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喝了酒,所以方柏鑫让周威竣送回家,当他抵达住处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他一边揉着颈子,一边往客厅走去,当他发现沙发上的人影,以及一小盏透着温暖昏黄灯光的台灯时,心口不由得柔软下来。
看来她是等待他回家时睡着的
方柏鑫贪婪地用眼神吞噬蜷缩着的身影,直到詹芷静发出咕哝,揉着双眼迎向他的视线,才逼着自己把满地的柔软收回。
他对她的等待感到窝心,可是这不足以减抵她的所作所为。
“你回来啦?”詹芷静半梦半醒地朝他咧嘴。
“你想睡觉回家再睡。”方柏鑫用不带感情的嗓音说着,克制想拥她入怀的刺痒双掌,要它们别轻举妄动。
詹芷静抓着头发,迷迷糊糊离开沙发,习惯性地朝二楼走去。
方柏鑫抓住她的手臂,制止她的移动。
“回你屋子睡。”他用不会弄疼她的力道将她带到门边,尽管心里告诉自己,这次绝对要让她明显感受到“他在生气”却还是硬不下心肠粗鲁地赶她出门,而是扶着她穿妥鞋子,又带她回到属于她的空间,看着她躺上床、盖稳棉被后才离开。
等到方柏鑫离去,躺在床上的詹芷静随着时间的流逝,睡意越来越远离。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脑袋却跑着乱七八糟的思绪——最近方柏蠡的行为真的很异常,若是以往,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而是死缠活赖地抱着她,直到两人精疲力尽为止,他到底怎么了?问他,他也没有明确的回答
詹芷静的思绪随着众多揣测而更加清晰,更觉得原来舒服的被窝,如今躺起来却犹如针毯,扎得她浑身不对劲。
过了半个小时,她终于忍受不住地跳下床,抓起方柏鑫家门的备份钥匙,决定要到他的住所一探究竟。
当詹芷静再次进入透着黄光的客厅时,立刻看到方柏鑫把头靠在沙发上,眼睛上盖着一条毛巾。
“柏鑫,你不舒服吗?”她走上前,担心地俯视他。
方柏鑫拿下毛巾,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詹芷静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幸好,没有发烫。
“有些担心就过来了柏鑫,你最近很奇怪,是不是最近公司发生什么事情?还是你压力太大?”
虽然知道现在这个时间不适合讨论,但詹芷静真的无法按撩。
方柏鑫讶异于她的问话,不由得瞪大眼。这女人该不会把他的冷淡当成是烦忧公事吧?
“你以为我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到底有没有自觉啊?把他惹毛的不是别人,就是她本人!
“不是吗?”
“你真的不知道我异常的原因?”
詹芷静摇头,方柏鑫抬手揉揉眉心,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终于领悟自己这些日子的冷淡态度是枉然的。
他用力深呼吸,决定将事情说开,否则这女人恐怕永远不知道她是始作俑者。
“你觉不觉得自己和异性之间的触碰太多了?”这句话方柏鑫已经与她提过不下五次,只是都用非常含蓄委婉的用词提醒她,要她多留意这方面的问题,而今天他决定把问题大刺刺地摊在两人面前。
詹芷静皱层。“有吗?”
“昨天你才让小隆将手搭在肩膀上,长达十分钟。”想到那个情景,方柏鑫眼睛沉了沉。不是他小气或者爱计较,但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心胸宽大到任由其他男人“染指”自己的女人。
如果少数而为之他还能够稍微忍受,但是就詹芷静的情况来说,实在太平常、太繁琐,而且再怎么暗示都得不到效果!
“有这回事?”她没印象。
“前天也是,你任由豪哥在肩膀上摸摸按按。”方柏鑫的语气转为僵硬,想到那个画面,肌肉便开始紧绷起来。
真亏他当时忍受得住,没有一拳往温致豪脸上招呼。“以前在学校我们都是那个样子啊!”温致豪按摩的功力人人知晓,虽然他不会时常提供服务,但是看到有人肩颈酸疼,还是会意思意思稍微替人家纡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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