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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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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规矩。”侯门深似海啊。

    “我认识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一旦爱上,就只能豁出去了。”美绢无可奈何的耸耸肩“不过他爸好象还算开明,并不反对良一先到四海磨练一段时间再回自家公司-知道吗,良一和祁南是高中同学耶!”说到心上人,她的精神可来了。

    “真的?那他们很熟喽?”

    “算是啦。祁南那人朋友很多,眷村的孩子都很爱交朋友。”

    “眷村?”薇安没听过这个名词,很好奇。

    “就是从大陆来的军人眷属群聚居住的地方,现在这些军人都早已退伍了。小的时候,我妈都不准我跟眷村的孩子玩,说他们功课差、品行不好、爱惹是生非,其实我看也不尽然。”

    “刻板印象嘛。”心理学上的名词,意思是指对某事物固定不变的想法。

    祁南是眷村长大的孩子,他小时候也爱惹是生非吗?薇安想起那天留在他唇角的口红印,脸不觉热了起来。

    参加美绢的婚礼,比预料中花了更多的时间。

    婚礼是在周六晚上,薇安从下午就着手准备。既然美绢夫家爱面子,那么她便不能让美绢没面子,虽然她根本不认为有谁会注意到她。

    她特地上美容院整理了头发。美发师替她修剪了层次,硬是把已无卷度的发尾吹出了波浪。当美发师宣布大功告成的时候,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她有多久没好好打扮自己了?有多久不曾想起自己也是美丽的?

    回到家,她套上新买的昂贵洋装,并且化了妆,没忘记涂上蔷薇色口红,那是她的最爱,而且和今天的衣服颜色很搭。

    走到路边拦车,微风迎面,裙角飘然,她觉得自己彷佛一朵绽放的蔷薇,花枝招展。

    到国宾饭店时已六点二十分,离婚礼只剩十分钟,可是宾客寥寥无几。她决定先到新娘休息室探望新娘子。

    新娘休息室里除了新人、伴娘,还挤满了前来道贺的亲友,其中包括了祁南,但薇安并没有注意到他。

    她耐心地等在一旁,直到人少一点才走上前去。

    “美绢、良一,对不起,我不会说别的,我祝你们幸福快乐。”她应该把刚才那些人用的祝贺语背起来的,只怪她不够专心。

    “谢谢-,薇安,这就是最好的祝福。”良一说。

    “哇!美绢,-好美唷,简直就像个洋娃娃一样!”薇安打量着美绢脸上的妆,和她的白纱礼服,由衷地称赞着。

    “-也是呀,很少看-打扮,一打扮起来就这么娇媚动人。我看待会儿一定有不少男人对着-流口水。”

    美绢很高兴薇安为参加她的婚礼而精心妆扮,改天一定要替薇安物色一个好对象。

    “我又不是吃的,干嘛对着我流口水?”薇安不解的问。当她听到周围爆出的哄堂大笑,她就明白自己又闹笑话了。可她是真的不懂啊!

    美绢要不是为了保持新娘子的娇媚,肯定也要大笑。她这个学妹,专业内涵一级棒,就是没什么国学素养。她已经讲得够白话了,岂料她还是听不懂,真是输给她!

    “好吃的食物总是令人垂嗯流口水,就像漂亮的女人令人忍不住想要一亲嗯跟她做朋友一样。美绢把-比喻成好吃的食物,因为她觉得-今天很漂亮。”

    祁南也在哄堂大笑之列,但薇安无辜的表情又让他于心不忍,所以挺身为她做了“十分详细”的解说。这么浅显的解释应该懂了吧?除非她连何谓“食物”都不知道。

    “祁经理,你也在这儿?”

    “是啊,我一直在这儿。”

    薇安胀红脸,不晓得是因为闹笑话,还是因为见到他。

    祁南欣赏着她脸上的红晕,他突然想到一句成语--秀色可餐。但他想她一定不了解其意。

    “喔,谢谢你的解释,现在我懂了。”薇安不好意思的道谢,这下子肯定有很多人以为她是白痴了。

    “不客气。不如我们先出去吧,典礼马上要开始了。”

    向新人示意后,祁南把薇安拉出休息室。再继续待下去,只怕有人要变成关公的大红脸了。

    找到“女方亲友桌”祁南在薇安的左手边坐下。

    “你应该坐男方亲友桌,你不是良一的同学吗?”薇安第一次参加中国人的婚礼,有点兴奋,她以为和西式婚礼有很大的不同。

    “没差,我也是美绢的朋友。”他看见她一直东张西望,忍不住好奇的问:“-刚回台湾没多久?”

