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的必须要刘备出兵,才能缓解他所面临的不利局面。
而想要请动刘备出兵,以盟友的身份邀其出兵,显然是不太现实的,只能放下颜面,去“求”刘备出兵。
“求”与“邀”,一字之差,却代表着曹操向刘备低下了头,不仅有损于他皇帝之威,更有损于大秦国威。
所以,现在堂中众臣们,就在争论着要不要放下颜面,去向刘备“求”救。
“陶贼前番确实是一场大胜,但我们死的都是羌人而已,我大秦主力并未受到多少损伤,我们又有潼关天险在,靠我们自己的能力,足以守到陶贼师老城下,被迫退兵,何需不顾国威,去向汉国低头求救!”
大堂中,马超义正严辞的慷慨陈词,反对的立场鲜明。
庞德、严颜、徐晃的武将们,也尽皆反对向汉国求援,显然,更重名誉的铁血武将们,都受不了尊严受损。
至于法正和刘晔等谋士们,虽在比武将们更理智,在颜面与实际利益上,更注重实际利益,但见反对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便也不好据理力争,声音显的有些微弱。
龙座上,沉吟已久的曹操干咳了一声。
众臣们知道天子要说话了,顿时都闭上了嘴巴,大堂中很快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都望向了曹操。
曹操焦黄的脸上,浮现一股傲气,缓缓道:“马孟起言之有理,朕主力未损,潼关在手,纵然陶贼气焰嚣张,一时片刻又岂能攻破。我军中虽人心动荡,但只要假以时日必能抚定人心,到时候我大秦上下一心,朕就不信守不住一座潼关。”
说到这里,众臣基本已明白了曹操的意思,皆纷纷点头,以为附合。
曹操的目光向北瞟了一眼,冷哼道:“那刘玄德当年还曾依附于朕,寄朕篱下,朕今为大秦天子,能与他结盟已算是屈尊,若还派人微他求救,朕之颜面何在,我大秦国威何在!”
这番话后,法正等人更是收全敛了规劝之心,不敢再提半个字。
马超却拱手附合道:“陛下圣明,陛下尽管放心,有我马超在,那陶贼想染指我潼关,简直就是在作梦。”
话音方落,一名斥侯匆匆而入,一脸惊慌的将一道帛书情报,先递给了刘晔。
刘晔只看一眼,神色骤然大变,眼中迸射出无尽惊色,一时间竟是惊怔在了原地,不知所以起来。
曹操眉头一凝,感觉到一丝不妙,急喝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刘晔手在颤抖,端起那情帛,半晌竟是念不出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曹操也急了,拍案喝道。
刘晔这才给震醒,深吸了一口气,捧起那情报,颤声念道:“蒲坂津急报,昨日陶商亲率两万步骑,踏平过河,一举袭破我蒲坂要塞,夏侯尚为敌将罗成所斩,我五千守军全军覆没!”
这道情报一念出口,大堂中,众臣们立时骇然惊变,所有人都惊到嗔目结舌。
纵然是慷慨自信的马超,也哗然惊变,一时惊到无语。
曹操更是惊到脸形扭曲,腾的就跳了起来,大喝道:“这怎么可能,陶贼在河东只有英布一万步军,从哪里又冒出两万步骑,我潼关外的细作,为什么没有任何奏报?”
刘晔苦着一张脸,默默叹道:“禀陛下,陶贼并没有从弘农一线抽调兵马,据情报中称,那一万多骑兵打着的是‘霍’字旗号,应该是陶贼密调了霍去病率并州铁骑从晋阳星夜南下,我们中了陶贼的声东击西之计啦!”
扑嗵。
曹操一屁股跌坐了下来,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焦黄的脸上涌动着恍然惊悟的神色,眼中更是燃烧起了深深的羞恼,深深的懊悔。
直到此时,他才恍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再一次中了陶商的诡计。
“该死啊,朕不该啊,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啊,朕万万不该抽调蒲坂之兵啊,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啊……”曹操懊悔的自责着。
阶下,法正也是神色羞愧不已,要知道,正是当初他建议曹操抽调蒲坂之兵来增防潼关。
当初,也是他法正,信誓旦旦的表示,陶商若想突袭蒲坂津,一旦调动兵马,稍有风吹草动,细作就会禀报。
他却万万没有料到,陶商再一次出其不意,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动用弘农的二十万主力,偏偏出奇不意的调动了晋阳的并州铁骑。
曹操懊悔,法正羞愧,麾下秦国文武们,也皆陷入了惊慌失措之中。
要知道,蒲坂津一失守,陶商的数十万大军,就可以轻松的绕过潼关天险,从北面进入到关中平原。
一旦魏军进入关中平地,兵力众多的优势,就将彻底的发挥出来,叫他们如何抵挡。
众秦国文武们,当然知道蒲坂津有多么重要,今听闻失陷,如何能不惊慌失措。
一片惊慌叹息声中,忽然一人站了出来,向着曹操一拱手,慨然道:“陶贼就算偷袭我蒲坂得手又如何,其麾下之兵不过两万步骑而已,臣愿率两万西凉铁骑即刻北上蒲坂,抢在陶贼大军过河之前,把陶贼赶过黄河以东,夺回蒲坂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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