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脸孔也传不进她的脑海。
那是双充满怨怼的双眸!
会不会认错了?也许那个男人不是他,那只是一个很像他的男人?
那怨怼的眼神毫不客气地瞅住她的目光,仿佛他们曾是几世纠缠的仇人,不带一丝情感。
怎么会这样?该恨、该怨的人应该是她,他凭什么用那样怨恨的眼神望着她?
从没想过会再遇见他,纵使世界不大,但早已听说他多年前便不在台湾了,所以她才决定回来,为的也是不想有朝一日在同样的异乡国度不巧遇见。然而命运总是捉弄人,就算再怎么不想碰到的人,还是在命运的摆布下相见。
难道是上帝给她的折难还不够,非得要她为夭折的女儿再受罪?
过往的记忆再次交叠在脑海,不断浮现的是一幕幕过往云烟,是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是他故意捉弄她的画面、是他充满无辜又促黠的表情、是他深情款款凝视她的脸庞老天,她根本忘不了他,忘不了当年那个十八岁的男孩!
这些年来,她只是用假象来欺骗自己,以为只要恨他就能忘了他,以为只要记得他曾给过的羞辱就能将他赶出自己的心扉,然而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辈子,多年来的武装竟抵不过一次的相遇,她现在就像是落荒而逃的战败者,连仅有的一丝尊严都荡然无存。
“倩怡,我不舒服,陪我回家好吗?”用着仅存的力气,她抓住秘书的手腕。
“好,那我去找魏先生来。”张倩怡也察觉到她的脸色奇差。
齐方榆揽住了她:“不,别找他,你陪着我就行了。”
张倩怡思索片刻:“不然我先送你回去,路上再打电话通知魏先生。”
齐方榆无力地点着头,心智愈来愈紊乱,手足无措的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离开仿佛是恶梦的地方。然而命运之神似乎不肯如此轻易放过她,在宴会厅门口被魏子军给拦了下来。
“方榆,我正要找你,帮你介绍个朋友,是福德集团关老的外甥,刚从美国回来,今晚的宴会就是关老为了他办的接风宴,他叫”魏子军兴冲冲地介绍刚认识的新贵。
抬眼又是一阵晕眩,站在魏子军身旁的高大人影压得她喘不过气,那双锐利的眼像把能刺穿心房的刀,穿过胸口在她的心口上划下一刀又一刀的伤痕,毫不留情也毫不怜悯。
不,别这样伤害她!难道他给的羞辱还不够,他非得在她受创的心灵再次撒下盐巴来伤害她吗?
齐方榆想反击,想证明自己不再是十年前那个容易受骗的女孩,然而原本口齿伶俐的她如今却吐不出半句话,黑暗阵阵地袭击而来,在昏厥剥夺意识之前,唯一深深烙印进脑海的只有三个字,那就是--秦方洛!
jjwxcjjwxcjjwxc
窗外的雨仍旧下着,但她身子却不再颤抖,男人以他结实丰厚的胸膛温暖了她,两具美丽的身躯紧紧缠绕一起,他温柔多情的细吻不停落在她的额顶、双颊与唇上,恣意奔放的热情像许久才得已宣泄的洪流不断倾出,在原本冰冷的房间编织一幅缠绵悱恻的美丽恋章。
男人的动作中温柔带着生涩,轻解下她的罗衫,去除彼此身上文明的束缚。
毫无遮掩的袒裎相见,她满脸羞涩地环抱着胸前春光,身子亦因他毫无保留的目光巡礼而微微发颤。她有些惊慌,即使铁了心将自己交给他,却不知如何面对这旖旎的一刻。
“你真美,小榆。”男人跪在床前,捧着她娇小精致的脸蛋,以近乎膜拜的眼光注视着她。
白皙透澈的肌肤因方才的热吻激情而泛着粉红色的光泽,精致秀丽的五官更因陌生的激情而显得楚楚动人、娇媚万千,她早已陷入意乱情迷的漩涡里,他的任何称许只会加深她的晕眩与心荡神驰。
“别这样看我。”她几乎无法喘息,双眸迷蒙无助。
眼里没有讥笑,只有更加的疼惜与不舍。“你的美丽让我无法移开目光,我爱你,小榆。”
男人的吻再次落下,缜密地含住她微启的朱唇,吻得比方才更深、更浓,钢铁般的双臂搂着她洁滑的身子躺入柔软如丝的床铺里,她不安地扭着身躯,却因为摩擦而引起另一波的感官刺激,使得两人紧贴的身体更加敏感而一触即发。
男人细心温柔地引导她解放自己,饱富情感的双唇沿着她的咽胛一路往下探去,每到一处肌肤都留下深深的印痕,她的肤触是如此美好,宛如精雕细琢的维纳斯女神,让迷恋她的男人痴迷与疯狂。当理智再也无法战胜生理,男人以仅存的意念艰苦低语:
“小榆,现在阻止我还来得及,告诉我是否愿意让我用全部的生命来爱你?”
