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了。
他原本想要制止闻人臻如此愚蠢的行为的,但是他悲哀地发现尽管闻人生病着,自己竟然还是无法制服他,他的潜能还是巨大的,脱手甩开自己的时候,自己竟然被他一个强硬的过肩摔给狼狈地摔倒于地,浑身的骨头像是被碾过一般,真疼。
他嘴上嘶嘶地叫嚷着爬起身,心里把闻人给骂了千百遍,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叫骂,收敛了些本色。
不过看闻人跨入浴室的路姿,又不怎平稳,真怀疑刚才被人摔倒那一幕是自己的错觉,身体上隐隐的疼痛,就算他想催眠告诉自己是错觉,也比较难说服自己。
廖云飞到的时候,闻人臻侧卧在长长的组合沙发上,穿了一身休闲装。
半干的头发和这套衣服削减了他的犀利和冷漠,添了几分柔和,使得平日掩盖于他气势底下的那份俊朗愈发彰显出来,清俊尔雅,整个人显出一种慵懒的贵气。
“云飞,你发什么呆,将他给扛到车上去。”
沈童见可以供使唤的人来了,唏嘘了一口气,这下自己总算是脱离了苦海,可以指手画脚了。
廖云飞没想到沈童报的地点是景园别墅,他可是一路飙车过来的,因为沈童这厮限制了自己的时间,他必须赶在沈童规定的时间内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着实不易,电话里沈童只说需要帮忙,没说具体的。
廖云飞吃惊的是客厅沙发半躺着的那个男人,这不是闻人臻吗?
闻人臻在媒体面前向来低调,认识他本尊的人,倒是不多。闻人家三少的名声在外头极为响亮,廖云飞是沈童的发小,但不是闻人臻的,沾光了了几次,才得以见过闻人臻几面。
但他却没怎么敢跟这个男人讲话,如说沈童是只狐狸,那这个闻人臻便是一头嗜血的猎豹,比起狐狸更可怕,狐狸狡猾,猎豹凶猛,都不是好惹的主。
“云飞?”
沈童眯起眼来,这厮是傻了还是残了,竟然对自己的吩咐,熟若无睹,这也太嚣张了。
“噢。”
被沈童给唤回了神,廖云飞决定行动起来,虽然内心还是胆怯,总觉得这闻人臻不好相处。
有几次他跟沈童一块儿出来,他整个人冷冰冰的,向来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大家很有默契都不主动去跟他攀谈,免得吃闭门羹。他就偶尔跟沈童搭讪几句,一般不开口,寡言的很。
廖云飞对闻人臻的印象,就止于此,算起来,见面几次了,似乎还从为跟这个傲慢冷漠的男人说上一句话,真够孬的。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也不怎的,话说起来,沈童在自己这帮人中,也算是老大一级的人物了,但是他总在闻人臻面前吃瘪,闻人臻三言两语,便能将他那张口若悬河的嘴堵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们私下里还讨论过这叫一物降一物,上天看不惯沈童的张狂不羁,总要派个人来收拾他,那闻人臻呢?也是不是需要一个人来收拾他?
廖云飞接近闻人臻,手就要搭上闻人臻的肩膀时,被闻人臻本能地给避开了。
“童。”
闭着眼睛的某人,抿了抿唇,哑着声音不悦道。
“闻人,干什么?”
沈童很配合地问道,还不忘比了比手,让廖云飞继续执行自己的命令。
廖云飞再次伸手,又被闻人臻给避开了,这下沙发上的男人不耐烦地撑起了眼皮,眸中冷如霜,吓得廖云飞身子忍不住颤了颤,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用哀求的目光看沈童,‘饶了我吧,童大少。’
沈童忽然想了起来,闻人极为厌恶不相识的人碰触他的身子,看他的意思,是不愿意廖云飞担当扶他的重任了。
沈童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开心的还是太早了,忘了这么一招重要的事儿。
还是得亲自来,他真苦命。
廖云飞实则心境比沈童更为提心吊胆,他此刻尴尬局促的很,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到闻人臻了。
沈童使了一记眼色,亲自扶闻人臻,朝着傻站着的廖云飞吼道,“傻子啊,快去开门。”
没瞧见他童大爷累死累活的,真是一点眼色也没,活该平日里被自己欺凌。
廖云飞忙不迭去开门,沈童费了好大劲将闻人臻弄上车,廖云飞开车,三个人去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问了原因,将沈童给骂得狗血淋头,给病人服过期的药,发高烧还喝了那么多的酒。
当医生提出“洗胃”的时候,闻人臻皱了皱眉,“不要。”
他原本倒是安静,由着医生骂沈童,当医生出此言,他想也不想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