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果真抛弃了自己,去寻找到了她所谓的幸福,就那样抛下了孤独无依的自己,在那个吃人的狼窝中,苟延残喘,若非自己靠着异于常人的毅力执拗成长,或许早就没了小命,被上头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给寻了漏洞。
闻人臻五味陈杂,他不明白季璃昕怎么会跟冷天澈一块儿,她不是去了美国吗?
在得知母亲未死之后,他调查过冷天澈的消息,他五年前便已经去了美国,难道说他跟季璃昕是在美国认识的?
她那个大肚子,让他无端想起了离婚当天她的问话。
她说,“如果我们之间有孩子的话,你还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离婚吗?”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给她的是一个冷漠又伤人的回答,“没有如果,因为我的安全措施一向做的很好。”
在她出国前的两次相遇,她颠覆了自己对她的一贯认知,那不是一个如表面所示的女人,不能被她的表相所迷惑,在她那一副乖巧的皮囊之下,有一颗无法琢磨透的玲珑心。
那一瞬间的斜睨,引发续接而来的一瞬间松懈。
炙热的气息萦于耳畔,将他出窍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臻哥哥?”
他下意识地望向身边,是他闻人臻认定的那位风姿绰约的未婚妻,今天是他跟念初的订婚宴。
这一场推迟了三年的订婚宴,之前因为SISIRA的局势未定,大哥二哥还未下台,他自己又经历了几次意外,他延迟了这一场本该在三年前举行的订婚宴。
跟念初早在三年前就商定好了,等SISIRA的大权落到他手中,才举行订婚宴,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订婚宴,沦为A市上流社会的笑料。
三年来,他大哥二哥手段层出不穷,下药、制造意外、甚至狠心到花高价雇佣杀手来刺杀他,他发现自己的身手也矫健了不少,那是被外界压力给锻炼出来的。
人心隔肚皮,原本还想放他们一马的,在他车祸大难不死之后,他不客气赶尽杀绝,让他们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的唇角往上弯了弯,“嗯?”
疑惑的语气,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跟答案。
“你在想什么呢?”
她的口气,伴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没想什么,我只不过跟你一样心存好奇罢了。”
他的瞳仁中,有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深沉,一道神秘迢遥的暗芒在顷刻间隐过。
她伸手钳住闻人臻的手臂,对他嫣然一笑,“臻哥哥,你说那个女人到底是冷天澈的谁啊?我可不记得他对外公开有娇妻的?”
他好看的眉遽然蹙了蹙,眼眸的颜色一变再变。
口气,确实平稳,颇为冷淡,“别人的事情,我们管不着。”
不知道为何,他的胸口有些闷气,颇为不耐烦,明显地,他不希望别人跟他提任何有关季璃昕这个女人的事情,尤其在大庭广众众人对她褒贬不一的情形下。
“也对,不过八卦是人之天性,下回我跟别人打听就行了,臻哥哥只知道工作,别的问题,你是一问三不知。”
她讨好地晃着他的手臂,娇俏的脸颊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嫣红。
“老爷子上去了。”
他处变不惊地说道。
她不安地顺着他的视线往台上看,果然,现在闻人家老爷子上台正在即兴演讲,口若悬河,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话,不过听者,神色不一。
闻人臻视线在台上那个拄着黑色拐杖的老人身上滞了滞,就敛了起来。
沈念初其实是有些惧怕闻人老爷子的,他在闻人家一言九鼎,没人会拂逆他的意愿,反正跟古代那些君王差不多,老爷子性子又刚烈霸道,更是容不得他人挑衅他的权威。
闻人臻倒是挑衅了几次,吃过亏也让老爷子妥协过。
其实,这一场订婚宴,闻人老爷子并不期待,他是来走走过场的,不过这个孙子能够在短短的几年内剥夺了他上头两个哥哥的实权,确实不容小觑,今日他到来,也算是给他足够的面子。
闻人老爷子向来奉行强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信念,倒是没有对闻人臻越级夺权的行为有过激的反应。
瞪着台上,沈念初心绪十分紊乱,“臻哥哥,我有点紧张。”
念初一贯落落大方,从小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上客串,游刃有余,今天听到她提紧张,闻人臻不禁哑口失笑。
“没什么好紧张的,就当普通的酒宴。”
他以为自己甚为期待这一场订婚宴,却发现不尽然,他没有无所适从的紧张。
当他的目光游移,落到就餐区那一抹忙碌的身影,以及她身边的那个穿着公主裙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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