斗大的汗珠泌湿了男人额前的浏海,自我克制对于正值血气方刚的他,是最残酷与痛苦的折磨,他的理智还在与他的生理对抗,不愿意因为男性生理上的冲动而对她有稍稍的伤害。
他的温柔、他的深情、他的缱绻爱语,甚至每一个细致的小动作,都深深感动她灵魂的最深处,如果先前对他的爱还心存一丝怀疑,那么此刻的真情相对早已将那些小小的疑惑扫到九霄云外。他是爱她的,毫不置疑,而她也愿意以相同的爱来回报,起初缘自对父亲怀恨的报复心态也已不覆存在,她是真心想将自己交给眼前这个男人。
“洛,我爱你。”轻声回应的同时,她献上了自己,以无怨无悔之姿合上双眼。
翻云覆雨过后,男人并不是累得倒头就睡,而是贴心地抱着她走向浴室,将她置放于浴白中,轻柔地为她冲洗缠绵之后残留在身上的痕迹。两米长的浴白因他的加入而显得拥挤,他站在齐方榆的身后,手里握着莲蓬头慢慢将温水从她肩上淋下。她低着脸默默地摇着头,不敢置信自己已经由一个女孩成为一个女人,更不敢回头迎视那个让自己变得好陌生的男人。
“这辈子你是我的,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男人说道。
纵使已经和他发生肌肤之亲,但这太过亲匿的碰触仍让她全身颤栗。
“会冷吗?”感受到她的微颤,他揽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以为是室内的冷气才使她冷得发抖。
“我不是冷”话才脱口而出,男人便扳过她的身子,与她正面袒裎相视。瞬间撞见他精壮结实的**,双颊立刻染上两朵嫣红,她羞得不知该将目光摆在哪里,只好仰起头与他四目相触。
被她纯真无邪的神态逗笑了,男人低头正好吻住她靠过来的唇。“不准你后悔!”
“后悔?”她不太了解他的意思。
“怕你是一时冲动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我要你亲口承诺,绝对不会离开我、逃避我。”他捧着她小巧的脸蛋,不停地吻着她的眼睑、鼻尖以及微启的樱唇。
她也被他无辜的表情逗笑了,双手捶打还淌着水珠的厚实胸膛:“瞧你说得好像是我强迫你似的,非要我为刚才的事负责。”
“难道不是?”他继续加重吻劲。“刚刚我可是拼了命拒绝,是你非要人家抱你不可,结果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说的全是事实,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教她如何坦然承认呢?
“我没有!”她红着脸摇头,拒绝承认事实。
抬眼的那一刻,男人的脸忽然开始变形,变成一副完全陌生又狰狞的脸,对她嘲讽及斥骂着:
“对,是你诱惑男人、是你放荡形骸、是你投怀送抱是你,是你这个坏女孩不乖,要给你一点教训!”
“不!我不是”她尖叫。
她好惶恐,周遭的景物变成一片黑暗,她看不见自己、看不见那个原本温柔的男人,恐惧像排山倒海而来,梦境开始扭曲变形,然后猛地惊醒!
一身冷汗浸湿了身上的薄衫,心仍余悸犹存,那梦境太真,真到让自己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久以前的往事,竟又入梦来了,她曾以为的耻辱又狠狠地教训着她,除了被惊醒的狰狞画面不是当年的情景,其它都是那么鲜明的记忆,是和那男人曾经共有的记忆。
齐方榆甩甩头,想甩掉昨夜的梦靥,才发现她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间。
这里是
陌生的房间充满洁净无瑕的白色,墙壁是白色、窗帘是白色、床单是白色,就连地毯也是白色,本来这样的情境最是让人感到安心,但她却没有丝毫的宁静,恐惧开始袭来,怀疑方才的想法只是短暂的安心,恶梦才正要揭幕而已。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她心惊胆战,仿佛即将出现在门后的是令人惧怕的魔鬼。
门被推开了,现身的不是恶魔,而是笑容可掬的女秘书,她手中捧着装有果汁与三明治的托盘,心情似乎相当愉悦。“副总,你醒了,刚好可以享用丰盛的早餐。”
“这是哪里?”她慌张地跳下床。
“我们还在关老板的别墅里,副总昨晚可把大家吓了一跳,突然晕倒在宴会上,还好关老板的家庭医生也在场,马上为你诊疗,他说你只是因为疲劳过度而昏厥,没什么大碍,所以没送你上医院。本来魏先生要送你回去,不过关老板坚持让你留在这里休养,所以我就留下来照顾你了。”张倩怡大略说明了一下。
齐方榆赤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眼神慌乱地寻找她的衣服。“我们得走了,怎好意思打搅关老板一家人。倩怡,我的衣服呢?”
