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丽此刻很是痛苦和虚晃的身形,我的心里其实很是悲恸的,说真的我很想自己给自己几个耳光,毕竟如果我能早一点审视下自己,就能够发现端倪了,在这个世界上,会一直照顾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我的性命的人,估计也就只有阿丽了,再怎么说,我现在还跳动的着的心脏都是阿丽曾经的那颗鬼心,如果我早开始怀疑的话,我也不会傻傻的以为我完全就是靠着我自己运气度过的这些劫难了,我早就该想到了啊,我怎么这么傻啊,我看着阿丽此刻痛苦,但是并没有消散的身体,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很是难受,难受的并不完全就是因为我并不能无力应对这一切,而是我的心在痛,并不是我很内疚什么的,虽然有这些原因,但是最关键的似乎是这颗鬼心再痛,我隐隐约约还能够从其中听到一些声响……那就是对不起,我不能继续这样保护你了……不知道为何在听到这些难以言喻的声音之后,我的眼泪不知不觉的从我的眼眶中蔓延了出来,对不起,阿丽,我让你受苦了。
从远处山峰上一个巨大的坑动力,瞬间又出现了犼弓腰挺臀、威武轩昂的身影,他昂首怒吼,随时腾跃奋起扑向之势,全身透着一股震撼人心肺之杀气。
只不过片刻之后,又化为了人形,过重的伤势,让朝自身的修复能力也望尘莫及,只好化为较小的人形加快恢复速度,滚滚阴煞之气向他的身体涌去,随着一丝丝的阴煞之气如体,朝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顿时以肉眼可以恢复的速度开始愈合了起来。
我眼睛跳了跳,心想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办法,我望着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阿丽,还有不知此刻究竟恢复了多少的巨吻鸟,又一想到这里攥着巨吻鸟的指关节都出现了紫色的淤血,还能轻微听到骨骼的格格作响声,巨吻鸟那贱骨头都忍不住那疼痛,咿呀咿呀的叫着。
他看着在那里仿佛正在恢复伤势而无暇顾忌他们的朝,知道朝其实在恢复伤势的同时也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做出什么动作,不要说逃跑就是走动范围过于大,都可能引起朝的攻击,更别说有没有可能逃跑,就算能逃跑,我脑海里也不会生出这个念头。
阿丽现在生死不知,唯一能救她的办法就是夺得阴阳鱼纹玉的子玉,这打劫什么的现在一下子变成了我来这里的目的了,不然来这里干什么,又伤了两人,你以为这是驴友自助游啊,不管伤亡,能回去就是成功?
而对于朝来说,除了阿丽以外,我们都是一群随时都可以轻易捏碎的小虫,要不是不知道阿丽是不是还有一战之力,他不得不抓紧时间回复伤势来应对可能让他陨落的情况,以他的脾气,他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尤其是我都没有到入他眼境界的臭小子,居然还伤了他的一条手臂,若这时传到了其余位面,犼万兽之祖的威名岂不是就要毁在他手上了,一想到这里,朝的伤口差点都要气裂了,他赶紧压制着,不敢有一点马虎。
这是我却缓缓走向在不远处运功疗伤的朝,我踏出了第一步才发现,前方的威压仿佛要把他的骨头压碎,那强大的威力,几乎要把我的腿压断,我差点就忍不住跪下了,但是我咬断一小截舌头,强忍着痛楚硬是挺直了腰,每走一步,地上都会多出一个带血的脚印,若是任何人在天空中俯瞰这一幕,都会为之动容,但在我眼里,这一刻他才知道朝有多么强大。
若是单单从阿丽被鬼帝附身把朝当做一个半大小屁孩,打得他丝毫无还手之力来看,几乎所有人都感觉不到朝有多强大,若就这样把他当做半大小屁孩的话,我和他比起来,他现在的能力简直就可以说是一个受精卵,还非得让朝用上电子显微镜才能勉强看上眼,看的时候还得小心,说不定一不小心随随便便一碰,就能让我灰飞烟灭。
换做常人得到这直观的比较,可能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可是我还是硬生生的挪到了超的面前,居然对着朝那双想看待死人的眼睛,慢慢的开口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拿走阴阳鱼纹玉子玉,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我觉得你应该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你就知道了吧,拿给我让我救回阿丽。”
朝停下修复伤势,眼睛里面带着戏谑,“就凭你手上提着的那个巨吻鸟,还是什么,就算他为了突破可以不变成人形,想要晚些蜕变,再说了就算他体内设下了多少重的禁制,突破了,那又可以奈我何?”
又转眼望着在地上仅有些微波动的阿丽,“还是凭这个为了救你将自己的命差点都舍弃,结果不知道自己现在本体是否首创的鬼国圣女……呵呵呵,这东西原本属于你那又如何,但是现在在我手上就是我的!”
我面色波澜不惊,眼里一片平静,但那平静里好像孕育着一片天地初开般的混沌之色,望着一旁充满着戏谑色彩的朝,向前跨出一大步。
“我说,我若要有,则天不可无!”
顿时,天地为之变色,好像整片天都为我这句话感到愤怒,天空中一片阴暗,风起雨涌,云际间似乎涌荡着滚滚天威,冒犯天威者,天道定当灭之。
因为这里是方外之地,天道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的地方,不然也不会有方外之地这一问题了。
“天道之下,居然还有人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说这句话。”
朝顿时一把像我抓来,死亡的气息顿时又向着我席卷而来,我甚至躲也不不躲,似乎没又看到朝凌冽的攻势一般,脸上甚至带着平静的笑意,在此时朝的眼中,不亚于羞辱,朝顿时加大了力度,铁了心要将我弄得灰飞烟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