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乃是当日斗魔山中,斗篷人的手下,被月无痕交给司空雨审问去了。这司空公子真是会找时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二房最需要证据的时候,送了人来。
月无痕浏览口供,嘿!原来那个阴邪的斗篷人,是冯一鼎的唯一徒弟,也是义子。老家伙没有后代,将所学都教授给了斗篷人。
怪不得那天去冯一鼎的老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呢,原来这个老家伙孤身一人,而且阴毒惯了,身边连个仆人都不肯留。
口供上写,冯一鼎是受冯春秋所托,为了帮冯韵容除掉月无痕才派义子前去,企图趁月无痕进山时将她杀害。而且,为了掩盖行凶痕迹,斗篷人还买通了宫人,偷了一块宫廷令牌带在身上,冒充三皇子行凶。
口供之外,司空雨另外附了一封短信。
——“冯之义子带人刺杀,本是为你身怀之其它重宝,具体是何物,此二人不知底细,望你谨慎再谨慎,务必注意安全。另则,斗篷人与姜家小姐共同去战八方问罪,乃是巧遇,此人与姜小姐并不认识,不必忌惮,尽可以此归罪冯家。”
真是体贴!事事都交待清楚了!
月无痕飞快写了一封道谢的短信,让风语商会的人带回去交给司空雨,自己则将人证和口供送去给魏流火。
司空雨做事周密,口供上并没有说斗篷人要杀的是佣兵零九,战八方之事也是丝毫未提,只写了他们要杀月无痕,乃是为她保密身份之举。
虽然月无痕是佣兵零九的事情,已经有许多人包括敌人知道,但也没必要特别公开。所以她和魏流火交代的时候,便也没有提起自己的双重身份,只告诉二爷爷,这是冯韵容害人的又一强力证据。
魏流火气得不轻,到了此时,老人已经完全不愧疚自己抢了侄儿的爵位。
“魏鹏冯韵容,这两个畜生,竟然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对付一个孩子!真是合该天诛地灭!”
那公告罪状上,自然又添了一条大罪。
跟魏流火问清了解毒药的使用方法和程序,随后月无痕也给羽毛用药。
羽毛那晚中毒之后,虽然有高品解毒药压制,但也并未完全恢复,全靠本身的强力体质在支撑,而今经过用药,感觉舒服了很多。
“谢谢。”她跟月无痕道谢。
月无痕看着她露胳膊露腿的简单布衣,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羽毛,你真的不需要新衣服吗?”
羽毛摇摇头,隐身回去了。
月无痕无奈叹口气,好吧,天然美最好。
第二天月无痕出门,去找司空雨当面道谢。
两个人虽然只是合作伙伴,彼此间利益居多,可是司空雨每件事都做得非常细致周到,超越了简单的合作关系,当然要感谢一下人家。
见了面,司空雨依然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一身紫袍贵气天然,脸上洋溢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道谢不必,零九姑娘太客气了。”
他拿出一份文书请月无痕过目,“炼药工会李大师的新品会定在明日,我想,咱们的新药品也该上市了。这上市的时间么,你看明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