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样的痛

p;呵呵哈哈。各怀心事的笑。

    “他家什么都没给我们，”她还在那说，述苦吧。好象她这么多年来吃尽了苦头。

    接上了她的话，我说：“我们才苦呢！哈，是吧，老公。”看了一眼坐在我身边的他。

    他说；“是，我们----”

    我抢过话头，白他一眼（当着她和她老公的面），说；“你没权力和资格说，让我说给大家听。”

    我述说，我想我不用再描述了，我只是平静地告诉她们尤其是还坐在我身边的老公，我和他大学毕业一起在社会上这么多年，他当经理不容易，我自己怎么舍不得吃喝穿，怎么把省下的钱给他老家上学的妹妹弟弟邮去。我们怎么从让人看不起的大学生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为什么放弃自己向上而专门做老公的绿叶。。

    大家都在听，也在喝。

    我刚放下话头，身边的老公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听得入了境，他接着说：“小s，你放心，谁也不能代替你的位置。”不知道是冲我说，还是说给她听。

    于是我掉了一个眼泪，但是我擦去了，我笑，骄傲地笑。

    她突然趴在桌子上，哭。

    我当做不知道，况且我也被交待过不能让她老公发现。

    我说：“y姐，是不是酒多了胃疼？”我替她找借口。

    她顺水推舟说：“肚子疼。”她哭了，不知道她的哭从何来！

    看得她老公对她的不在意，和做为我老公的他的不安。我也要想，这样一个对老公不忠的女人不应也不配得到老公的爱和关心。我恨恨地想。

    她却不再趴那了，自嘲，地笑：“好多了。”

    于是又喝，又说。

    她说，对我一本正经地说：“要是有一天他因为你不前进而离开你，你不能怪他。”她说的他是我老公。

    我看了一眼我身边的他，他没吭声，真的没吭声。

    我说：“对，是。离开我是我的无能。”我没再说，和这个女人不能谈家不能谈责任，什么也不能谈，更不能谈及远在家里的女儿，而我们只是他处的过客，而家里越来越大的女儿注定我不能一直陪他漂泊。要是因为我照顾我们之间爱的结晶，他离开我，我还守着对曾经的爱的承诺做什么？这样的话也不用回答了吧？

    之后还在喝，这酒呵，是我多年以来喝得最索然无味而又最不得不喝的最有意义的酒。

    她老公多了，在我们没走之前，就多了，一个大男人倒在沙发上哭。我想，他一定知道，比我先知道。

    我去劝他，安慰他，把时间留给了这对男女，背弃我和她老公的男女。

    不想离开我老公的是她，想离开她家的是我老公。

    他叫我：“走，我们走了。”我老公一句也没问候一下安慰一下她老公，道别都没说，我还没动身，她就抢先走到我老公身边：“我送你们。”她并没有送我，因为我还没走，我在和那个沙发上哭泣的男人说话，他和她下楼了，我也哭了。

    不知道我和她老公都哭了多久，她回来了，我道声再见，我也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公的司机竟在车里，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不知道，或者是喝酒的中间吧，老公知道喝酒了不能开车，叫上了司机。

    我走到车边的时候，老公已在车上。

    我在后面的座位上坐定，那女人也竟跟着来了，酒也多了踉踉跄跄地跑过来。

    她说：“捎上我一段，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不知道她上哪去。她的家里有哭泣的她老公还有那睡梦里儿子。

    我老公回打开了车门，她自己上的车，没上来，摔了。

    我没动，因为我也多的不能再去管别人。

    老公回头历声吼我：“你也不扶一下。”

    我没动。

    我醉了，真的醉了，不知道车在什么地方停的，她在什么地方下的。

    醉中，我听见老公对他的司机说：“我不回去了今天。你把她送回公司去。”

