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的时候,也是你这副傻样儿。”林笑笑有些得意。
我瞪着笑笑:“你听谁胡诌的?简直是诽谤!”
“远山亲眼看见的,他说蓝总一上台,那些男人简直像打了鸡血,全都血脉偾张,发疯了一样,因为——她看起来完全像没穿衣服。”林笑笑打了一哆嗦,愣愣地说:“不知道……远山当时有没有流鼻血。”
我感觉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强压着一颗惊惧而好奇的心:“他们在那样的场合见面,不会尴尬吗?”
“蓝总画了很浓的装,还戴了假发,不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来,可是我们朝夕相处,就是画成什么样子,我们也能认出来啊!当时,可把远山给吓坏了,赶紧溜之大吉了!晓虞,远山再三叮嘱我,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就告诉了你一个,你可不能再告诉别人了。”
我连连点头,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会告诉别人,这算我今天听到的第二个秘密了。
哎呀——可是秘密太多,真是太让我有心里负担了。
整个下午,我的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一个妖媚的影子,她光溜溜地站在魅惑的灯光下,摆出一个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姿势,就像一个蛊人心魄的妖孽,所以下班时,当我在写字楼的门口看见蓝妮的背影时,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并且本能地多看了她几眼,她今天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套装,里面是一件雪白的衬衫,一头蓬松的卷发自然地泻在身后,这是标准的职场女性的形象,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现在的蓝妮和那只妖孽联系在一起,或许是远山搞错了。
可是忽然我看见了她脚上的那双高跟鞋,那是一双黑色的、又细又高的“恨天高”,我看着那双高跟鞋,突然觉得那一定是一双有生命的,会跳出最空灵、最美丽舞步的舞鞋,只有妖精才敢穿的舞鞋。
呜呜呜,河晓虞,你中邪了吧!
晚上,我和皮皮躺在床上,还在想着白天和笑笑的对话,还有那双妖气十足的舞鞋。
我垂头丧气地说:皮皮,你自己在家,无聊吗?
皮皮挥舞着手臂说:愉快地过好每一天,是我的人生目标。
我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哪有每一天都愉快的,那只是理想。
皮皮歪着脑袋看着我:“你不愉快了?”
我说:“是啊!”
皮皮:“为什么?”
我想了想:“不知道。”
皮皮惊恐地看着我:“生病了吧!”
我说:“啊?生病?你没看见我晚上吃了一大碗炸酱面吗?”
皮皮:“那也是生病了。”
我说:“什么病?”
皮皮:“阿兹海默症。”
我狠狠地拍打皮皮的头:“你懂什么,你懂什么!阿兹海默症是老人痴呆,你才老人痴呆。”
突然,我对我的行为特别地懊悔,于是我赶紧揉了揉皮皮的头,并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别千万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