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众臣们是紧皱着眉头,陶商是剑眉深凝,苦想着破城之计。
这时,一名锦衣卫匆匆入帐,将一道帛书情报,奉于了张仪。
张仪看过几眼,脸色一变,忙拱手道:“禀陛下,锦衣北卫细作急报,大耳贼留一万骑兵袭扰我三万水军,自己在蓟城只逗留了一日,便率六万大军离城南下,向真定方向奔袭而来,最多五天后就能抵达真定。”
陶商眉头一凝,脸上掠起一丝忌惮。
帐中众臣们,一时间议论纷起,皆对刘备回军之快,感到有些吃惊。
“不得不说,大耳贼的这个处置方法确实是最合理的,我三万水军战力有限,留下一万骑兵足以应付。”陈平感叹道。
徐晃沉声道:“我们用尽了所有手段,都无法攻下真定城,倘若耗到刘备回师时还攻不下来的话,形势对我们来说就相当不利了。”
韩信也点着头道:“南面传来消息,洪秀全夺下交州之后,已经纠集太平叛众向着交州北部集结,大有进攻荆州之势,倘若给他打进了荆州,江南必将人心震动,到时候我们被南北夹击,形势就不太妙了。”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五天之内,攻下真定城!”陶商巴掌狠狠敲击在案几上,斩钉截铁道。
大帐中,众人立时却又沉默下来,谁都不吱声了。
大家伙谁不想在五天之内攻下真定,但这又贪何容易,要知道,连龙怒这种攻城神器,现在都已经无用武之地了,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手段能攻下真定。
而且,还是在五天之内。
“陛下啊,不是我说句丧气话,就现在这情况,别说是五天,就算是五十天,我看也别想攻下真定啊。”尉迟恭嚷嚷道。
左右众臣们皆微微点头,尉迟恭代他们说出了心理话。
“是啊,想要五天之内攻下真定,确实不是件容易事啊,该怎么攻呢……”陶商喃喃叹息,指尖敲击着额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大帐之外,忽然间响起了阵阵哭泣声,而且是女人的哭声。
陶商的思绪被打乱,心情有些不悦,便叫人出去瞧瞧,是什么女人在外面喧哗哭泣,扰乱了军议。
秦琼匆忙出帐去看个究竟,片刻后又回来,拱手道:“禀陛下,是田将军的家眷到了,因为无法给田将军收尸,所以在外哭泣。”
一提到田单,大帐中,包括陶商在内,君臣们皆是为之动容。
众人的脑海中,不由浮现起了当日初来真定,田单的首级被悬挂在城门上那惨烈一幕。
尽管陶商强忍下了屈辱,派出使臣向刘备交涉,试图要回田单的尸首,好为这个忠臣下葬,却被刘备一口拒绝。
刘备冷酷的声称,陶商乃奸贼,任何追随他的人,也皆是奸贼走狗,都不配被安葬,所以他刘备宁可把田单的尸首喂野狗,也绝不会交还给陶商安葬。
田单尸骨无存,没办法安葬,他的家人前来前线寻求尸骨,倒也在情理之中。
“走吧,朕去看看田将军的家眷吧。”陶商轻叹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顺着哭声一路往营北方向,陶商在营门边上,看到了几个相携而泣的妇人,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彼此相依的跪在地上,正向着真定南门方向遥望哭泣。
左右士卒们见到陶商到来,纷纷见礼。
那几名女眷们听到天子来了,无不受宠若惊,纷纷是掩住了泪容,起身过来参见。
“臣妾田单遗孀刘氏,拜见陛下。”那名身着素衣的中年妇人,含着泪容拜了下去。
陶商不等她跪下,忙是一摆手,“刘夫人快快免礼。”
刘氏便在旁边那名同样含着泪容,颇有几分姿色的妙龄青衣少女的搀扶之下,吃力的站了起来。
陶商当下便安慰了她一番,赞许田单是国之英雄,自己在此发誓,一定会为田单报仇雪恨,安慰她节哀伤之事。
一番安抚后,刘氏方才欣慰了不少,脸上泪容渐渐收敛,涌起几分为自己夫君引以为傲。
“啊啊……啊啊……”这时,那名青衣少女,却忽然咿咿呀呀起来,一边还向着刘氏用手指比划着什么。
陶商先是一怔,旋即才明白,原来这少女竟是个哑巴,心中不由暗觉可惜。
刘氏看了一阵后,便向陶商求道:“陛下,臣妾能不能明日在营外设祭,遥祭先夫亡魂呢?”
“当然可以了。”陶商欣然答应,却又好奇的看向那哑女。
刘氏明白陶商奇怪什么,便歉然道:“让陛下见笑了,这是先夫的表妹,早年得了一场病后,便落下了口疾,没办法再说话,只能用手语来比式,就是她方才提醒臣妾,在营外设台遥祭先夫。”
“原来如此,如此青春年华,竟然遭受这样的不幸,真是可惜啊……”
陶商恍悟,摇头叹息,随口又问了一句,“不知令妹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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