    他下了车，我没有能力去跟上他，我醉死了，睡在后座上。

    车驶到公司院里的时候，司机有我们宿舍的钥匙，是他开的门，是他给我扶到床上去的，我睡了没脱衣服。

    (三)明断暗联

    头疼，或者我要死了。

    当我在早上四点钟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我却发现老公不在身边。

    他一定和她在一起，我想。

    我要去找他，不能失去他。可是我站不起来喝了那么多白酒的我没有再站起来的力量，尽管有一点醒酒。

    我打电话，电话通了，没人接。

    我还打，关机，已然关机。

    我下定决心去找他，可是我没有力量去，我只能打电话给公司里的另一位朋友。

    “我要去找h，我不能坐公司的车，你给我找一部。”我跟他说。

    “怎么了？出啥事了？”他问我。

    我说：“他在外边，没回来。我去找他。要是现在用了公司的车，找的还是他，那明天他面子上不好过。”到现在我还在想着身为经理的他。

    电话那面的朋友说：“别去了，明早就回来了。“

    “不行，你不给我找车我自己上路上拦车去。”我就想到他身边去。

    他说：“好好好，你在屋里等我，我一会就找个车过去。”他挂了电话。

    头还在疼，我趴在床上。

    他来了，还有另外一位朋友。

    他们说马上天就亮了，天亮了再去。要是现在去了，他没面子，你也没面子。

    我听信了他们的话，他们也不走，在一天里最困的时间里他们没有睡，或是被我从梦中吵醒，来陪我。

    不知道我述说了多少我的苦，更忘记了说了没有，只是这种苦是没法和别人说的。说了。没经过的人也不会疼。明明知道自己的老公和别人在一起，却不能去阻止，就是这种疼。这种疼我体会过，但是我说不出来。

    天在我一分一秒的期盼中还是亮了。

    不知道镜子中的那个自己脸有多黄，也看得出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点也不精致了，因不失去了爱：没人疼没人爱的女人再美也很快枯萎。

    坐的另一辆车去的宾馆。我知道他常去住的那家。

    我到那里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住的房间。

    司机没进去，我自己上的楼。

    我开了他住的房间的门，因为门没锁。大早上的不会出去了？我在怀疑。

    又人大床上，他在。

    我轻掀开被子，他也在，一个人，光光地，就是短裤都没穿。

    我坐到床头，接着自己也把脚伸进被子。

    他问：“你来干什么？”半睁着眼。

    “我来找你。半夜打电话你不接。”我说。

    他说：“喝多了，我和m总在唱歌没听到。”

    我趴在他怀里，好大一会，累，心里累，只有在他怀里的时候我才觉得他实实在在是我的。

    “不行，要起床了。公司还有好多事。”他要起床了。

    他去洗脸，我拿起他的手机。

    一点多，他给她打的电话。三点多，他给他的司机打过电话。四点多他给她发的信息：是否到家。。。

    那说明一点到四点多的时间他和她在一起。

    我没出声，走到洗脸的他跟前。

    他正刷牙。

    我看着他，他也抬起头看我。开口问我：“你说昨晚我们回来之后她去了哪了呢？”

    我在心里想：明明知道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还问我？证明我和你站在一起？还是为了说明我和你是一家的？我停了半天没说话，怕自己火上来，我只是定定在说：“天知道她上哪去了。”

    他不知道啥意思，还在问我这个问题，我还是忍不住了，问他：“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你为什么还要问我？”

    他有点慌了，但是马上镇静了。他说：“我说刚喝完酒时。”

    他不再问了，刚刚问时他是把我当成笨蛋来问的，看出我不是笨蛋，他不敢再往下问。

    “你们在一起了？”我问他，盯着他的眼。

    他说：“没有。一起唱的歌。”

    我不信，问他：“唱到几点？”

    他说：“谁知道呢，都喝多了。”说话的时候他已刷完了，洗好了。

    我跟在他身后，他没吃饭，在总台签了一下名，我们就回公司了，回公司的时候是司机开的车，我没问，什么话也没说。

    。

    想起你的夜里

    眼里不停的流泪

    想着我们过去我的心很痛很伤心

    想起你讲过的话每一句钻入我心底，想珍惜这段感情

    可是你已离我而去

    亲爱的不要离开我

    心里面想的人全是你

    离开伤心的地方

    司机不明就里，依然在放他的亮亮的情歌。在一大堆的沉默中，我突然发现这是首好歌。真的是好歌。在这个时候，尤其是好歌。

    我对司机说：“s大哥，你放大点声。”s 看了我老公一眼，我老公没出声，他就把声音放得稍大了一点。

    亲爱的不要离开我

    心里面想的人全是你，

    好象替我唱的，以前说过多少次离不怕，但是真到这一天时突然发现有好多的事情不能一下子就了断了，真的无法了断。

    不知道箱里又传出了另一首歌，也是亮的，是另首情歌，也忧伤，起码在我听来。

    我们的爱情

    就像风筝断了线

    感情的世界我无法改变

    泪水留在天亮以前

    如果你爱我就别伤害我

    这不是我犯下的错

    如果你爱我就别伤害我

    对，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女人，我这种女人是是经营家为第一事业的，要是家没了，说明我十年的经营血本无归，证明我是无能的。