    “是啊,才回来三个多月。”她补了一句:“我一直住在美国,第一次到台湾,中文说得不好,常闹笑话。”

    原来是这样。那么她的“八斗子”不是白目,而是真的不懂喽?

    “-在台湾没有亲人吗?”

    “没有应该有。”她摇头又点头,发浪晃动,让他眼花撩乱“我想我的父亲是住在台湾的,但是一直没有联络,我从没见过他。”

    “原来如此。”这种情形倒是祁南始料未及的,但那涉及个人稳私,他也不便多问。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妈带着我住在纽约,我爸据说是台湾南部的一个企业家。”

    “想和他见面吗?”南部的企业家,姓洪,说不定他认识。他到大陆发展前也常和一些企业有往来,认识的人不在少数。

    “没想过,二十几年没有爸爸的日子我照样过得好好的,何必一定要和他相认?对我来说,他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薇安手里把玩着喜糖。她来台湾不是寻亲依亲,只是来看看她出生的地方,如此而已。

    “既然如此,-在台湾不会待太久喽?”

    “不一定,我在纽约也没亲人了。”她看了他一眼。“我妈去世了。”

    “哦,很抱歉。”

    “没关系,所以我现在住哪里都无所谓。”她继续把玩着手上的喜糖,将糖果纸拆下又包起来。

    祁南突然觉得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十分碍眼,也提醒了他决定不喜欢她的理由。

    “是吗,那-先生呢?”

    “我先生?”薇安有些愕然,她哪来的先生?

    祁南瞄了她的左手指,再抬眼看她。

    “你是说我的戒指?”

    祁南扬扬眉不吭声,心跳加快了些。

    薇安顽皮地反问:“你知道枯叶蝶吗?”

    “枯叶蝶?”她不想回答也就算了,干嘛考他这个?枯叶蝶是一种蝶类,-的身体会形成像枯叶一样的纹路,使自己不易被敌人发现。

    等等!难道她是在说

    “它是-的保护色?”戴着戒指让别人误以为她已婚,其实她未婚?

    “可以这么说。另外,它是我妈妈留给我的纪念品,我一直舍不得拿下来。”果然,款式是有点旧了。

    “-不怕把好男人给吓跑?”祁南放下心里的大石头。他决定自己还是喜欢她的。

    “如果那个好男人真对我有意思,一定会想办法弄清楚。”

    “-这么有信心?”

    “当然。你瞧,你不就问我了吗?”语毕,薇安立刻后悔了。她的话里有着浓浓的调情意味。她在暗示祁南对她有意思,所以才问她戒指的事。可是说过的话又不能收回

    完了,好丢脸喔!

    “-说得没错,我这个好男人问了,而-也回答了。”祁南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眼神炽热。

    真好,一切顺利。今天真是个大喜的日子!

    薇安赶紧转移话题。其实她并不讨厌他,只不知他是真的喜欢她,抑或仅仅和她开玩笑、打发时间?

    “奇怪,都快七点半了,怎么还不开始?”

    “正常。”

    “你是说,台湾的婚礼都不准时?”

    “没错,台湾人的守时观念很差。典礼要等到大部份宾客到了才开始,否则会太冷场。”

    “冷场?”

    “就是没有人捧场的意思。”

    “捧场?”

    “就是嗯鼓掌庆祝的意思。”

    “oh,isee”

    呼!还好她没再问什么是庆祝。看来,他得买一本字典或成语大全送她才行。

    突然音乐声大作,司仪宣布结婚典礼开始。薇安兴奋的引颈盼望,期待一场中国式的婚礼。

    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怎么跟西方婚礼没两样?”典礼结束,上第一道菜时,薇安抱怨。

    “难道-以为会有花轿、凤冠霞帔?”祁南好笑的问。

    “”她不答,一径看着眼前的冷盘,大龙虾的头令她胃口尽失。

    “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你不吃吗?”

