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陶商手舞长刀,长河般的刀法,四面八方的舞斩而出,数不清的人头被斩碎,马蹄踏过后,一条血路被留在身后。
陶军全线出击,转眼间,就将士气稍起的袁军,彻底的压垮。
陶商的步军主力,高顺的陷阵营,再加上往来辗压的霍去病铁骑,无情的将敌军绞成粉碎。
几千袁谭亲兵斗志瓦解,哪里还有半分勇气,立时作鸟兽四散而逃。
陶商手舞战刀,一路无人可挡,直奔着袁谭所在而去。
这个自以为高贵的袁家大公子,当年自己只是阉了他,饶了他一条狗命,他竟然屡屡的跟自己作对,今天再撞上,焉能让他再逃走。
袁谭眼看着自家将士,如过街的老鼠一般望风而逃,已是陷入了绝望。
就连鞠义,也彻底的失去了信心,眼见袁谭不听劝,只能独自逃走。
大厦已倾倒,袁谭光杆司令一个,哪里还有勇气再战,便只能无奈的咽下这口怨气,终于也想逃去。
就在他要拔腿而走的前一秒钟,他看到了陶商的身影。
那个屡屡击败自己,那个残忍的阉割了自己,那个抢了自己女人,那个让自己颜面扫地之徒,就在十几步外,正杀气腾腾的杀向自己。
袁谭的眼珠子,瞬间就要炸将而出,满腹的怒气再次被点燃。
“陶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袁谭一声咆哮,发疯似的纵马舞枪,迎向了陶商。
他不但是想报仇,更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在乱军中一举诛杀陶商。
只要杀了陶商,整个中原就要土崩瓦解,他袁家将不战而得中原,那个时候,他就是为袁绍夺下中原的最大功臣。
那个时候,之前的一切失败便将一笔钩销,以他这巨大的功劳,袁尚还拿什么跟他争位。
袁谭就是挟着这复仇之心,挟着这一丝侥幸,逆着败逃的兵流,向着陶商冲去。
“自己往枪口上送,袁谭,这回神仙也救不了你……”
陶商一声冷笑,眼中杀机兴奋如火,狂袭而上,手中战刀挟着狂暴之力,挥斩而上。
刀锋过处,空气竟发出“哧哧”的磨擦声,这是他全力一击。
两骑踏着血路,电光火石的一瞬相撞。
哐!
空气中迸发出一声金属激鸣,火星飞溅耀如白日。
两骑错马而过,陶商身形不动如山,袁谭却气息翻滚,虎口剧痛,五指间竟已浸出了丝丝鲜血。
瞬间,袁谭的狂烈一扫而空,神色惨然惊恐,仿佛看到了鬼一般。
当年琅邪一战中,他可是亲手跟陶商交过手的,那时的陶商,武艺远逊于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万万没有想到,短短数年间,陶商的武道竟然精进到这般地步,远远的盖过了自己,可与鞠义之流相提并论。
“怎么可能,这小贼的武艺,怎么可能超过我,除非他是武学奇才……”
就在袁谭还来不及惊恐时,陶商第二刀,已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袁谭当头撞至。
刀势快如闪电,袁谭想举刀相挡之时,已来不及,只能勉力一避。
咔!
刀锋斩落,削中了袁谭的肩膀。
鲜血飞溅,袁谭一声痛苦之极的惨叫,肩膀连肉带甲,竟被削飞了一块。
两招间便受此重创,袁谭的自尊与骄傲,乃至于他对陶商的轻视,统统一扫而落,只余下无尽的恐慌。
这还不够。
陶商要的不是他的恐慌,他要的是这袁家高贵的长子,第二次跪倒在自己的脚下。
“袁谭,给老子滚下马去吧!”
狂烈的一声长啸,陶商手中战刀,挟起最强的力道,撕破空气阻挡,如排山倒海一般,再轰而至。
虎口迸裂,肩上受伤的袁谭,也顾不得痛楚,只能急提一口气,倾尽全力相挡。
吭!
刀枪再度相撞,雄浑惊人的力道,如决堤之水般灌入袁谭的受伤的残躯,震得他未平的气血翻滚激荡,几分就要吐血。
陶商却似丝毫不给他机会,第三刀,第四刀接边扫至,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四面八方的将袁谭包裹于刀幕之中。
袁谭彻底的失去了抵抗能力。
陶商的疯狂的攻击下,身心俱损的袁谭,连喘息一口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拼尽全力,吃力的应对陶商疯狂的攻势。
十二招走过,陶商一声低啸,双臂筋肉已爆涨到极点,伴随着筋肉崩断的声响,陶商力道最强的一击,山崩地裂般横扫而出。
吭!
一声震天的金属激鸣,紧跟着是一声惨叫。
袁谭负伤的残躯,连人带枪,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从马上震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于五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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