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
“其实不用我多说,你也能看出我和寿雅的区别,我们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人,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狂乱的笑声止住,萨伦目皆尽裂。
“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你如道寿雅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她请求上天,带她离开令她绝望的一切。当她发现你不能再回应她的爱,不能再呵护她的爱情,她彻底绝望,她看重你、爱着你,结果换来一场空,是你,是你把她推向深渊,令她选择以死做为解脱。”
“不!不是我,不是我。”直到真正失去,才知道珍惜,可惜为时已晚。
“寿雅比我聪明,她在运河边见不到你,就已明白了你的心。”
她看向隆磬道:“一个人爱不爱你是可以感受到的,好比此时,贝勒爷对我的真情实意我真真切切的领略到了,他明知私自出京,极有可能被严惩,甚至还会被削去爵位,但他还是来了,在利益得失之前,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我。”
寿雅声音变得好温柔“虽然这样做,世人会觉得很傻、很不值得,但做为女人,我比寿雅幸福太多太多。萨伦贝子现在明白了吗?贝勒爷始终相信我、爱我,才会到这里来找我。书尽于此,请你以后别再叫我寿雅,你没有资格。”
说完这些,她翻身上马。
隆磬收起弓,面对着萨伦。“以后不许你出现在我妻子的面前,希望你好自为之,否则我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他很想给萨伦一个教训,但今天这事不宜闹大,毕竟他私自出京这事如果传出去,皇上想不办他都不行。
“不许你带走寿雅。”萨伦面容扭曲,他疯狂地跃起,举步冲向隆磬,脑袋里只想着他必须留住眼前的女人,哪怕她不是真正的寿雅,留下她,至少他还能看着她,想念那个他所爱的女人。
嗖嗖嗖,几支从暗处射来的箭,精准地射中他手臂,吃痛的他跌倒在隆磬的脚边。
“你再执迷不悟,哪怕被皇上问罪,我也会杀了你。”隆磬冷眸阴骛的警告,他从容地走到马边,确定寿雅已经坐好,才翻身上马。
萨伦捂着伤口倒在地上,痛彻心扉地狂嚎。他输了,输得好惨!
抛下萨伦,隆磬策马飞驰在山林间。只要再过两三里路,便是喜峰口,出了喜峰口,便是他的地盘。
茫茫草原,在即将出关的时候,他成功地救出寿雅,为此,他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此刻,他们必须快些返京,比起自己会受到惩罚,他更担心会有不利的谣言中伤画时雅。
她躲在他厚厚的大氅下抱住他的腰,迎面而来的劲风被阻隔在大氅以外,而他的体温给她无尽的暖意。
抬头往外看,幽暗的夜空中繁星点点。她只祈求在天亮以前一定要赶回京城,她希望富察氏没有抓住隆磬离京的小辫子,否则就麻烦了。
经过不眠不休的赶路,途中换掉三匹骏马,他们才终于在第二天的巳时抵达京城的城门。
仍做小厮打扮的寿雅跳下马,与隆磬肩并着肩,迎着太阳,走入雄伟的城门。
他们终于回来了。
进了城门,两人同时察觉到四周守城的士兵隐隐的躁动,时不时交头接耳。
没有去理会那些变化,此时,他们只想好好看看对方。
阳光温柔地拂照在他们的脸上,两人深情对望。
隆磬抚上寿雅的后脑。“还痛吗?”昨晚在马上他就已发现这个伤。
“萨伦贝子劫了我,堵住我的嘴,绑着我的手,我拚命的想,该如何留下线索给你,最后只好把脚上的鞋踢掉,看管的人发现打晕了我,以便顺利出城。”
“我真该杀了他们。”他眼底腾出杀机。
“隆磬,我的贝勒爷啊!你不知道我在林中看见你时,是多么的高兴。感谢你这么宠我、呵护我。你从未让我失望,是你让我的人生变得圆满有意义。”寿雅说着,不由得泪流满腮。她没有爱错人,大干世界,芸芸众生,她爱了对的人,何其有幸。
“不哭!”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不是寿雅?”听她说出那些话,他并无太多讶异。唯一的可能,是他早就知道了。
“去叶赫那拉家时,我已经大概猜到了。我很喜欢听到你说,你叫隆磬的福晋。”隆磬深刻的轮廓染上温柔笑意。她是谁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是他隆磬的一帽晋。
“我忘记自己叫什么、来自哪里,原本的世界在我脑海里只是一幕幕画面,我也许来自未来,我没有名字,我除了爱你、除了拥有你,再没有别的什么,所以,贝勒爷,如果我不爱你、你不爱我,我的存在便没有意义,何妨学那个可悲的寿雅不如归去。”
“不许你这么说。”不顾大街上入来人往,隆磬一把拥住她。“请你永远做我隆磬的福晋。”他附在她耳边柔情道。他抱得很紧,仿佛怕扬起的秋风将她吹走。
“嗯!我不会客气的。”她笑了,能再次闻到他的气息,她好安心。
“接下来,我可能得离开你一段时间,但我保证,三年后,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隆磬放开她,将她的两手包覆在大掌里拉到胸前。
“不,再重的惩罚我也要与你一起面对。”她频频摇头。
“这次私自出京,绝对逃不过责罚,是流放还是被圈禁都有可能,我不能让我的福晋再吃苦,我知道这很难,但请你忍耐,我会很快回到你们身边,你给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