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终于知道了陶商的真实意图。
原来,陶商竟是要借她之手,来揭穿司马懿害死袁尚,六亲不认的嘴脸,狠狠的打击司马懿的名声。
而且,这封揭露之书,还是出自于她这个司马懿的未婚妻之手,就更加有说服力。
此书一出,不仅仅会让司马懿声名扫地,还是对司马懿莫大的羞辱。
一时间,张春华尴尬在了原地,贝齿紧咬朱唇,一时犹豫不决。
“怎么,以一纸书,换取你张氏一族数十口的性命,你还觉的吃了亏吗?”陶商见她有犹豫,便沉声道。
张春华蓦然一颤,迟疑些许,暗暗一咬牙,抬起头来叹道:“大王如此开恩,春华焉敢不从,这封书,春华写就是了。”
说罢,张春华也不敢再犹豫,提起笔来,便下笔疾书起来。
她倒是文思敏捷,一旦答应便下笔如风,片刻间便写成一书,将之呈于了陶商。
“写的蛮快的嘛,本王看看,你是不是在应付差事。”陶商便拿起书来,仔细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陶商就不由对这个张春华,更加的刮目相看了。
要说这张春华,不但是写了一手好字,文采也着实了得,言辞之间非但没有敷衍,反而还是字字如刀,狠狠的将司马懿的所作所为,统统都揭了出来,让人这么一看,不由自主的就会被内中言辞感染,对司马懿深深厌恶。
“好文采啊,写的不错。”陶商拍案叫绝,当即将这书信交于荆轲,让他安排下去,尽可能快的抄写十几万份,令细作们往幽并郡县张贴。
见得陶商满意,张春华这才暗松一口气,小声问道:“大王的吩咐,春华已经做了,不知大王可否……”
未等她话说完,陶商便大手一挥,欣然道:“本王向来言出必行,本王就饶了你张氏一族的性命,即刻送他们还往河内老家,属于你们张家的产业,本王也一并赏还给你们。”
张春华闻言大喜过望,她原还以为,陶商就算会饶她张家一命,也会将他们配充军的充军,充当屯田客的当屯田客,他张家就算存活了下来,也将就此没落。
她却万没有想到,陶商不但饶了张家性命,竟还让她们还往河内老家,还把她张家的产业,原封不动的赐归给他们。
这已经不单是饶命,简直是天大的恩宠。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张春华一脸受宠若惊,伏跪在地上,由衷的向陶商叩道谢。
陶商目光锐利,他自然看得出来,张春华的感恩是出自真心,他还看得出来,她先前对自己痛恨厌恶,已经荡然无存,心中甚至已添了几分感激。
“光嘴上说感谢有什么用,本王可记得,你先前说过,要为本王做牛做马来报答的。”陶商玩心一起,又笑眯眯道。
张春华一怔,抬头看到陶商那一脸邪笑,脸畔顿时一红,一颗心儿又加跳动起来,以为陶商这回是真的打起了自己身体的主意。
她便红着脸,不安道:“大……大王想让春华怎么……怎么报答。”
“这本王可得好好想想了。”陶商指尖敲击着额头,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方一拍案,“这样吧,看你写了一手好字,文采也着实不错,不如就留在本王身边,为本王伺候笔墨吧。”
伺候笔墨?
张春华一个愣怔,脸蛋又是一红,显然是羞于自己“不纯洁”,再次想歪了。
听得陶商要她的报答,竟是叫她伺候笔墨,张春华惊奇之余,明眸中不由又闪现了受宠若惊的喜色。
所谓伺候笔墨,表面看起来身份与陶商身边婢女地位差不多,但寻常婢女所做的,只不过是端茶倒水而已,她却是要为陶商写写诏文,按照陶商的意思,书写奏章批复。
诏文、朱批,那可皆是关系军国大事,陶商竟能让她一个女流接触,简直是莫大的恩宠,张春华岂能不受宠若惊。
“怎么?又不愿意了吗?”陶商淡淡笑道。
“不是,当然不是。”张春华这才回过神来,忙又伏跪下来,“能服侍大王左右,乃是春华的荣幸,春华谨遵王命。”
陶商这才满意一笑,拂手道:“很那,那你就先下去休息吧,等本王还京之时,再带着你一同回去。”
张春华忙又福身一礼,带着受宠若惊的感激,盈盈告退。
陶商自然看得出她为何受宠若惊,其实陶商留她在身边伺候笔墨,无非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把她留在身边,培养感情而已,又岂会真让接触军国重事,女人参政的危害,陶商又岂会不明。
看着张春华离去,陶商又想起了另外一人,想起他还有过一个赌约,现在也该是兑现赌注的时候了。
“来啊,把甄宓和妲己给本王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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