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很忙,但是偏偏脑子里想的都不是那些事,反倒满心装了一个女人,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季璃昕将粥端上餐桌的时候,闻人臻已经走过来了,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家居服,更衬得他长身玉立。
看他走动,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这个男人,太不在意他自己的身体了,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的走动,也会牵扯到伤口吗?
若说昨天出席是逼不得已,今天明明可以不这样的。
“你怎么出来了?”
她也忙的,没什么空照顾他,自然是巴不得他快点好转起来,若说病人本身不想身体康复,她就算着急也没用,她的口吻,自然是没好气。
“受不了老是躺着。”
他心情不错,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吗?虽然她话不多,但是看到她,心里头还是高兴不已的。
“你的伤口?”
“没扯到,”他顿了顿,眉宇间染上些许的郁闷,“就是不能洗澡,难受死了。”
她有些吃惊,他这话,分明是抱怨,不过对他而言,不能洗澡确实是痛苦,他有点洁癖,每天都要洗澡,若是不洗澡,会严重降低睡眠的质量。
虽说是冬天,但是他一年四季都一样,这习惯已经成了自然,难以改变了。
就跟人的性子一样,江山难改本性难移。
“喝粥吧,你应该没事了,等下我要走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又在他腹部的位置停了下。
他们如今没什么关系了,他这人,我行我素惯了,就算自己真的对他颐指气使,八成他也不习惯,看他的样子,也不是病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还能自如的行动,虽然走的慢了点,动作迟缓了点。
闻人臻闻言,一言不发,只是侧过头看她,脸上的神情似乎仍是闲散的,可是眼睛里有深深浅浅的光,仿佛在缓慢地流动。
她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避开了他的目光,他挑起唇角,眉间恢复一派云淡风轻,半真半假地道,“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地离开我?连我是伤患都无法忍受吗?季璃昕,你的心到底是铁做的还是钢做的?”
她微微一怔,往厨房走去,淡淡地道,“本来我就没必要来。”言下之意,她来,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她伸手去拿勺子,却不知道他何时已经走近了,这人来得无声无息,她根本没时间反应,便已经被人扳住了肩膀。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无论谁受伤,你都会一视同仁,是不是?”
她抬起头看向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目光微闪,后腰被他抵在流理台上的时候,他的力量大得几乎令她大声呼痛。
她向来不是个善良的人,她自己无比清楚着。
不过若是朋友受伤,又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她还是会伸出援手的。
只是眼前这个,算是自己的朋友吗?
她似乎从来没把他当成过自己的朋友过,不过他过去也算帮过自己,眼下自己容忍他,也算是礼尚往来。看在病人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但是他若是仗着他是病人,为所欲为,可不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内了。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喝个粥就完事,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这个男人呢?
似乎就是要本着一种跟自己过不去的性子,要为难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她伸手去推他,被这样抵着也不是个回事,看这人,没有消停的意思。
她到底还是没用太多的气力,毕竟他身上有伤。
“是。”
他纹丝不动,她来了气。
深邃的瞳仁剧烈一缩,他的脸近在眼前,沉着面孔一言不发,只是很轻易地就将她的双手固定在胸前,然后很快地倾下身去,狠狠地吻住了她。
他是想要惩罚这个女人的,但是却沦陷在她的甜美当中。
她的唇是那样柔软温暖,还带着微甜,唇与唇的触感,美妙得不可思议,令他几乎不忍放开。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她的抵抗,他微微吃痛,腹部的伤口好像被碰到了。
他忍着痛,持续加深了这个吻。
她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跟紧绷,察觉到自己的手抵在他的腹部上,还有微微的黏,身子不由一颤,不自觉便松了牙关,让他的舌头有机可趁,刚刷完牙他口腔内有着牙膏薄荷的成分,伴随着他的男性气息迅速地席卷而来。
她下意识地一皱眉,又想闪躲,下一刻便被他强势地扳住后脑,动弹不得。
手上黏湿的稠度越来越浓,而且她甚至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血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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