    “我本来就没打算吃,我留下来是为了陪。”他拉着她起身,边向同桌的人致意。

    他揽着她的肩离开,一路向认识的人打招呼,包括祁东和祁西。他知道他们回家后一定会大肆渲染,明天他铁定会受到祁妈的严刑逼供。

    他开车带她到士林夜市。

    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们一摊逛过一摊、一摊吃过一摊,直到肚子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最后祁南买了两杯珍珠奶茶,驱车来到阳明山公园。

    “刚才那个很臭的是什么?”

    “臭豆腐,台湾名产。”

    “名产?是不是有名的产品的意思?你是说台湾人喜欢吃臭的?”

    祁南本想说“海畔有逐臭之夫”后来及时打住,他得随时记住自己正在跟一个中文只有小学程度的人讲话

    “其实吃下去反而觉得香呢!”

    “哇,你们台湾人真可怕!”

    “-不是台湾人?”

    薇安耸耸肩,不置可否。在南台湾出生、在美国成长的她,究竟算是哪里人?她也迷糊了。

    下了车,他带头走到公园里的小溪边,选了一块干净的石头,还来不及掏出手帕擦拭,薇安已经坐下。

    “不必麻烦,沙子拍一拍就掉了。”

    “难得-穿裙子。”

    “平常我是为了工作不得不穿长裤,总不能叫我穿裙子坐在地板上啊,而且穿套装比较有说服力,容易得到信任。”

    “我差点忘了-是个具有透视眼的心理学专家。”糟了!她一定不懂什么是“透视眼”这下子他又得解释半天。

    “我没那么厉害,我只是比别人多懂一些心理学的理论而已。”薇安笑了,接过祁南递来的珍奶吸了一口。嗯,真是人间美味!

    她懂什么是透视眼。前阵子上课讨论电影“透明人”的剧情,学生就多次引用这个词。

    溪边景色好美,夜空繁星点点倒映水面,这样的景色让薇安想起了starrynight那首歌。这是她这三个月来首度放松心情,她觉得好自在好惬意。至于下星期要交的文章,管它的,到时候再说吧。

    入秋了,夜风颇具凉意,祁南脱下西装外套为她披上。原本打算拒绝的她因一阵凉风袭来,反而将外套拉得更紧。

    享受着他的体温和属于男性的味道,她这才发现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穿西装。

    “难得你今天穿西装。”她以调侃他作为回报,她当然知道是为了参加婚礼。

    “这样和-比较速配。”

    “速配?”

    他没有回答她,却突兀的问了一个问题:

    “-有男朋友吗?”

    正等着上中文课的薇安一时没进入状况,过了五秒钟才回说:“现在没有。”

    “曾有?”他是怎么了,查户口啊?

    “曾有。他叫杰瑞,是个abc,认识三年,交往两年,一年前分手。”

    “-提出的?”

    “是他。就在我母亲因为心脏病去世的第二天,他跑来告诉我他要和他的邻居结婚,因为她怀孕了。”她轻描淡写的说。

    她没告诉他当时她所承受的双重打击曾让她几乎丧失活下去的勇气;她也没告诉他往后的半年她如行尸走肉一般,直到美绢为她争取到现在的职缺,她才重新振作起来。

    那些都是过去式了,没什么好说的。

    祁南静默了半晌,突然说:

    “我也曾有。她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很要好,还约好一起出国念书。”

    “然后呢?”薇安没料到他会提起往事,十分意外。

    “她父母反对。他们说眷村的孩子没出息。”

    倏地,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直到祁南丢了一块小石子,发出“咚”的一声,水面泛起一阵涟漪。

    薇安觉得自己有责任说些什么,这是她的专业。她清清喉咙说:

    “心理学大师佛洛伊德曾说,人类最大的痛苦来自于不断的反刍过去”

    祁南哈的笑出声音,说:

    “痛苦?薇安,-想太多了。”

    “我以为”

    “那是陈年往事了。”

    “那你干嘛提?”

    “我只是想问-,-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啊?”

    薇安震惊得跳了起来,西装外套自她的肩膀滑落。

    祁南及时伸出双手至她身后接住同时也圈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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