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过去她曾唤过自己“老公”的,奈何是自己弄丢了她,也把‘老公’的称呼给弄丢了。
季璃昕发现自己的反抗根本就是助长了敌人嚣张的气焰,不明所以自己那一声‘闻人臻’到底怎么得罪了他,他的力道变得狠绝,陌生的一股感觉严重刺激着她紧绷的神经。
他一手扼住她的手腕,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压向自己,薄唇狠狠印上她的,不像是吻,确切地说,是咬,携带着积压的怒气,惩罚的意味浓重。
他像是积蓄了很久怒气的猎豹,野性十足,反复啃咬着她,她吃痛,反咬着他可恶的舌头,他吃痛,眸色一沉,口腔里的腥甜血味助长了他的疯狂。
他的手不知何时又贪婪地游走于她滑腻的肌肤,他的技巧高挑,她本僵硬着的身子有些敏感起来,身体背叛了她的理智,慢慢地如他所愿弓了起来,想要躲避,却像迎合。
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晦暗,眼前人似乎正和过往的某个记忆点重合。
闻人臻将探到了她的隐秘处,那里略微有些湿润,但很明显,还不足以容纳他。
他的手指开始循环逗留,她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要烧起来一般,全身的感官都集中都了那里。
这疯狂的折磨,直逼她濒临崩溃,她的双手不自觉抚上他坚硬的胸膛,混乱地摸索,亟于寻求某种慰藉。
他离她那么近,他浓密整齐的眉毛根根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睫毛又长又密,他深邃的眼眸除了情欲,还有惆怅、还有痛苦,蕴藏了太多不可估摸的情绪,他的鼻梁又挺又直,他的男性气息在她的脸颊上来回轻拂,痒痒的,酥酥的。
他做足了前戏,唇舌与手指技巧的AI抚将她的反抗与意志一点点的瓦解吞噬,直到她本能的为自己打开身体才将自己的欲望置入她湿滑的体内。
在进入到她的身体后,他却没有趁机长驱直入。
在挺入的刹那,他额头的汗终于流进了眼睛里,那种刺痛,无法忽略,让他眼睛跟着出汗。
他的眼前泛起的是一片氤氲,他缓缓俯身,半趴在她的身上,她以为他在等着自己适应,没想到没想到他粗嘎着嗓音问道,“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到底怎样没了的?”
这一句话说得极轻极淡,季璃昕却听得心头一悸,理智归拢了些,身体却油然而生出一股浓浓的空虚感来。
她睁眼看他,他在等她的答案,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那个两颊红潮尤未消退的自己,很陌生。
他在隐忍着他的欲望不爆发,但他的手却依然没有停下,他在折磨他自己,也快逼疯了她。
痛,她在他眸中看到了痛,为那个失去的孩子而痛,在这样的夜色,这样的黑暗中,两个人为他们所失去的那个孩子哀悼。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她似乎明白了今夜他的反常了,看来天澈不知道告诉了他什么,但应该是误解了他。
“对我而言,很重要。”
他是想重新开始,但是两个人之间关于孩子的事情,他需要知道,也应该知道。
那是他应该承受的,他不想被排拒在外,尽管那个孩子没了的原因,多半是归咎于自己,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
“因为你。”
她言简意赅地道,说完又残忍地追加道,“孩子没了是意外,我心情不好去了游乐场,云霄飞车太过刺激,于是孩子就没了。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独立抚养孩子,若是没那个意外,我肯定会做掉它的。”
他在她大腿边缘停留的那只手,忽然停了下来,僵着了。
“你……”闻人臻不知何时屏住了呼吸,咽喉发紧,他想要借助说话来呼吸,却未能如愿。
空气中隐隐还漂浮着令人窒息的气味,那是两个人体液混杂产生的味道,那是一种令人无地自容的味道。
她自我厌恶,他自我厌弃。
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么灏灏呢?”低沉到隐忍。
“因为上一次孩子没了,医生说要是这回做掉的话,以后我可能这辈子都没孩子了,而且强行拿掉孩子,会对身体也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于是,我留下了它。”
她下意识的眉峰紧皱,心乱如麻,说出话就招人恨。其实,她很庆幸留下了灏灏,如今,那个小家伙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其实是害怕孤独的,喜欢有人作陪,习惯寂寞并不代表就是喜欢寂寞,只是寂寞这玩意,很难被隔离开来。
她知道这话说出来,他肯定会被刺激到,但是这在当初确实是实话,她承受过了,而他没参与过那段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