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望着。
既然对方也已经受伤,我们就没有必要再逃跑了。
果然,黑压压的蛾群从房子里飞出来就跟一片乌云似的,向着远处而去。
我们一直也没有看清楚里面那人的模样。
不知道他跟我们有什么仇,为什么我们刚到这里,就给我们来个致命的打击。
房子里落的鳞粉足有一指多厚,我们的打算又落空了,这里没法再住人了。
大伙商量了一下,到镇子里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
我看到自己的手臂肿起来很高,就跟个面包似的,上面的汗毛都变成了黑色,样子非常的吓人。
在场的人除了阮梦瑶之外,别的人也都是如此。
胡大仙痛得龇牙咧嘴的,他说这是一种蛊,鳞粉就是一个个小的生命,一沾到皮肤上就会忘里面钻,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清楚。
想到那些赤眼蜂,这里的鳞粉似乎比赤眼蜂还可怕,因为它们很小,更让人防不胜防的。
我的脑海中回想着阮梦瑶跟我说的,她娘去世时的样子,或许她中的也是这种蛊。
看到我们的样子,阮梦瑶也很着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身体里的赤眼蜂还没有弄出来,结果大伙又都中了蛊虫。
我们忍着痛,目前来说,还得去找阮梦瑶的外婆想办法,只是不知道银婆婆愿不愿意帮助我们。
天亮之后,我们雇了一辆车,往阮梦瑶外婆住的地方而去。
那里离这边并不是很远,在一条溪流边有一座小房子,房子只有两三间的样子。
院落倒是很大,占地足有一亩左右,用竹子编成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
阮梦瑶站在外面用力的敲了敲竹门,边敲边冲着里面喊,“姥姥,快开门!”
她的声音很大,里面的人应该能够听到,可是喊了好半天,里面却没有一点声音。
大伙互相看了一眼,我跟她说,会不会是外婆没在家?我们直接进去看看好了。
阮梦瑶点点头,把大门推开。
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甚至可以说是一一尘不染的。
奇怪的是,在房子的前后摆着一排大缸,每隔一米一个,整个的把房子给围住了。
谁也想不明白,这些大缸是干什么用的。
一条小甬路直接通到屋门口,甬路的两边有很多的碗口大小的黑色花朵。
只是那些花的味道很怪,有一股子尸体的腐臭味。
房子很低矮,干净的院落跟那些大缸还有腐臭味的花非常不协调。
连阮梦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她说自己很小的时候跟母亲到这里来过。
当时虽然印象不深,好像并没有看到这些东西。
我问她,你有多少年没有来过了?
阮梦瑶说大约有二十年了,自从那次在家里见过外婆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也不知道外婆还认不认识她。
如果不是那天金先生说,让她来找外婆想办法,她甚至已经忘记了外婆的存在。
她一连又喊了好几声,房子里还是没有人回应。
我问她,这么多年没来,你外婆会不会已经不在了?
胡大仙说,看院子收拾得这么干净,肯定有人在这里住,或许知道我们要来,才躲出去的。
阮梦瑶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而是迈步往房子里走。
房门关得很严,我们趴在窗户上往房子里看了看,屋子里真的没人。
阮梦瑶推开门,走进房子,屋子里有一股子很怪的味道,像是檀香味,却又夹杂着那种黑色花朵的腐臭味,这种味道有些令人作呕。
外婆真的不在家,阮梦瑶有些失望的坐在房间里的一张竹床上。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两把椅子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了。
胡大仙把所有的房间都转遍了,在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也有一张床,而在床的旁边放着一张的兽皮一样的东西。
皮子的毛孔很粗,胡大仙把皮子抖开。
虽然他的胆子很大,还是被吓了一跳,因为那是一张人皮!
不过这么粗毛孔的人皮,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胡大仙问阮梦瑶,知道你外婆的底细吗?这里怎么会有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