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再也回不去当初了,臻哥哥,即便我想下地狱,也想找个人一起。”
她说得波澜不惊,但是每个字都在泣诉着自己的不甘。
沈念初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一直都是,如今她的城堡被人摧毁了,她岂会坐以待毙,自然是想要为自己的后半辈子谋划。
还有,她的视线落到季璃昕乌黑的头顶上,这个女人,自己都得不到这个男人,更不会大方将自己喜欢的男人转让给这个女人得到。
“季小姐,其实我原先是不讨厌你的,你若是要怨,就怨你为何偏偏认识了臻哥哥,认识他,是你这辈子最大的不幸。订婚宴上,我以为你跟冷天澈是一对,殊不知是假的,你费尽心机接近他,又是为了什么?”
沈念初的语调略微上扬,带着明显的不悦。
季璃昕哑然无语,这歪曲得也太厉害了,她何时费尽心机接近过闻人臻了,避之唯恐不及。
但她说的这般的肯定,活像真是她做了这些事似的。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何必波及旁人呢?”
闻人臻眉头轻皱,显然也是不想听她的胡话了。
“初初,别跟他们废话了,还是先跟他们说正事。待会儿,二少要过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左皓人终于开了口。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剪裁合身,领口处还别了一个黑色的领结,黑色的长发被束了起来,像个不染人间烟火的王子。
就他斯文的表象,若是放人群中,定是没人将他跟黑社会联想到一块儿的。
但是他开口,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臻哥哥,我很想看看你到底为这个女人能做到何种地步呢?”
沈念初执起身侧之人递过来的酒杯,啜了一小口,留恋了一下口齿间的芬芳,才慢慢地开口道。
季璃昕冷冷地扯了一下嘴唇,他们打的算盘,自己算是心知肚明。
只是觉得这群人太过异想天开了,闻人臻这样的人,怎会让他自己陷入困境,沦为鱼肉呢?他们把太看得起自己了,心底深处一片冰冷。
闻人臻亦笑了出来,带着些许的冷,但是没有开口。
沈念初低头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淡淡地道,“臻哥哥,你想掩饰什么呢?你心中有这个女人,而且份量很重,我就不信你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们手中。”
他铁青着脸,冷酷地回击道,“你到底想怎样?”
她仿佛被利刃戳中,脸色瞬间如死般灰白,整个人猛地一颤,死?
随即深吸了一口气,苦笑了出来,早知道被这帮人抓来,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只是没想到沈念初,如此残忍。
她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她需要冷静。
成了怕死之人,让他们为所欲为,这不是自己一贯的作风,怎样,她也要想方设法扭转劣势。
上一次救人,自己在暗,他们在明,地方情形都打探清楚了,才动手,而且还有帮手。
这一回,完全地陷入被动之态,想要逃离这里,她清清楚楚地明白,不是那般简单的。
怕?
她不该害怕的,她应该坚强,等着她的人,还很多。
这个沈念初,若是自己这回侥幸逃脱,绝不会让她好过。
一而再的容忍,绝不是怕了她,是不想将麻烦扯上身,觉得她也不过是一个失意中的可怜女人罢了。
本有几分同情的,但是她这般狠辣,硬生生地剜去了自己的一片同情心。
沈念初慢吞吞地道,“我也不想怎样,我就是想要把我所失去的,都找回来。”说的很慢,很慢,像是他记不住一般。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变数遍,但很快隐了下去,“没想到你狮子大开口,胃口养得这么大,你能吃得下SISIRA吗?”
这个女人,心,也太贪了,一个SISIRA,能抵得上多少个沈氏,白痴都心知肚明,她倒是说得一本正经,一点害臊也没,不知道该说她心太狠还是脸皮太厚来得好。
她不以为意,自顾自地道,“我一个人是吃不下,我要的只是你在SISIRA的股份而已。”
“臻哥哥,你二哥来,也是为此目的,我跟他在同一条船上,你若是不想你身边的女人受伤的话,那最好交出你手中的股份,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微微笑了出来,很真诚地道,但是眸中一闪而逝的阴鸷,还是纳入了闻人臻的眸中。
她哪会这般的好说?
她要的,定是自己的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还有,他清楚地知道,念初是绝不会轻易放过季璃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