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今天是周年店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若非冷天澈提前订了位置,今天他们还进不来绮罗呢?外头订餐排队的人,都排到门外去了。
周年店庆,也是有好处的,平日里的价格打了对折,优惠不少,吃的人满面红光,都是喜不胜收,平日里来绮罗的都是一帮有钱人,虽不差那点钱,但是有优惠,他们还是高兴的。
这就好比天上忽然掉下个大馅饼来,砸中了你,你肯定不会傻到将其拒之门外。
这一回,两个人不在厅堂里吃,而是进了包厢,两人间的小包厢。
跟厅堂里的喧嚣相比,包厢里头倒是显得过分冷清了。
天澈从上菜开始就没开口,宛若真是专门为了见她一块儿吃顿饭来着,没有别的意图。
季璃昕总觉得不怎么对劲,他定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的,先前将这一面说的尤为重要,好像她不去,这辈子他就不认自己这个朋友了一般。
不过他不说,她这人也是比较闷的,不会主动开口的那种,再说上一回电话里两人闹得有点僵,她此时更加不会主动开口了,免得说错话。
不过,在吃到一半的时候,他打破了沉寂,“宋柯找我要领养小宋了,这事你知道了吗?”
季璃昕看了一下他,他是侧过头来问自己的,身子微微前倾,这姿态是认真的,但是口气却沾染了些许的漫不经心。
她有些不懂他这意图了?
“他跟我提了下。”
这事,自己确实是知道的,也并怎么想隐瞒。
“你怎么看?”
他修长的手指执起餐桌上透明的玻璃高脚杯,摇曳着里头酒红色的葡萄酒,张开薄唇,优雅地品着,双眸却下意识眯了起来,黑眸中流芒一亮,稍纵即逝。
明亮的灯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格外深刻。
此刻的他,就像一头沉睡乍醒的猎豹,看似漫不经心打著呵欠,却不知何时会突然一跃而起,击中敌人的死穴,危险迫人。
这样的冷天澈,倒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也是极为陌生的,这种气势,闻人臻身上倒是经常彰显。
算起来,他们体内流淌着一半相同的血液,有时候找到相似点,倒是不值得大惊小怪。
她忽略心头上的异样,认真地想了想,倒是将宋柯说的情况也考虑进去了,“这事,我做不了主,你若是真问我意见的话,我想小宋还是留我身边吧,毕竟她是个女孩子,你们两个都是大男人,多少会有所不方便。”
“我看你连自个儿的亲生儿子都快照顾不过来了,还妄想照顾小宋,你就算了,我们两个其中选一个就行了。当初领养小宋,是因为纪念宋柯,如今宋柯还活着,他想要小宋,其实也无可厚非,小宋是你从孤儿院为他特意挑选的,对他而言,意义非凡,我想就是小宋到了他身边,也能得到很好的照顾。我如今自顾不暇,或许真的是如他所说,照顾不了小宋。本来小宋都是我妈帮忙看着,我妈现在搬出了冷宅,小宋也顾及不上了。”
这是一桩事实,但从天澈的口中吐露,却带了几分凄寂,这跟刚才那个强势的他,又不尽相同。
这些个男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面貌多变,就跟雾里看花似的,以为看懂了,其实发现还停留在表面程度,越看越迷茫了。
“你妈现在住哪儿?”
严可欣做了这么多年的贤妻良母,加上嫁给冷振雄后一贯养尊处优,早就忘了谋生的技巧,不知道如今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季璃昕抿了一口杯中物,觉得自己分明是过虑了,以冷振雄如今的身家,加上他心里头是有严可欣的,想必离婚了也不会为难她。
像是看出了季璃昕的心思,冷天澈补充道,“我妈就拿了她的几件衣物,其它的,什么都不要。她现在找了一份工作,洗碗的,我偷偷给她钱,都被她给拒绝了,还让我好好照顾我爸。家里搞成这样,我妈又是个死脑筋,闻人臻分明是想要将冷家往死里整,我肯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冷天澈的眼眸泛著利刃出鞘的锐光,寒意扑面而来,季璃昕心有余悸。
不提天澈,就冲闻人臻的架势,也不会因严可欣的离婚而善罢甘休,冷家家破,闻人臻的“功不可没”,天澈也不会任人欺凌。
同母异父的一对兄弟,是打定主意要跟对方过不去了。
她忽然想到宋柯说会有法子让天澈对小宋松手,难道是……
天澈的表情深不可测,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的手心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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