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的儿子。’”
听到这,季璃昕的指尖拂过浅咖纹白底陶瓷杯的下面部分,鬓角有几缕拢在耳后的长发滑了下来,落在脸颊边,弯出一抹巧妙的弧度,几乎在同时,她伸出了手,将头发夹回耳后。
周邵阳的话,真真切切,她听得热血上涌,渐渐有些恍惚了起来。
周邵阳微微侧脸,目光却落在她瓷白的脸上,若有似无地带了些许的深意,那仿若是藏匿在云层后边的阳光,遮掩不住。
“我们并非是从三年前的就布了这个局,虽然说这个有点矫情,但我知道他不会跟你说这个的,你也问不出口,还是由我说白了好,你若是不想听的话,就当我多事好了。你们或许都有所失去,我是得到的大于失去的,失去的不过蝇头小利。我们家从五年前就开始准备今年的市长竞选了,话止于此,其它的,自然是留给你自己想了。如今我也不会为他不平了,你这样的女人,应该自行选择。”
周邵阳修长的身影在季璃昕的眼前折了几道光,然后消失了。
季璃昕没有立刻就走,她坐着,手肘搁在餐桌上,微微曲起,托着下颔,细细地想,想着想着思绪不禁飘远了去。
周邵阳说到这个地步,究其最终,似乎是自己的错了。
因为自己,宋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因为自己,菲菲遭遇了感情上最大的创伤。
桌上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一亮一亮地震动起来。
看了一眼屏幕,她还是接起来了,是范菊花打来的,问她哪里去了。
“我在外头,中午不回来吃了。”
她暂时还不打算回去,有些事情,她需要安静的空间,好好理一下。反正有范菊花在,家里的一大一小,还有人照顾。
最近几天跟周邵阳他们那一仗,并没有表面上赢得那般轻松,她也是花了不少心力进去的,所以当一切真相被剖析开来的时候,她觉得很累,真的,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晚上周邵阳跟菲菲提分手,菲菲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她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这一天,之于菲菲而言,迟早要到来的。
闻人臻让范菊花打的这个电话,范菊花挂了电话说她不回来的时候,他有些郁卒。然后,沉着一张俊脸去了书房。
他好阵子没去公司了,虽然这几天她跟沈童打了漂亮的一仗,但是很多累积的公务,还是需要处理的。
助理早就知道他病情康复了,但是并没有对外张扬,对于三少吩咐的命令,还是照样执行不误。
公司的股价因为这一仗上涨了好几个百分点,书房的氛围很安静,但是他却静不下心来。
因为自己装弱智,她连出门也不交代行踪了。
有利必有弊。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手指修长,跟她柔软的指节有所不同,但当她的指节擦过他的掌心时,他总会下意识想要握住,她对于他而言,宛若天边的几缕流云,是那般的难以把握住。
手边的黑色手机一震一震的,看到是沈童打来,他略微失望了下,还以为是她。其实,是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她怎会打电话给他呢?
接了起来,沈童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开门,我在你家门口了,按门铃没人开。”
范菊花没去开,怎会?可能没听到吧,自己进书房之前,她去了灏灏那。
起身,去将那个不速之客迎进了书房,然后又坐回了最初的位置。
沈童一脚踢上书房的门,在门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身子懒懒地斜靠着,看上去惬意又自在。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闻人,你老兄倒是自在,害我跟嫂子为你的事忙得团团转,我实在是太够哥们了。”
“对了,我进来怎么没有看到嫂子,哪里去了?”
沈童好奇地问道。
“出门去了。”
他哪里知道她的行踪,若是知道了,也不会在这心不在焉了。
沈童闻言,微微一愣,还真没想到啊,闻人这话的腔调,带了多少浓的怨夫味啊。“哈哈,嫂子肯定是不愿意成天在家对着一个傻子,怕自己也被传染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