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临一眼“艳妹见过贝勒爷。”
没多看常艳妹一眼,瑾临只是礼貌的微笑致意。
不以为意,常正淳热切的接着表示道:“贝勒爷往后在苏州的时日,就由小女来伺候,贝勒爷有事尽管吩咐小女。”
“常大人设想得真是周到,不过,我已经有丫环伺候了,不敢劳烦常小姐。”
掩不住脸上的失望之情,常正淳笑得有些不自在“既然如此,贝勒爷若用得着正淳的时候,就差人上抚衙告知一声,正淳定当前来效劳。”
“那就请常大人多担待了。”
“这是正淳该做的。”顿了顿,常正淳接着又提议道:“贝勒爷远从京城来到苏州,不如让小女陪贝勒爷一览苏州风光,不知道贝勒爷意下如何?”
“怎么好意思麻烦常小姐呢?”
闻言,常艳妹也顾不了矜持,急忙的趋前应道:“贝勒爷,这是艳妹的荣幸,一点儿也不麻烦。”
若是以往,他是舍不得对女人说一个“不”字,可是现在瑾临不自觉的望向珞晴,她面无表情,似乎无动于衷。
其实珞晴心里已经气炸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一张眼睛色迷迷的贴在瑾临的身上,教人看了就生气,真恨不得把她的眼珠子挖下来!
发现瑾临的目光,常艳妹忍不住瞧了珞晴一眼,一股敌意瞬间侵入意识,这个女子生得太过娇艳动人,身上穿的衣裳还是上等的绫罗绸缎,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丫环,她跟贝勒爷究竟是什么关系?
半晌,瑾临终于决定道:“那就有劳常小姐了。”
左一声叹气,右一声叹气,珞晴烦躁的走过来又走过去,那个叫“艳妹”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眼,瑾临跟她在一起,一定是凶多吉少算了,她又何必自欺欺人,他说不定开心死了,恨不得一辈子醉死在美人窝,否则,为什么把她留在行馆,不让她跟着去?而且这会儿都三更天了,还不回来!
她真笨,人家跑去风流快活,乐不思蜀,她却像个傻子一样,不放心的等在这儿,她怎么如此没用呢?
敲了敲脑袋瓜,珞晴用力的摇着头,不想了不想了,管他现在有多逍遥,管他现在是不是陷在美人窝里,都不关她的事!
只是话虽然这么说,浮躁的心情却是一点转缓的迹象也没有,焦虑依然如蝼蚁啃咬心房。
“你可是在等我?”温柔的声音充满着愉悦,瑾临好得意的看着珞晴不安的模样。
回身一转,珞晴欢喜的看着瑾临,不过好似想到什么似的,脸色随即一沉,哼了一声,她高傲的撇开头“你想得美,谁在等你!”
“那为何都三更天了,还不肯回房歇着?”
“我我睡不着,不行吗?”
“折腾了一天,怎么会睡不着呢?”瑾临悄悄的来到珞晴的身旁。
“我我想家,想我阿玛,想我额娘,难道不行吗?”珞晴越说越心虚,自从离开宫里到现在,她一刻也没想过宫里的人。
倾身靠向珞晴的耳际,瑾临轻柔的昵喃“真是这样子吗?”
“当然”突然意识到他亲密的近在咫尺,珞晴惊慌的往后一退,心跳加速的瞪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瑾临无辜的眨着眼睛。
一脸怀疑的看着他,珞晴没好气的道:“你离我远一点!”
“这怎么成?你可是我的丫环,净身、更衣,伺候我的差事样样都得靠你。”
“你在开什么玩笑,要我帮你”一想到他们初次见面,他宽阔的胸膛,珞晴就难以平静的心跳加速。
“你受了伤,需要好好的调养,这一路上只好由阿德来伺候我,可现在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当然得由你来伺候我。”
“这可是”
“你不会连这么点事都做不来吧!”
“我只要不叫我伺候你净身、更衣,我什么活儿都做得来啊!”沉吟了半晌,瑾临一副好无奈的让步“好吧!伺候我净身、更衣的活儿就由阿德来做,不过,你怎么回报我?”
“还要回报?”这家伙太可怕了,比她还会算计!
“要是不要,你自个儿赶快拿个主意吧!”
“我好啦好啦,你说说看,我要怎么回报?”
挑了挑眉,瑾临笑得好诡异“这笔帐我们先记着,以后再跟你讨回来。”
怎么又记着?珞晴不安的道:“你会不会乘机敲诈使坏?”
“敲诈使坏?我是这种人吗?”他瑾临贝勒优雅尊贵、善体人意,从里到外,怎么看都不是个坏人,不过对她
“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要这么说,我也莫可奈何。”
莫可奈何的人应该是她,就算知道他心里头正在使什么坏心眼,她也得认了,她可不想帮他净身、更衣。
“夜深了,你再不歇着,明天一早谁来伺候我净脸、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