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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电影美好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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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鱼鳞似的青瓦片,朱红的木板门,青青的圆石凳,油漆斑驳的放映机,雪白的大银幕,七彩的光影,交织变幻

    记忆中,儿时的电影院是一方迷人而神奇的大魔镜,花鸟草虫,飞禽走兽,悲欢离合,世象百态,芸芸众生,风云变幻,尽从中出,让人兴奋,使人激动,更令童年时光的我们日日夜夜为之魂牵和梦萦

    那时候,每当夕阳落坡,老家永兴公社(如今的蓬安县海田乡)电影院里一位当兵转业叫唐忠烈的和一位叫朱运邦的电影放映员便会从一个黑色的大木箱里“嘿咗”“嘿咗”地喊着号子一般,很吃力地抬出一台米黄色油漆早已斑驳的锅炉来,接着取出一根小指粗细油腻的绳子,一圈一圈小心冀冀地套在发电锅炉雪白锃亮的齿轮上,然后咬紧牙关猛力拉动绳索,在一阵阵呛人的黑烟中,发电锅炉好不容易才发怒般地“轰隆”“轰隆”沉闷地吼叫起来,昏黄的灯光亮起之后,拉锅炉的二人才会大汗淋漓如释重负般地微笑着直起身来,又忙乎着走进电影院侧边售票的小屋里,在一张八仙桌边用手摇动扳手倒白日放映过的影片。

    姓唐的放映员的儿子叫唐川江,他平时喜欢阅读武侠小说,自己私自改名叫唐寅,居然和历史上明朝的风流大才子唐伯虎先生同姓同名,他皮肤很黑,初中毕业,因为有文化,所以便专门负责售票。小小的售票窗口前人头攒动,那场面更象在玩“挤油渣”的游戏。年轻力壮的小伙往往挤在最前面,甚至打着唿哨干脆抓住售票窗的铁棍爬上窗口买票,后面的人更加心急如焚地往前挤,甚至摇动着手中的钞票努力地往前举:“兄弟,好兄弟,帮帮忙,帮我也买一张,帮我”

    一时间人声鼎沸,没买到票的人便唉声叹气失望至极地骂爹骂娘。往往此时,当兵出身姓唐的放映员才会慢腾腾地打开电影院半扇朱红的木板门,一脸杀气地大吼一声:“闹啥子闹,吃多了噢!”然后侧着身子一脸威严地斜伸出一只脚拦在门前,人群顿时犹如雀鸟见了山鹰一般寂静无声了,人人便手执电影票规规矩矩地依次入场,那情景就如电影里的日军检查中国平民进出城门的“良民证”一般。

    当然也有胆大的“影君子”居然敢捡了白日里丢在地上废弃的电影票妄想蒙混过关的。守门的唐忠烈眼极尖,一把抓住,宛如老鹰抓小鸡般揪出门来,并恶狠狠地骂一声:“滚!”被揪住的人便难为情“嘿嘿”地笑着,仿佛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般,红涨着脸,但却依旧赖在门边探头探脑羡慕不已地往电影院里瞧。往往就在放映员揪人的那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儿时的我们便会趁机从他的屁股后面,甚至胯下,一溜烟兴高采烈地钻进电影院里去了。

    那时电影院里经常放映的红日、小兵张嘎、铁甲007、赛虎、铁道游击队、地道战奥蕾一兰宋景诗等等古今战斗故事片才是我们的最爱。那种英雄气概,那种壮怀激烈的豪迈,让我至今依旧崇拜英雄,也崇拜流芳百世的墨客骚人,而看不起卖国的汉奸和投降敌人的叛徒。我不喜欢看桃李梅、诸葛亮吊孝、李慧娘打渔杀家等等戏曲片,还有那时侯放映的革命样板剧,我也不喜欢,都是咿咿呀呀地唱,一点儿也听不懂,仿佛催眠曲一般,叫人呵欠连天。尤其是鬼片画皮、精变等等电影里那吃人心血淋淋的狰狞的女鬼和狐狸精叫人看了半夜里也睡不着瞌睡,甚至不敢摸黑走夜路。

    我家二哥更是个地地道道的“影君子”1980年那一年把我们全家人六月天对火大太阳给修信用社搬砖挣的两块三角钱私自偷了,走了9个小时的路赶到蓬安县城电影院去全都看了电影。后来不敢回家,把我家母亲气成了一种我也说不清楚的像是哮喘似的病。后来,二哥居然常常为了去公社电影院混电影看,就义务帮电影院守门检票,居然被姓唐的电影员看中,将其侄女介绍给了二哥做女朋友,也就因为看电影为媒,姓唐的侄女就成了现在的我的二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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