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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煞四琴瑟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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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可是身败名裂,坐牢,一个叱咤风云的警官知法犯法,沉沦为阶下囚,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虽然一身的冤屈对谁去诉呀,她相信狗儿会做的天衣无缝的,法律只重证据,只重事实,道德良心是不受审判的,她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喃喃的说:“你就放过我一码行么?你要什么都行,只要不要我”

    “嘻嘻瞧你说的,我不为了要得到你,何必下这么大的苦工呀,有人骂我有病,其实这也可能是真的,我想你的时候浑身颤抖,四肢无力,什么也干不了,向犯大烟隐了一样,你就救救我不行么?”他跪了下去,双手抱住了萧军,他那双沾满了女性耻辱、鲜血的黑手伸向了又一个高傲矜持满腹学问,从不低着头走路的女性

    情煞七、蝶乱花飞

    风柔柔的,阳光暖暖的,人儿懒懒的,凤依偎在狗儿的怀抱,狗儿痴痴的想着心事,自从记事以来,身边过的,眼前走的,怀中抱的女人有多少,从妻春花花骨朵一样的笑脸,到多少天真柔情、成熟、不成熟的美女,不管是一张白纸还是天书一样难以解读的女人,只要他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今天他却有些烦恼起来,除了萧军不愿理睬他以外,这些女人们还真有些难缠,一个个花一样的笑脸向他拢来,柔情蜜意,百般殷勤,一股股袭人的花香飘飘洒洒迷雾一样的另他陶醉,他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他真的要醉倒在香花蝶舞中了,最近他却常常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早晨刚丛玉的房间出来,仙急忙泡茶沏水,那分微笑另人五魂悠悠,六魂破散,午间,他想独自清净一会,玲又来了,她买来了可口的饭菜,逼着狗喏吃,狗儿没有食欲,玲就一口一口的喂他,像侍侯小孩子一样的温存着他,最后他还是躺在了玲那温暖的怀抱里,他沉沉的睡去,一群蝶儿在夏日的暖阳里粉飞舞蹈,那蝶儿的翅膀轻轻的抚弄着狗儿飘荡的灵魂,他甜甜的笑了,他沉沉的醉了,花蝶共舞,人生几何,红粉相拥英雄气短,自古英雄爱美女,何其我一人,秦始皇阿房宫三千八百里,唐明皇三千宠爱于一身,项羽乌江自刎还有虞姬相陪唉他轻轻一声长叹,又觉得心肝燥热,五内具棼,禁不得歇斯底里的狂嚎起来,玲急忙拍着他的后背说:“这是怎么说的,刚才还睡的好好的,怎忽然喊了起来。”玲急忙端来茶水用口轻轻抿了一下,觉得并不太热,又轻轻送到狗儿口中,狗儿喝了一小口水,才觉得舒服了一些。“病了,我好象得了一种怪病,怕是这回完了”

    “竟瞎说,平白无故怎么就有病了,有点小病头疼脑热也不至于完了呀。”风回手紧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另他有些窒息。

    他轻轻推开她说:“玲,你也省点事行么?”

    “哪里是什么玲,我是凤呀,我有什么不省事了呢,你心情不好拿我出气,你搂着人家,心里却一门想的什么玲呀、云呀、这平白又多了个萧军,你想人家,人家可不想你呀,你就死了那分心吧。”凤掉转身脸对脸的坐在狗儿怀里,两只手将他的脖子勾得更紧,痴痴的望着狗儿有些发青的脸说:“你啥时候和你家那小辣椒黄菜呀,赶快把手续办了,别耽误咱的孩子出世呀,你来听听,咱这小冤家,又踢又踹的,早就着急了。”

    凤还是个没结婚的雏儿,她善解人意,温柔得体,贤惠大方,他真的喜欢她,他海誓山盟的把她搂在怀里,含在嘴里,在她这里(甚至所有他得到的女人)他没有自卑,他没有压抑感,他会像皇帝一样统治着她们,统治着她们的工作,统治着她们的行动,统治着她们的感情和一切这是他今生最大的幸福和快乐,可是凤却怀孕了,他让她打胎她却寻死觅活的百般不依,他还一味的提出要和他结婚。这倒另他为难了,家中的妻对自己千般恩爱,大舅哥百般提携,丈母娘万般溺爱,可是,在这个家中他永远抬不起头来,他欠这个家的太多,没有这个家就没有自己今天的一切,可是,越这样他就越觉得自卑,自愧,妻子是出了名的小辣椒,这个家她一手遮天,连狗儿穿什么衣服也要她说了算,在这个家里他觉得没有一点地位,眼下,大舅哥已经离休,可是这道阴影是无法抹去的,面对如此烂漫山花女,蝶舞蜂绕,他真的几欲冲进这无边花海徜徉,他真的几欲抛开那道永远也无法抹去的阴影,快快乐乐的活一回女儿冰冰十二岁了,聪明可爱,他无法割舍。

