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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明月许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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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父亲、母亲,在这中秋佳节即将到来之际,远在天涯的不孝的儿,在给您们写着一封迟来的愧疚的信,夜凉如水,信写完,我却不知道该寄向何处?也不知道怎样才能邮寄给您们?

    窗外,一弯娥眉似的淡月不知何时已升起来了,也不知道,亲爱的父亲、母亲,此时此刻,您们是否也能和我们一样看到蔚蓝色的天空中这轮皎洁的月亮?月色如水。碧空如洗。云彩在天空里淡淡地飘舞,就像老家屋旁清清小河水里的水草一样,依旧柔柔地摇曳,但故人却已不再。几颗锃亮的流星滑落天际,伤心的泪一般。哎,流星啊,难道你也知晓人世间的悲欢和冷暖?明月如钩,往事如烟。

    “胡萝卜,咪咪甜,看到看到要过年,娃儿想吃肉,老汉莫得钱。”记忆里,中秋节是继春节之后的中国第二大传统节日,又叫“团圆节”意义重大,节日气氛自然是庄重严肃,也是很浓烈的。

    “竹摇篮,慢慢摇,摇到那外婆桥,月亮升,星星笑,小宝宝快睡觉,我的那小宝宝呀,快呀快睡觉”那时候,慈祥的父母为了多挣点钱来养家糊口,常常在公社的裁缝铺里忙碌到深夜月亮落坡之时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家歇息,我们兄妹四人从小便相继睡在缝纫机旁边的一个大竹摇篮里,母亲一边缝制衣服一边摇动竹摇篮。在母亲那柔美的摇篮曲中,我们也都相继在明月星光中渐渐长大。

    往往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可以添置新衣。那衣服的布料都是用裁剪剩余的边角料镶制而成的,花花绿绿的,穿在身上犹如电影里少林寺方丈大师身上的袈裟,很是好看和有趣。大哥先穿,穿得小了,二哥接着穿,最后才轮到我,为此,我还常常私下里抱怨父母。现在我也身为人父“养儿方知爹娘苦”我只带了一个小孩儿就天天喊口苦了,而父母在那样贫穷的年月里却要盘大我们兄妹四个,日子之艰难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中秋往往是继春节之后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既可赏月,吃月饼,庆祝秋收,又可以全家一起谈笑风生,尽享人世间的天伦之乐,亲情,友情,爱情,都在这皎洁的月辉中沁人心脾,如梦如幻,令人难忘,甚至刻骨铭心。人间本就聚少离多,正如红楼梦中所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所以团团圆圆合家欢的中秋夜,哪家哪户又不倍加珍惜呢?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

    中秋前12天的农历八月初三是父亲的生日,往往是不办的,母亲提前好久便要通知所有的亲戚。辞客。中秋节这天,父亲的生日便和中秋一起庆祝了。一大早父母和我们便要起床,母亲在一根长竹篙上绑上一些青青的竹叶,将屋里屋外的蜘蛛网、飞尘等等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接着全家大小就一起生火,烧水,煮酒米,打糍粑,做糍粑馍馍,一个一个的糍粑馍馍巴掌般大小,圆圆的,白白的,软绵绵的就像十五的月亮一般。

    夜幕降临,一轮玉盘似的明月冉冉爬上天际,羞答答的月光犹如静悄悄的玫瑰深情地绽放人间,又仿佛酽酽的牛乳,清澈而通明。人家房屋鱼鳞似的的瓦片,青黑的屋脊,婆娑的树叶,碧绿的草叶,都仿佛笼罩在轻纱似的梦境里静静地流淌。我们全家大小便在屋前的地坝里围桌而坐,桌中央早已摆上了一个大大的洋瓷碗,里面盛上了一小半碗母亲珍藏了一年也舍不得拿出来吃掉的白糖,接着炕得蓬松酥软喷香的糍粑馍馍也端上来了,我们兄妹四人直接用手抓起就吃,滚烫的糍粑馍馍拿在手里像个炭丸,热气腾腾的,只好在手里抛过来抛过去地吃,耍杂技一般,吃快了也烫得人眼泪遍滚。但盯着碗里香喷喷的糍粑,个个又都想多吃,又都不怕烫了。父亲只是坐在一边慈爱地看着,有时候也说上一句:“莫急,莫急,慢慢吃,慢慢吃!”

    吃完糍粑馍馍,我们也都分别说些祝愿父亲生日快乐,身体健康的话语,父亲听了往往都非常之高兴,便也询问一些我们学习上、生活上的问题,有时候还要问我们将来的打算。接着我们兄妹们便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胡扯些有关月亮的话题,不外乎是些“猴子捞月”“天狗吃月”“嫦娥奔月”和月亮里究竟有没有桂花树和酿酒的吴刚等等话题,慈爱的父母都在一旁认真仔细地听,也时时摇动手中的蒲扇为我们驱赶蚊虫,直到深夜,月亮爬上中天,人已呵欠连天,大家才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散去。浓浓的父爱母爱就像淡淡的月光,无声无息。浸入骨髓,但是你却发现不得。

    这一辈子,我觉得我最对不起的人有两个:一个是父亲,一个就是母亲。每每一想起他们,我的泪水就禁不住早已打湿了眼帘。

    17年前,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家中耐以维持生计的裁缝铺也倒闭了。年近六旬的父亲为了供我读书,又跟着分了家的二哥学做起小生意来。每次到南充西门市场进货,早上四五点钟天不亮便要起床,提上几个大蛇皮口袋,打上一个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赶上七八里山路,赶到兴旺镇和平村的岔路口去搭到南充的班车。为了节约用钱,进好货,父亲也不喊三轮,就自己一袋一袋地扛往汽车站,在南充甚至常常是舍不得吃中午饭。下午赶回时,我们全家大小早就在和平村的岔路口等待已久了,租用附近农民家的板板车将货拉回,到家经常是深夜十一二点钟了。父亲常常浑身衣衫湿透,顾不上吃饭和歇息,又忙着清点货物和摆放商品。

    父亲也常到我读书的蓬安县城进货,有时遇上赶不到回家的班车,便到我读书的师范校学生宿舍和我同挤一铺,父亲说县城的旅社太贵了,住一晚要五块钱,即使睡地铺也要三块钱,真是太贵了,太贵了!第二天一大早临走时,却又会塞给我一大把皱巴巴的零钱,并吩咐我钱莫乱用,要安排好生活,注意好身体。每每此时,望着父亲苍老的容颜和日渐佝偻的身影,我的心里便难过得想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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