“别急,副总,昨晚宴会结束人全都走光了,这里只是关老板的度假别墅,他不住在这儿,临走前他还交代佣人别太早吵醒你,要你多休息一会儿。”张倩怡笑着阻拦她。
她的心还是澎湃,因为那双锐利的眼神依然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突然感到害怕,害怕再看见那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眼。
“魏先生呢?”望着镜中一身白净的睡袍,还有俏丽的短发,齐方榆竟觉得自己好陌生。
“魏先生想留下来陪你,不过被秦先生拒绝了,所以他说今天早上会再来接你回去。好奇怪喔,魏先生已经是你的未婚夫了,留下来照顾你也是理所当然,可是秦先生却极力反对,结果弄得昨晚气氛有点尴尬。”张倩怡一脸疑惑的表情。
“秦先生”这三个字像块大石头压住她的心头。
jjwxcjjwxcjjwxc
不是梦!昨晚的种种不是梦,是秦方洛回来了,那个她必须恨一辈子的男人回来了。
齐方榆颤抖地跌坐在床缘,不安的情绪久久无法自已。
“副总,这是请厨房佣人帮你准备的早餐,你多少吃一点,我去通知魏先生你已经醒了,问他几点会到这儿接你。”将早餐搁在桌上,她转身开门。
“叫小王来接我们就好,你请魏先生不用来了。”
“这样子好吗?”
“就这样!”齐方榆很肯定地回答。
张倩怡无奈地退出,开门之际看见有个手抱泰迪熊的小女孩在门口徘徊。“小妹妹,你找谁?”
扎着两串辫子的小女孩还穿着睡衣,灵活的双眼慧黠十足,纤细的脸蛋看得出将来也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那个阿姨怎么了,我可以进去看她吗?”
“这”张倩怡犹豫了片刻,随即探头进房内:“副总,你有个小访客哦!”小女孩有礼貌地在门口打声招呼:“阿姨您好,我是萱萱。”
齐方榆也意外这房子里还有个小女孩,一扫方才的阴霾热络地欢迎她:“你好,萱萱,要进来吗?”
萱萱点了点头,才轻轻地走进齐方榆的房间。
齐方榆用手指拨了拨头发,怕刚睡醒的模样给小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好意思,昨晚我跟刚刚那位阿姨睡在这里,不晓得有没有打扰到你?”
萱萱摇摇头:“爹地说阿姨生病了,要我不要来吵你。你不要告诉爹地我来找你好吗?”
齐方榆掬起笑容,点头的同时试着伸手安抚小女孩的头,但小女孩却有点怯懦地退了身子,让她有点吃惊,这孩子对陌生人的防备心竟如此敏感。眼前的小女孩斯文有礼的模样看得出教养良好,但却少了一份孩童该有的活泼与天真,太过聪慧与灵敏的眸底闪烁着孤寂,那感觉对齐方榆是那么的似曾相识,仿佛很久以前也曾见过同样的女孩。
这孩子年纪不过与-婷一样,但沉静的个性实在让人怜惜。“萱萱和谁住在这里?”
记得刚刚倩怡说关老板一家并未住在这儿,那这孩子应该是关老板客人的女儿。
“爹地和我。但爹地一早就出去了,我一个人好无聊,所以跑来阿姨这里看看。阿姨,你生病了吗?你有没有看医生、有没有吃药?要是不吃药就会像我妈咪一样,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虽然刻意与齐方榆保持距离,但萱萱还是流露出关心的表情。
“永远都不会醒过来?”齐方榆有点纳闷小女孩的说法。
“妈咪生下我就生病死掉了。”萱萱有点黯然,但不至神伤。
齐方榆更震撼了,也才发现为什么会觉得这孩子如此眼熟,同样的背景、同样的气质、同样的个性,这女孩与她的童年多相似,小小年纪便失去母亲,过度防卫的心态使自己与人群隔离,永远冷眼旁观世事,愈来愈高傲,也愈来愈孤单。
“萱萱很勇敢,对不对?”或许是相似的背景,齐方榆对这孩子有莫名的亲切感。
“爹地更勇敢,萱萱有时候想妈咪还会哭,但爹地都不会哭,他说妈咪只是去了天堂,将来妈咪会在那个地方等我们,所以我们不可以哭,不然妈咪在天堂也会伤心的。”萱萱带着稚气说。
原来天下的父亲都一样,为了安抚心灵幼小的孩子,编织的故事都相同。记得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安慰她,母亲在很美丽的地方等她。
“萱萱真是个乖孩子!”齐方榆微笑地赞许,话才刚落下,一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房门的一片光,抬起头的那瞬间,她整个人僵住了。
“萱萱,你忘了爹地说的话吗?”低沉嗓音从那男人的喉头吐出,虽然说话的语气有些刚硬,却丝毫没有责备的意味;而与昨晚不同的是,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少了怨怼的神情,正以天使之姿亲近他所爱的人。
“爹地,对不起,我只是好奇走来这里。”萱萱一见到父亲,便投奔到他怀里。
齐方榆震惊,原来这孩子的父亲是他!
