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臻未可置否,对她的这话,没有什么反应。
径自走向一边的沙发,在上头坐了下来。
他刚落座,门被推开,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季璃昕颦起了秀气的眉头,自己这病房,怎么成了公共场所了,似乎谁都可以不经同意闯入,太没隐私可言了。
不过,新来的这一位,显然目标不是自己,是沙发上那位轩昂伟岸的男人。
季璃昕粗粗扫过两个人大同小异的神情,心里有了思量,看来这回自己是猜错了。
看来,这两个人在这里遇到,只是巧遇,因为在闻人臻跟沈念初眸中,季璃昕都找到了相同的错愕,尽管都是一闪而逝的。
这两个人,还真不愧是一对未婚夫妻,反应都这般的相似。
沈念初,应该是自己找来的,呵呵,他们真有默契,大清早来的时间间隔也不久,算不算是心心相印呢?
倒是自己这里,接下来少不得要热闹一番了?
毕竟这个时间段,闻人臻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而沈念初会来这,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跟谣言了。
她是想来证实左皓人弄虚作假,这纯粹是捕风捉影的,不过,很不幸地,今日个人证俱在,沈念初想要给自己催眠,也不行。
一室的沉寂。
三个人,或他,或她,两个面面相觑。
季璃昕打量着沈念初,她一头波浪卷及背长发,精致无暇的妆容,一身合身的高贵白色洋装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来。
白色的洋装,应该是手工精心缝制的,这款式,季璃昕不曾看到过,这一身洋装,像是专门为沈念初设计的,只有她,能够穿出那种味道来。
其实,事实与季璃昕所想的差池不远,这一身洋装是沈念初自己设计的,她对设计的眼光向来独到,何况她对自己的优点向来自信,设计出来的自然是极为匹配她的。
沈念初,向来注重外表,精致的着装,无瑕的妆容,是她出门前的必备课程。
在季璃昕打量着沈念初的同时,沈念初也在观察着季璃昕。
她躺在病床上,一身蓝白格子的宽大病号服,即使生完孩子之后的身材还未恢复,但这套病号服穿在她身上,还是大了。
她看上去有些邋遢,头发没被打理,因为坐月子期间不能洗头,所以就几根垂落调皮的头发被别过了耳畔。
脸色有些病态的白,不够红润,额头上还冒出了一颗痘痘,怎么看,身上都没有丝毫的亮点。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用湖水般清澈宁静的眼神,还有嘴角的一抹恰到好处的轻笑,看着自己。
明明自己的气场比她强大,但是在无形当中,似乎输给了她几分。
“臻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三个人之中,是沈念初首先打破了尴尬,她气定神闲地走到闻人臻身边,紧挨着他的身子坐了下来。
闻人臻一凛眉,不着痕迹地将身子挪了些距离,冷冷道,“你怎么找来的?”
闻言,沈念初全身上下,有一瞬间的冰冷。
像被当头一棒,她的思绪有些混乱。
但是,很快,她又平静下来,平静是被她刻意营造出来的。
“臻哥哥,我是碰巧来这家医院拿身体检查报告,看到你进来,就好奇跟了进来。”
沈念初知道自己这借口太过蹩脚,蹩脚到连自己都觉得无法说服自己。
可是,她不能明目张胆地说从左皓人那听来的,有人跟她告状。就算自己真说了,他也不会信,他八成认定自己是找了征信社调查他,对自己会愈发的失望。
再说,她不想在人前被人当笑话看,尤其是这个房间内,还有第三个人,还是一个跟臻哥哥有千丝万缕关联的女人。
还是个有妇之夫,她绝对,绝对要阻止臻哥哥愚蠢的行为。
她同时,更加不愿意承认她输给了眼前病床上那个女人。
臻哥哥明明最恨第三者了,婚姻中的第三者,他本人的存活,便是最真实的写照。
“是吗?”
他头也不抬。
沈念初咬紧了嘴唇,冷汗涔涔,喉咙似被掐过一样,火燎的说不出话,半晌,硬着头皮挤出了几个字,“臻哥哥,我们出去说好不好?”
臻哥哥的态度冷漠,他也许还在意昨晚的那些照片,她本不想说照片的事情的,但是今日个知道若是照片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只会用越来越淡漠的态度,跟自己相处。
因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彻底销毁了。
左皓人,我这下真的被你害死了。
“好。”
他起身,扯了扯有些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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