机。
抢苦奴,完全是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找到秦风的所在,如果秦风在山谷中,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亲兄弟在此,岂会置之不理?
“滚开,谁敢再多说一个字,本洞现在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没种的都给我滚回去。”
秦烈说罢,大步流星的走下山坡,几个起落间,进入了余仓洞的地盘。
他把冬宝揣在怀里,一步十丈,快的匪夷所思。
二羊山的守矿弟子自然不会轻易放外人进入,见有人从山那边快步行进,不经通报就闯了进来,顿时围上了十几个修魂者。
“大胆,二羊山矿脉,不得乱闯。”
“狗胆。”
秦烈大步流星走下山坡,对围截而来的修魂者视若无睹,当然,他也不会过于鲁莽,对付这些小喽啰,还用不着他动手。
手指划过腰际取出洞主腰牌,往前方一亮:“本洞乃是白骨洞洞主,你们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拦本洞主?”
几个修魂者见状皆是吃了惊,面面相觑心想着白骨洞的洞主怎么到二羊山来了。
他们都是余仓洞的一些小修士,平素里也就欺负欺负苦奴可以,在洞主这个级别的人物面前,只能点头哈腰的份。
“原来是费洞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洞主大人勿怪,不知费洞主因何到此?”
其中一个脑子灵光的家伙连忙恭维谄媚,这人是肯定要拦的,但分怎么拦,总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说几句软话,先探探对方来意再说。
那人心想着问道,岂料他得知的这位新洞主半拉眼都没瞧他,上前一步,语气酷冷道:“你们洞主借调了本洞一千苦奴已有多年,至今未还,既然应洞主贵人事忙,本洞就只有亲自走一趟了,来人,把这里的苦奴点出一千人,给我带回白骨洞。”
有这么好的借口不用白不用,秦烈可不想让人知道他如此大张旗鼓的就是为了找一个从善州来的修真者。
大手一挥,山颇上近百的鬼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有天不怕地不怕,就不怕热闹事大的家伙随声附和了起来。
余仓洞,在七洞中需要实力一般,但是应冶多年前被鬼主收为义子一事人尽皆知。
多年来就连白骨洞有的时候都要看应冶的脸色,新任洞主突然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也算给他的脸上长光了。
一时兴奋,几个不怕死的家伙纷纷怪叫跑下来,有特别精明的家伙直言大喊:“都别动,告诉你们,小心拳脚无眼,别逼老子动手。”
这一个喊道,那一个连忙精神头十足:“洞主,是要一千人吗?”
秦烈表情不变,心里却乐不可支,戚江和黎邪深知十大-阴山铁则,平日里做事畏首畏尾有他们的道理,可是下面的人,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反正黑锅是自己背,他们只是听命行事,有机会飞扬跋扈,还求之不得呢!
秦烈说道:“把矿脉的苦奴都叫出来,停止开采,在矿洞外集合。”
多了没说,先前喊话之人马上大声回应,旋即对着面前挡在自己面前的一个修魂者掀起一脚踢开,一马当先的冲进了山谷矿洞。
恰在这时,一道人影飞掠而至,此人穿着一袭黑袍,修为不高也不弱,恰恰是归真前期的修为,一看便是守矿洞的鬼使,三步并作两步跑来,站在那人面前,目光却锁定了山坡下正徐徐走来的秦烈,大声道:“且慢,弟子二羊山江末,乃是应洞主亲点守矿鬼使,见过费洞主。不知费洞因何大动干戈。”
来人仗着余仓应冶的名号呼呼喝喝,试图拦下众人,还别说,这一嗓子的确有点效果,最起码他面前的壮汉被他拦了下来。
先前飞扬跋扈之人微微一怔,回头看向秦烈。
而秦烈却是一脸的冷煞:“本洞话从不说第二次,谁拦着,谁就死。”
“轰!”
得其令,那走在最前面的壮汉一记老拳轰在了江末面门上,直接将江末打飞了出去。
顿时,二羊山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