“好了,你先回房去,爹地有话要跟阿姨说。”
他拍拍小女孩的肩膀,半哄地将她送出了门口,然后关上了门。
房间就只剩他们两个了,偌大的空间顿时变得狭小,空气被凝重的气氛挤压得稀薄,仿佛随时有窒息的可能。老天,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再见到他,这十年来他的身影彷如鬼魅般纠缠脑海,但一直以来她只是想尽办法要忘记他,从来没想到会有再见面的一天。
秦方洛目不转睛地瞅着她,而她的视线也从离不开那双凝视自己的双眸。
如卧蚕般的浓眉依然黝黑,炯亮有神的双眼依然迷人,虽然脸上褪去男孩的羞涩,但那五官分明的脸孔却还是俊逸傲人,尤其那双微抿而翘的唇,纵使不开口说话,却勾引着对方的灵魂,心跳随着他的凝望而加速,一股想哭的冲动油然而生。
“对你来说,会意外我们的出现吗?或者你根本不希望我们出现在你的眼前?”
冷冷的声音传进齐方榆的耳里,没想到经过十年的纠葛,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冰冷。她很努力地抑制不安的情绪,深怕泪水会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我的想法对你而言还有意义吗?我们不是已经毫无瓜葛,为何还要问我这么可笑的问题?”
“可笑?”卸下凝重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愤恨的眼神。“真是令人可憎的答案,不过确实也是你齐方榆一贯的作风,冷傲、自私与无情。”
原来她在秦方洛的眼里是这般的女人,所以当年他故意接近她、讨好她,就是为了要教训她这个极度傲慢又冷漠的女人?
老天!一股颤栗从背脊传到四肢,那股不寒而栗的冰冷,几乎要麻痹了她的心。
“对,我是自私、无情、傲慢,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当年栽在你的手里,一定让你觉得相当得意吧?”齐方榆也冷冷地回答,为了保护自己更是倔傲地说:“不过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你若以为拿那件事可以再伤害我,那么你就错了,我完全不在乎,对你也完全没有感觉,若不是再相见,我几乎忘了还有一个名叫秦方洛的人!”
一把将齐方榆推向墙边,像头猛狮擒住了它的猎物,毫不留情地钳制了她的自由,秦方洛狠狠地盯着她,眼神煞是强怒。“激怒人是你的乐趣吗?”
他突然的举动骇到了齐方榆,双手被他牢牢地钳住,并压在头顶的墙上。由于靠得太近,可以感觉到他生气的气息全吹在她的脸颊,心里很惊慌却又装得若无其事:
“我有这个能耐吗?当年受伤害的人是谁?”
秦方洛低下头,挺拔的鼻尖几乎快触碰到她的。“我确实低估了你的能耐!”
她的心跳得强烈,那股熟悉的气息再度传进她的感觉器官,迷乱得她好晕眩。“我看你是高估了自己,以为我这辈子都会受你影响,一直活在你的阴影底下。”
“这是你自找的!”
丢下这句话,在齐方榆还来不及思索之前,他那已经近得不能再近的唇,很快攫取了她的。温热的触觉从唇边蔓延开来,如蛇信般的唇尖执意撬开她微启的唇,以千军万马之姿横扫禁区,像掠夺、像侵吞、像霸占,毫不留情地夺取他想要的一切。
从最初的抗拒,她奋力地挣扎想脱离他的侵略,到无力拒绝而屈服,直到他退出了她的唇,强忍的情绪崩溃了,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气自己的窝囊,为什么还要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为什么还要在意他的每一句话,这个人根本不值得她留恋,为什么她就不能好好地善待自己,忘了他?
贴近她的身子,望着她掩面哭泣的模样,秦方洛的心开始动摇,毕竟是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就算她再怎么绝情绝义,自己也不可能对她伤心欲绝的模样毫不动容。
抬起的手想安抚她,然而在触摸到她之前又停了。
“别想用你的泪水来打动我,我不会吃你这一套!”
情绪在瞬间回转,他用力地将拳头击向墙壁,愤恨地说出这句话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