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他却没放过她,伸手,粗指捏住她小巧的下颔扳过,直视那双黑白分明的清灵眼眸:“回答爷刚才的问题。”
躲是躲不掉的!初蕊极力压下胸腔中怦怦乱跳,突然唇瓣一勾,如水的眸子再睁开时,方才的恐慌和闪躲都已不翼而飞,眼波流转似天空最美的星辰。
她轻轻启唇,巧笑嫣然地反问:“若初蕊说是,爷会将初蕊关进大牢吗?”
有趣!这女子并不如她外表看起来那般恭顺,她是只小猫咪,有着尖尖的爪子呢!
聂狩臣瞇起锐利的眼,突然笑起来,冷峻硬朗的线条多了一丝柔和,衬着浓眉利眸,高鼻薄唇,很是英朗。
“在爷面前,最好收起你在宫里学的那一套,爷不喜欢。”他放开她,粗糙的指腹间独留一片滑腻,像是青青草原上最上等的羊脂“还有,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好生待着,别给爷惹麻烦就成。”
初蕊抿了抿唇,说了个“是”字。
她一向恪守本份,即使是皇后身边最受信任的女官,她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曾经得罪了这位权臣。
不过多说多错,免得引火烧身,她决定还是乖乖闭嘴的好。
“今儿晚了,以后若有空,咱们继续聊聊。”他满意地暂时放过她,站起身往内间走“爷要沐浴,你来侍候。”
那高大的背影,怎么看都有点不怀好意,初蕊长长地吸了口气,抬足跟上。
婆子带着丫头们在外间收拾,四个小厮们则抬来半人高的大浴桶,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初蕊察觉到虽然人多,却个个屏气凝神,听不到半点杂音。
半透明的琉璃屏风上描摹着松、竹、梅、兰四友图,其间点缀山石、小草,十分素雅。
古色古香的红木镜台前,圆凳上搁着皂角和巾帕,床沿上摆着一迭干干净净的男子衣物。
夜色朦胧,烛影摇曳,投在铜镜上又折射向四面。
内屋里的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着说不出的奇怪和暧昧。
柔若无骨的小手解开男子腰间的玉带,脱下外袍,然后是内袍、中衣任她处变不惊,但在对上一个逐渐赤luo的成年男子躯体,初蕊还是忍不住地红了脸。
听得窸窸窣窣衣物褪掉的声音,她有些逃避般地转身,借着将外袍挂上衣架的机会转到屏风后。
“过来。”男人跨进浴桶,出声叫她:“给爷擦背。”
她沉默片刻,不情不愿意地应了声:“是”
温润的热水浸泡着健硕强壮的男性身躯,仅露出半个古铜色的胸膛在水面上,挂满水珠的刚硬身躯,有一种野性的剽悍和特殊的英气。
初蕊垂着头,曲着膝,蹲在浴桶旁,纤手握着湿透的巾帕,尽职地在男人刚硬结实的后背上滑动。
热气蒸得粉白额间全是汗水,细腻如凝脂般的脸蛋上也染上一片绯色,看起来十分撩人。
男人偏过头,深邃的眸目不转睛地看她,看小脸上眉如翠羽、脸若桃花,有种说不出的娇艳诱惑,心中怦然一动,蓦然一伸大掌,将那只忙碌的雪白皓腕抓住。
“啊!”初蕊完全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不由吓了一跳,挣扎着起身,就想往外逃。
可惜,还没等她站起,就被男人从身后整个拦腰箝制住,四处飞溅的水花打湿了单薄的衣裙,贴在玲珑有致的身躯,加重了掠夺的渴望。
男人紧紧地锢住她,坚毅的下颚抵在她单薄的肩头,一向冷淡的嗓音竟是少见的低哑魅惑,在她耳畔低语说:“你还想往哪里跑?”
初蕊发着抖,纤指紧紧地抓着他铁一般的手臂,刚一扭头,下巴就被扣住,男性的薄唇结结实实地堵住她的嘴。
这么的亲密,又这么的陌生,无数种难以想象的感觉袭上心头。
初蕊何曾遇过这个?她瞠大眸子,惊恐地与之对视,下一秒便死死地咬牙,不让他得逞,身子同时更激烈地挣扎着。
他似乎觉得有趣,也不放手,又教她逃不出他的掌控,重重地吻咬着清甜的嫩唇,攫住小下巴的手也略略用力。
男女间的情趣他不介意,但若是被惊怒的小猫儿咬伤了,可就不好玩了。
大手渐向下滑落,在她腰间和胸襟处摸索,要去解其衣。
初蕊粉面通红,抵死拒住,胡乱挣脱了一会儿,逐渐觉得自己就快要呼吸不了,手软了、身子也酸了,香汗满背,其力已疲。
“唔”花瓣似的小嘴被男人吮得红肿起来,她吃疼地喘息,男人的舌立即滑进她小嘴里,缠上她的小舌,再不放开。
随着拉扯,腰带已松掉,湿透的上衣很快被剥掉,露出一大片雪肤和一截圆润的肩头,淡紫色的肚兜接着被扯掉,露出洁白柔软的女性娇躯。
初蕊心跳如雷,羞得无处可藏,双手环胸掩饰着赤luo的身子,百般不肯驯服。
男人也不急,等他终于“啧啧”地亲得满意了,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牵动薄唇,冷冷讽道:“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服侍爷吗?还是说,要爷把你再送回宫里?”
他的话令她停止所有的不甘和不驯,一下子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这一晚,初蕊将聂狩臣“侍候”得很彻底。
夜已四更,红纱灯活色生香,映着床帐后艳色的缠绵剪影。
芙蓉帐内,青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