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外,还好没有性命之忧,可也暂时失去了联系,至今不知道身在何方,害他每次面对妻子,都甚感愧疚。
夏纨对绍淳机积怨颇深,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跟绍淳机翻脸,否则境况更加堪忧。
她心里大骂丈夫废物,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假装不在意道:“横竖你身上有伤,干脆就不参加这次弟子比试大会。有你师尊和掌教关照,即便不是真传弟子,少得些宗门的供奉月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绍淳机见妻子如此体贴,忍不住将她搂到怀中,叹气道:“我也想过这般,可是依照规矩,我身为真传弟子却连续三届拒不参加比试,会连累整个由眺峰的成绩受损,到时候只怕想在这峰上立足都难。众怒难犯,师父也堵不住由眺峰上下这么多张嘴。”
各峰在弟子比试大会上的最终成绩排名,主要看真传弟子与精英弟子的胜负,像绍淳机这样的真传弟子连续三届大会避战,不止他个人会从真传弟子中除名,就连他所属的由眺峰,战绩总分也会被倒扣一截以示惩戒。
由眺峰的战绩总分排名,关系到接下来的宗门资源分配,导致总分被倒扣的绍淳机,不但会成为整个武隆宗的笑柄,更会成为由眺峰所有弟子敌视怨恨的对象。
夏纨皱眉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如何是好?”
绍淳机安抚道:“这几年宗门里虽然出了些许所谓天才精英,但真传弟子也折损了好些,我不见得必败。且我手上底牌多的是,那些光靠宗门供奉过活的弟子,如何能跟我比?你且放心吧。”
夫妇两个见时间差不多,便出了洞府往比试大会的会场武皇广场而去。
武皇广场正中央建起了一座十丈高台,主持比试大会的长纷峰太上长老常御免,以及宗门内的重要人物和特邀贵宾都将在这座高台上就坐。
环绕高台周边的,是十六座呈放射状分布的巨型擂台,八大主峰每家占据两座,一座专用作精英弟子及真传弟子比试对战,另一座则是普通内门弟子一决高下的场地。
早在这一场弟子比试大会举行之前,各主峰已经自行选出三十名内门弟子作为种子选手,其中人级一层至三层的人级初等、人级四层至六层的人级中等、人级七层只九层的人级高等内门弟子各十名。
比试大会头三天,各峰弟子可对本峰的真传弟子、精英弟子以及被选出的这三十名内门弟子种子选手进行挑战。
这些种子选手也可以挑战精英弟子甚至真传弟子,胜者取代败者的位置。
三日之后,各峰弟子可以向其他主峰弟子发起挑战,同样是胜者取代败者的位置。
这样的比试结果通常可以彻底体现各峰弟子之间的整体实力差距,最后留在十六座擂台上的弟子,哪一座主峰的人数占优,哪一座主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将获得宗门资源的最大份额。
在八大主峰各自的擂台边,设有观战坐席,绍淳机和夏纨抵达之时,坐席上已经坐满了宾客。
这些宾客大多是受各大主峰太上长老又或者长老、真传弟子的邀约而来,至于其他不请自来的客人,又或者武隆宗的普通内门、外门弟子,要观战就只能自个儿在台下找个地方站着看。
夏纨在武隆宗的身份暂时只是普通内门弟子,半年前她晋升先天境后,筋骨天赋达到人级七品上,本来可以直接进位成为精英弟子,不过考虑到成为精英弟子就必须参与弟子比试大会的擂台之争,夏纨对此全无把握,所以打算等比试大会结束后再说。
她天性好逸恶劳,天赋虽然不差,却不太肯下苦功,修为多是靠丈夫供给的丹药和天材地宝堆出来的,平日更极少与人交手对战,当然不肯到擂台上自曝其短。
仗着绍淳机在由眺峰的特殊地位,她虽名为内门弟子,享受的却是精英弟子甚至接近真传弟子的待遇。
例如在由眺峰的观战坐席上,就有她的位置。
夏纨端坐其上,身边还有两名剑婢端茶送水殷勤侍奉,她看着台下不少弟子,尤其是年轻女弟子投射过来的或艳羡妒忌、或挑衅不屑的目光,烦闷的心情都不由得纾解了几分。
不过当她望向广场正中,被众多擂台环绕的十丈高台,心里再次浮起浓浓的渴盼——坐在这擂台边的观战坐席上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如果可以坐到这中心高台上,坐在那位英俊不凡、实力超群的少掌教身边,那才是叫风光无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