    “亲爱的,你想啥呢?你要快些做个了短,要你那辣椒还是要我,我这算怎么回事呀,一天受着夹板子气,家里人不肖理我,妈妈絮絮道道,你这群狂蜂乱蝶,飞来无去的瞎嗡嗡,还有那些戴着面具的正人君子,瞎嘀咕指桑骂槐,我都快承受不了了,亲爱的,你就成全了我吧,我回一万辈子对你好的。”凤喋喋比不休的缠磨着他,弄得他六神无主,心烦意乱,也索性做出了一个决定——离婚。

    情煞八、祸起萧墙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咔嚓一声惊雷打破沉闷的长夜,哗哗哗倾盆大雨覆天而下,狗儿蜇身坐起,一阵烦恼,一阵惊悸,一阵窒息,几乎令他崩溃,该要的要了,该得的得了,该舍的却令他有些难舍难离,发小夫妻,爱女年幼,温暖的家,关心爱护自己的长辈可是,眼下,自己事业兴旺,官运亨通,那个凤已经怀孕,万一声张出去或者她闹起来,影响可就大了。他借着一道闪电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想到即将分道扬镳,心中酸楚,一股热泪在眼边打转,他下意识的伏下身去亲她那曾经千百次吻过的唇。“半夜三更不睡你发什么神经,快睡吧,呵。”妻子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狗儿只好顺从的躺了下来,不过心灵的折磨令他难以入睡,唉长痛不如短痛,该和她摊牌了。他用手推着妻子说:

    “喂,别睡了,我有事和你说。”

    “说什么呀,有事明天再说行么?醌死了。”

    “不行,现在就说。”他不敢耽误,他怕明天凤又要闹他,他怕明天没了这个勇气,他怕过了这个晚上自己再也说不出口,此刻的他不知对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同情,是可怜,还是爱,反正他觉得对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当初的激情,正像人们开玩笑戏谑的一样,摸摸媳妇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摸摸情人的手肝颤心也抖,他自圆其说,爱情以死,再维护下去是不道德的婚姻。他顾不得熟睡的妻酣然入梦,几脚踹醒了她

    “你这人,像一头猪,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和你说,别睡了行不行!”

    “什么天塌的大事,非现在说不行呀,闹人,说吧听着呢。”

    “嗳,咱们离婚吧。”

    “你半夜三更的瞎说什么呀,来,快来睡觉吧,狗儿哥,明天还要上班呢。”妻一把搂住狗儿的脖子,撒起娇来。

    狗儿也顺势躺了下去,说句实在话,此刻的他竟然有些不忍心去伤害和自己度过风风雨雨,把自己扶上青云的发妻,他有些留恋的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像暴雨一样的亲着她,爱抚着她,一阵狂涅的急风暴雨之后,他又一次清醒了,他推开了妻子,点着一根香烟,慢慢的吸了起来,妻子也披衣坐起透过黑暗死死的盯着自己打小就铁了心跟着的丈夫,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好象之前狗儿说了什么,是离婚?还是什么?她有些模糊,记不清了,好好的怎么能说出这等话来,这多不好,多伤感情呀,纵有千错万错,千不好万不好,离婚的话是不能轻易出口的,她有些疑惑的拉着狗儿的手说:“对了,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我好象听你说离婚,是么?谁要离婚?”