    想了一路，尽管路不长，但是我还是想通了，我不放弃，因了女儿；我不放弃，因了十几年的恩爱；我不放弃，因了我十几年的省吃俭用；我不放弃，因了她是一个远不如我的女人

    （四）剪不断理还乱

    好几天，老公不敢正眼看我有时只是看一眼，没事从不多看我。看我的时候，我也看出了他的眼里的愧疚和不安。

    晚上他没事找事和我说话，趁着大家晚饭后散步，他就找借口对我说:走，我带你学车去。

    他的车三十几万，平时除了高层能坐别人没坐过，现在的他不知道怎么讨好我，竟要开着他的新车教我学开车。

    我当然答应，只要和他在一起的机会，我不会放弃。

    学车的地方是一长段路基，基本成型，没有什么通行的车辆。安全。

    离合、刹车、挂挡、起步等等是他讲的，和他在一起我不怕，就算了车费了人费了我和他还是在一起。我有时恶意地想

    我自己出去购物，不去所住的市里，去省会，我所在城市的省会。

    一个人走在异地的大街上，风吹起乱乱的头发，不再理会别人惊异的眼光，头重脚轻在那一时刻我实实在在地理解了一回。

    “你站在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容光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也终不能忘歌太好听了，是唱一位皇后的。哈哈。是她的情人唱给她的，可笑的是我这个公司里我也算是皇后了，我还有一份政权，可是我却只能在心里唱给那个叫第一把手的人听。

    省吃俭用的为了谁呢？人未老心都不在自己身上了，何必再苦自己？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做“款”的爽，真爽。

    看中的，能穿不能穿的，对着目瞪口呆的服务员，一句：“包上。”随身付款，这种感觉以前怎么没有过？

    他照例要去见她，不是主动，开会的时候见。

    她照例主动约他，不打电话，不发信息，开会的时候让人传纸条。

    那天，他去见她了。

    电话我打不通，一个经理的电话打不能我想没有任何理由。

    （后来得知，他和她在一个酒巴）

    我发信息，没有回音。

    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我都在哭。不敢在公司人面前，在被子里，一边哭一边想，一边想一边哭。

    哭得清醒了，差不多一个月了，他和她在我面前已经一个月了，我装做不清楚，我装做他们就象他说的那样一干二净了，但是我知道没有，也没有可能。

    我变得太没有自信了，更没有自己。我就在想他和她在一起是快乐的？！和我在一起，他一定是不快乐的？！因为我看到他不爱回家，我们也不在一起睡，可是在外面，我明明看到他神采飞扬。大概这个家对于他来说因了她而没有吸引力了吧。

    其实我最想知道没有我在身边，他跟她在一起会做点什么，会聊点什么。为什么就这么不自信了呢？没有了他就不能活了吗？自己的痛，自己的心伤他看到了吗？就算看到也一文不值！这么多年来，自己相夫教女，还要工作，可是得到的是什么呢？我一点价值都没有。

    痛苦，心伤，在每一个看到他和看不到他的时候，每时。

    面对突然发生的这一切，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我不知道我的不放弃是不不在一些人看来竟没有价值，不知是不是上天的安排，由于工作调动，他要离开那介地方，我和他一起来到了另一个更大的公司，他和她打过电话，发过信息，时间过去一个多的今天，在我眼里已经看不到他和她联系的任何痕迹，而心里的那份痛凭我怎么淡化都抹不去，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摔过无数次桌子，砸过无数次电脑，终是没有全部完成。我想书上写痛苦的人写的一定不是自己的，要不怎么写得出来？或许我碰到的是一个有心的男人，走丢的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