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金的幻言,竟然主动的问起给她打电话的人是不是白静柔。
苏鸾对上他漆黑的眼神,不答反问,“白静柔和慕遇城的关系很好?”
“你可以问他本人。”
幻言似乎是故意的。
吊她胃口,又不告诉她答案。
苏鸾蹙眉,“我并不想知道,你说正事吧。”
“如果我告诉你,慕遇城和白静柔的关系,那是不是可以不用加班了?”
他来苏氏帮忙,却被苏鸾当牛使。
几乎每天都加班,苏鸾还真是半点都不客气。
这让幻言心情很不爽。
还有慕遇城,他当初只答应帮他,可没说还要帮他的女人。
苏鸾没料到,幻言要用慕遇城的私事来换取不加班,她伸手去拿他放在茶几上的资料,“你接着刚才的说。”
“……”
幻言俊颜沉了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接着谈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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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天气,下午五点半已经是暮色渐沉了。
苏鸾走出公司大楼,便一眼看见停在路旁的奢华宾利。
她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副驾座。
“你怎么亲自开车,阿木呢?”
一边系安全带,苏鸾一边问。
“我让他办事去了,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苏鸾不解地问。
慕遇城发动车子上路后,才回答她的话,“后天,是我妈和我爸的祭日,你那时在F市,我们今天提前去。”
“……”
苏鸾惊愕地望着他。
什么叫他妈和他爸的祭日。
他们是一起去世的吗?
慕遇城转眸看她一眼,嗓音染上一丝凉薄,“我妈是在我八岁那年离开的,我爸则是在我十二岁那年殉情的。”
事过多年,他每每想起,心口处还是会泛堵。
苏鸾因他的话而惊讶,凝着他冷峻的侧脸,迟疑地问,“你妈妈是生病去世的吗?”
她话出口,明显感觉车子微微颠簸了下。
慕遇城握着方向盘的力度一紧,薄唇抿成冷毅的直线,“不是。”
“那是……”
“被绑匪杀了的。”确切的说,是自杀的。
慕遇城说这话时,语气透着一层寒凉之意。
那时,他才八岁。
还只是一个孩子。
亲眼目堵那一幕,对一个孩子而言,绝对会成为终身的梦魇。
苏鸾感觉到他气息骤冷,不禁秀眉跟着一蹙,“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么多的。”
刚才他说过,他妈妈是在他八岁那年离开的。
苏鸾能想像出,一个八岁的孩子失去母亲是怎样的悲伤和无助。
而他父亲,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殉情。
从此后,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她心底深处,突然的就对眼前这个优秀强大的男人生出一丝怜惜来。
有种想要握住他的手,给他安慰的冲动。
而她真的,行动比大脑指令要快地伸出手,覆上了他握着方向盘的大手。
这一动作,惹来车子再次颠簸。
慕遇城转眸朝她看来时,眸光深邃而幽暗。
苏鸾的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收回手,扯起一抹笑说,“以后我妈妈就是你的妈妈。”
“我不会抢你的妈妈。”
慕遇城眸光紧紧地锁住她,低沉的嗓音透着另层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