    狗儿使劲的掐灭了烟头下了狠心的说:“我是说我们离婚吧,这样过下去我们都痛苦,春花,不瞒你了,凤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她非闹着要我离婚娶她,我也真的为难了,不应了她,她就寻死觅活的闹,没完没了,何况她掌握我很多经济问题,她一闹起来我就完了,春兰,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救救我行么?我给你跪下了,我们离婚吧。”他深深的跪在妻的床前。

    “为什么?我不离婚!我不离婚!”妻歇斯底里的喊着。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打在了春花的脸上,春花蒙了,只从认识狗儿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平时不管怎样,总是她打他,狗儿从没动手碰过她,她缓了缓神,泪水秫秫的流了下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呀?狗尔格哥哥,我早就知道你外面有女人,可是我不计较,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能忍受,可是我不离婚,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你说什么都行,你为什么要避我呀?”春花紧紧的拉住了狗儿的胳膊,苦苦哀求。

    狗儿真的生气了,他狠狠的摔开了妻子,扬长而去。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狗儿没有回家,春花真的着急了,下班了,她急急忙忙的来到单位,事也凑巧,正好赶上狗儿开车带着凤和另外一对风月男女,准备出门。

    “狗儿哥,你上哪去呀?怎不回家?”春花说。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回家呆着去吧!”

    “不行!这次我非要看看你和谁瞎扯!”说着春花上前拉开车门,狗儿喊声开车,小车嗖的一声冲了出去,纯花的手夹在了车门上,她沉重的身体被风弛电轾的车身拖了起来,她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路边的人们见了狂喊着“快停车!小车压人了!压人了”可是,人无情,车无情,无情的车轮活活把春花拖出了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

    情煞九、高墙情泪

    轿车像疯了一样急驰而去,他哪里管得了车外的人们声声呼喊,车下被拖的人死活,轿车一阵风的没影了,春花终于被甩在了路上,她已经昏死过去,目睹这一惨祸的人们飞快的向春花冲了过去,人们不禁目瞪口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一个耳朵没了,头皮被掀下一半,鼻子只剩下血糊糊的鼻孔,破碎的白色连衣裙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一位年长些的老人急忙上前伸手试她的鼻息说:“还好,还有气,快拦车送医院。”

    我的孩子,这是怎么了呀,你醒醒吧,睁开眼睛看看妈妈,看看妈妈吧,这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怎就把我闺女弄成这个样子呀唉一日夫妻百日恩呀,不过也不能这样呀,春花的妈妈哭泣着数落着。

    “妈呀,你别哭了,我不会放过他的,现在交警,公安局都在追查他,他跑不了的。”春生气愤的说。

    “狗儿哥哥狗儿哥哥我要狗儿哥哥”

    “醒了,终于醒了,我的孩子,可急死妈妈了。”

    “狗儿呢?我要”她又昏过去了。一滴热泪却顺着她那唯一完好的美丽善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流了下来,润湿了缠在脸上的绷带。

    春花的病情不见好转,她昏昏沉沉的,一阵明白一阵糊涂,她的肋骨折了三根,左手手指全部骨折,头部几处撞伤,颅骨塌陷,全身的皮肤大面积坏死,她在生与死的地狱门前徘徊。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第五天的时候,狗儿回来了,他坐在春花的床前,双手紧金握住她的右手,哭喊着:春花,你醒醒吧,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挂在车外“他哭着喊着。

    “狗儿哥哥,狗儿哥哥,你别走,我想你,以后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的。”她醒了,两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狗儿哥哥,你别走,我不离婚,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不走,不走,我们不离婚,不离婚了,再也不提这事了。”

    春花哭了“你竟骗我,昨天你还逼我离婚呢,嘴上还说不离”

    “我不骗你,再骗你天打五雷轰,我不得好死!”

    “狗儿哥哥,咱们好好的过日子吧,呵,咱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那里有青山有绿水,有鲜花,有野草,只有我们两个人,快快乐乐得过日子多好呀”

    “好的,等你好了我们就走,走到天涯海角,走到没有人烟的地方去。”他觉得春花不动了,好象连呼吸都没有了。他急忙放下她,他真的没了呼吸她就这样的走了,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微笑

    一缕阳光从高墙的小窗照射进来,狗儿微微睁开那双色眯眯小眼睛,他有些燥热难耐,他想起了仙,他想起了玉,他想起了蝶,他想起了凤,凤怎样了?怀孕五个月了,他还一心想嫁给自己么?想起这些女人,他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随后是伤情的泪水扑秫秫的流了下来,这些女人他都喜欢,多么可人,多么可爱,柔情万种,才情并茂,他也想起了萧军,这个女人更是别有一番风韵他想起了妻春花,那血肉模糊的脸、那没了耳朵没了头发的头,那没了皮肤断了三根肋骨的身子他不禁惊悸的打了个冷颤,突然他浑身颤抖五内具焚,他的那种怪病又犯了,啊啊啊

    他狂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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