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生日还没到,不过邵阳过些天要出国去了,就提前为我庆祝,他说不想我错过。”
她甜蜜一笑。
季璃昕暗思,这话,真的是天衣无缝,既讨好了菲菲,又有了借口。
只是,为何自己对周邵阳存了一分戒心,觉得他不安好心,又或者可以说是狼子野心。
出来的时候,目光情不自禁掠及沙发上的闻人臻。
他倚靠着,身子歪歪斜斜。
他的唇边一直泛着淡淡的笑意,带点倦意带点寂寞,视线越过吵闹的男男女女,落在她身上,对上他那毫无保留的视线,她有那么瞬间,有些闪神。
再定眼望去,他闭着眼睛,宛如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到底是他喝多了还是自己喝多了呢?
他闭上眼前看到的那一刻,真的很唯美。
那么一个瞬间,她抬头,目带零星笑意,一双眸子黑白分明,如上好的宝石晶莹剔透。
这屋内氛围喧闹嘈杂,不知怎的,她目光本能地往他身上穿梭,看到他在,心中倒是安定了几分。
她想,这可不是好事,他正常的时候,她对他的依赖,都没他智力低下来得深。
或者,她在保护他的同时,心又不由自主沦陷了几分。
毕竟,没有心机的他,让她失了一分戒心,又在悄然无息中,添了一分安心。
这个宴会中,出色的男人不止他一个,但是她偏偏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
季璃昕侧了侧头,身侧的菲菲已经站到了周邵阳身边了,她今日一袭银色长裙,身段妖娆,连说话都吐气如兰。
她想,还真有些不认识菲菲了。
以前菲菲也喜欢漂亮衣服,但都是奇形怪状的,喜欢淘市面上极少有的款式,面料不求上乘,但是款式一定要新颖。
如今的她,走的是端庄高贵路线,跟她的气质不符合,就比如她跟周邵阳,明明不适合,明明可以预料到结局,而她,偏偏执拗地强求,饶是一次次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
季璃昕想起了出洗手间那么一刻,恍惚中听到菲菲那么自然而然的说了一句,“我并不是非等他不可,可是当等待变成了一种习惯,就等不了别人了。”
那个时候,她看到对面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不禁弯了弯,仿佛是弓弦被拉紧了,笑意冰凉。
女人的幸福有好多种,可是女人的不幸却源于一份执着。
人,要是永远天真多好。可是现实总是这般的残酷,出了洗手间,他们又回到了现实,仿若刚才只是一段编织起来的回忆。
周邵阳并不是菲菲的救世主,菲菲也并非是周邵阳的天使。
季璃昕坚定地朝着闻人臻坐着的位置走去,其他人又围到麻将桌前了,分明不少醉态毕露了,但还逞强着。
有时候,男人倔强起来,真跟孩子没两样。
那个孙三,老是出错牌,还要打,那个老四,喋喋不休,说的都不知道哪门子的混话了。
三流女明星亲亲热热地缩在慕少臣怀中挑逗撩拨,慕少臣冰凉的指腹滑过三流女明星的下颌,又轻描淡写的划过,语气随意而亲昵,偏偏给人冷冽如霜的感觉,“我不想当众表演给人看,注意点分寸。”
女明星的脸色唰的白了,仿佛瞬间枯萎的花朵。
慕少臣看着这个被自己带出来的三流女明星,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张分明的精致轮廓,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他为什么不愿意醒一醒呢?明明是自己甩了她,明明是他抛弃了她,为何每次却狠不下心斩断纠葛,每次就算压倒另外的女人,都要闭着眼睛在女人的身体内进出。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她就是不行呢?
他想,只要他愿意开口,一切,都会即将结束,都会落幕。
分手的时候,她也没哭,她或许提前看出了苗头,他说那该死的话的时候,她也没怨他,只是指着自己的心脏,淡淡地说,“少臣,你让它蒙上了一层灰,我一直都明白,爱情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断了,不是你不爱我,而是你要不起。”
要不起,是啊,不是他不要她,而是他要不起,真正的要不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家跟闻人家不一样,他也跟闻人臻不一样,绮罗跟季璃昕也不一样,这么多的不一样,注定了他跟绮罗难以走到一起。
季璃昕在闻人臻身边坐下,他似乎有些不舒服,碰了下他的额头,有些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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